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石头的破碎,一阵黑色烟雾缭绕而起。不多时,烟雾散去,原地出现了一个模样俊俏的青年。
他身着一袭黑袍,红色的眼眸闪烁着邪魅的光,“许久没有生灵敢召唤本神了。”
路楚笑了笑,“我只是想知道你长什么样子,现在看起来还行。”至少没有丑到他的眼睛。
“你这小子倒是有趣。”黑袍青年双手抱胸,挑了挑眉,“你可知随意召唤本神是要付出代价的。”
“什么代价?”路楚随口问道,他已经许多年没有撕过邪神玩了。
黑袍青年缓缓走近,每一步仿佛都带着无形的压迫感,“不过百年后,你的灵魂将归属于我。”
“你答应和我做朋友,我就考虑考虑。”虽然这小邪神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但路楚是个善良的好人,决定给他一个机会。
“朋友?”邪神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仰头大笑起来,“从来没有人敢跟本神提这种要求。不过,本神答应了。”
路楚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这才对嘛。”
话音刚落,邪神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极致的危险,但已经晚了。
一道凡灵不可见的金光从天而降,黑袍男人瞬间消失,原地只留下了一只浑身白色的狮子猫。
“从现在开始,你就叫小白了。”这是第几个小白来着,算了,不重要。
新上任的小白无能狂怒,“你对本神做了什么?”
路楚但笑不语,心情不错地提起狮子猫撸了好几把,新猫的手感就是不一样。
而且下个小世界去哪玩也有灵感了呢。
小白愤怒地想给他点教训,却发现自己无法伤害路楚分毫。
这猫还挺有活力的,路楚笑道:“好朋友之间是不可以动手的哦。”
“你!”小白瞪大了一双蓝色的鸳鸯眼,暗恨自己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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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卫军统领不敢怠慢,立刻将可疑之物呈到禹帝面前。
禹帝的脸色十分阴沉,“传太子!”
太子匆忙赶来,“不知父皇急召儿臣所为何事?”
“澄儿,你认识这个吗?”禹帝几乎是把那东西扔在了禹澄脸上。
只看了一眼,禹澄就一脸惊恐地跪在地上,他很清楚父皇对巫蛊之术的厌恶,这个时候不能表现得太镇定了。
“儿臣冤枉,定是有人陷害儿臣。”
禹帝目光如炬地盯着太子,似是要穿透他的内心,半晌后终于开口,“起来吧,朕知道不是你做的。”
“多谢父皇。”禹澄站起身后仍心有余悸,“只是此物怎会出现在儿臣之处?”
“自是有人想挑拨朕与你的父子关系。”禹帝冷哼一声,“为了找出幕后黑手,这几天就委屈你了。”
禹澄忙道:“儿臣明白,一切听凭父皇安排。”
太子不知为何惹怒禹帝被软禁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皇宫,一时之间人心各异。
三日后,禹帝寝宫。
“老八,没想到竟然是你。”禹帝看他的眼神很是复杂。
禹沐半坐在地上,冷笑一声,“我的好父皇,都到了这个地步,你我之间也没必要再装什么父慈子孝了。”
禹帝叹了口气,“朕一直以为你最是纯孝,你为何要对朕下蛊?你的蛊是何人所给?”
禹沐的眼中满是刻骨的恨意,“因为你杀了我母妃!还对我下毒!”
“淑妃是畏罪自杀。”禹帝怒其不争,“她是前朝皇室后人,意图颠覆凛国江山。至于你身上的毒是你母妃亲手下的。”
“你胡说!”禹沐疯狂大笑,“我不信,你骗我……”
见他如此癫狂,禹帝闭了闭眼,这个儿子是没救了。而且他也知道他的蛊是从哪里来的了,无非是前朝余孽。
“八皇子行为悖逆,目无君父,废为庶人,发配皇陵,永世不得出。”
禹沐体弱多病,这算是变相的杀子了。
“父皇,我恨你!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禹沐被押下去后一直
经此一事,禹帝的精气神更弱了些,他得尽快为下一任皇帝铺路了。
……
四日后,禹衍突然特别殷勤地上门,给路楚带了一大堆吃食和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路楚毫不客气地全收了,他对拆盲盒还是有点兴趣的。
手边的猫猫很自觉地开始帮忙,区区七天,堂堂邪神就变成了贴心好用的“狗腿子”。
“今日来找你是有事相求。”禹衍的神情带着几分讨好。
“说来听听。”看在这些东西的份上他可以考虑考虑。
禹衍搓了搓手,满是期待,“今日就是第七天了,我想进宫去见禹御最后一面。”
路楚抬眸,“舍不得他死?”
“怎么可能!”禹衍瞬间破大防,他别过头去,“我只是去看看他落魄的样子。”
小白不屑地喵了一声,‘愚蠢的凡人。’
“恰好我也要去,带你一个也没什么。”路楚点头答应了,因为他的交易对象禹灏也想去见他爹最后一面。
于是两人一猫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进了禹帝的寝宫。
帝王躺在榻上,形容枯槁,看到禹衍进来,眼里十分震惊。
已经去除了伪装,恢复真容的禹衍走到榻前,怜悯道:“禹御,我亲爱的弟弟,没想到你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是你啊,兄长。”禹御看着禹衍,勉强露出一个笑,他这几天老是梦见过去,“我从不后悔……”话未说完便断了气。
禹衍:!!!
你倒是没有遗憾了,他报仇报复了个寂寞,这显得他很呆啊!
就在这时,路楚往前回溯了一刻钟,禹灏还什么都没说呢。
禹衍神色滞凝了一瞬,他刚刚要说什么来着,哦,想起来了。
“禹御,这么多年来你后悔过吗?”
“哈……”禹御笑出了声,他这个兄长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如此天真?
行吧,禹衍知道了答案,但他有一句话不吐不快,“阿御,有个秘密你不知道吧?当年父皇其实……”说完他就飘飘然走了。
“禹……禹衍,你说什么?你回来说清楚?咳咳……”禹御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去了。
他最介意的就是当初父皇对他们两兄弟的区别对待,老禹帝对兄长永远带笑,对着他眼神却是冷的。
见禹衍走了,路楚下线了,禹灏暂时掌控了身体。
禹灏其实和禹帝没什么好说的,父子感情早就没了,只是在一旁默默看着他咽了气,死不瞑目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