“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必须保住宁王的命,不然朕就摘了你们的脑袋!”禹帝的脸色十分难看。
好经典的“陪葬文学”,太医果然是高危职业,路楚思维发散地想现在要是有个炮灰逆袭系统,这些太医说不定就可以被选上。
太医们纷纷跪伏在地,战战兢兢地应道:“臣等遵旨。”
这时太医令程桥缓缓说道:“陛下,宁王殿下此次病情复杂,需一味奇珍入药。”
希望这个选择是正确的吧,伴君如伴虎,治好宁王后他就辞官。
“是何奇珍?朕就算倾尽天下之力也定要寻来。”
“深海鲛人泪,传闻对急症有奇效。”
深海鲛人泪?禹帝一愣,这东西他确实有,那还是几年前藩国进贡来的,一直被他视作珍宝收藏在私库。
但为了儿子的性命,只能舍了这宝物。
禹帝即刻令人取来鲛人泪,交到程桥手中,叮嘱道:“务必治好宁王。”
程桥赶忙接过,带着一众太医匆匆回太医院研究药方了。
禹漓心中暗喜,万万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惊喜,拿到鲛人泪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了。
等大殿内只剩下父子俩了,禹帝看着病恹恹的禹漓,沉思片刻后说道:“小九,你老实告诉朕,到底怎么回事?”
禹漓擦了擦眼泪,眼眶通红,演技十分逼真,“大概是从前辜负了表妹的真心,上天对儿臣的惩罚。”
“休要胡言乱语!”禹帝呵斥道,他的儿子如何是一个丞相之女可以比拟的。
禹漓知道父皇还是心疼自己的,接着说道:“父皇,儿臣自知时日无多,此生唯一心愿便是娶秦二小姐,盼父皇成全。”
禹帝虽怀疑事情有些蹊跷,但看到儿子这般模样又于心不忍。若是拒绝,万一儿子真的含恨而终,他必定会后悔。
“罢了,朕便如你所愿。”禹帝最终还是松口了,“来人,拟旨。”
因为婚事匆忙,大婚的一切都要从简,委屈秦家姑娘了。
禹漓一听,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上扬,但面上仍装作虚弱感激状,“谢父皇!”
“治病这段时间就留在宫里,先不要告诉你母后。”
“儿臣遵旨。”目的达成了,禹漓很爽快地应了,拿到鲛人泪后找个时间偷偷溜出去就是了。
……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丞相嫡女秦氏明月,品德貌美,特赐婚与宁王为正妃。一切婚礼事宜,交由礼部与钦天监共同筹办,择良辰吉日于七日内完婚。”
“秦大人,接旨吧。”传旨太监将圣旨合拢递过去,脸上挂着谄媚的笑。
“臣领旨,谢陛下隆恩。”秦时双手接过,叩首谢恩,随后站了起来。
他的神情很是复杂,这门亲事来得太过突然,而且现在月月已经看不上宁王了。
他如珠如宝地养了月月十五年,皇帝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连盆都给一起端走了,但到底不敢抗旨。
秦明月跪在地上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茫然的,她现在不想嫁人,现在想起禹漓那张脸都觉得面目可憎起来。
“瑾公公可否告知一二,陛下因何缘故,突然为宁王和小女赐婚?”
瑾公公笑了笑,凑近了几分压低声音道:“秦大人,奴才也不清楚,只是听说宁王殿下病了。”
这不就是拿他的女儿冲喜吗?
“瑾公公慢走。”秦时越偷偷递过去一叠银票,瑾公公没有拒绝。
等传旨的人都离开了,下人们也各归各位,现在还留在原地的都是秦家的主子。
“妹妹,恭喜你了。”秦夙音面上说着祝贺的话,眼里却是掩饰不住的嫉妒。她还没有攻略宁王呢,对方就已经不干净了。
秦明月极轻地叹了口气,“莫要如此说,这桩婚事并非我所求。”但圣旨已下,再无反悔的余地了。
“虚伪!”秦夙音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不想再看她这副耀武扬威的模样。
“月月,这可如何是好?”秦时很愁。
“自然要嫁,宁王也算勉强配得上我。”秦明月面色异常平静。
“你长大了。”秦时欣慰的同时又觉得造化弄人,这赐婚要是早几天就好了,他的宝贝女儿出嫁就是高高兴兴的,哪像现在。
“我可怜的女儿啊。”一旁的秦夫人想抱着女儿哭,结果被秦明月捂住了嘴,“娘,不能哭,传出去不好。”
秦夫人慢慢收了眼泪,郁郁地摸了摸女儿的头。
安抚好爹娘后,秦明月回了房间,坐在铜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默默出神。她心里还是不甘心,难道就这样认命了吗?
这时一个男人的身影在脑海里划过,或许可以找他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