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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城南城,丁府。

两名门房站在大门口,不一会儿便抬起头朝门前的大街上望上一望。

感觉就这两日,他们俩的脖子都要抻长啦!

不过幸好有个人影,自街口露了头,如风火轮般地朝大门口方向奔了过来。

倒不是丁府用不起马车,而是马车在城里不能疾驰,倒是不如腿脚快的壮汉一路狂奔了。

这名身强体壮的家丁一路来到丁府门口,两个门房自然认得这人,知道他这两日是专门跑腿替小公子请医抓药的,连忙打开大门,放他进去,并不敢罗唣。

狂奔的家丁一路跑到二门。

二门处也早就有仆妇们在此等候。

“可拿到了那林家老夫人的神药了?”

家丁点点头,却又摇摇头,喘得直哈气,额头上的汗珠子如同黄豆一般地冒出来,又流进了脖子里。

“唉呀!这究竟是拿到了还是没拿到呀!”

仆妇们也是急得不行,索性拖着这家丁走了二门,往一处院落疾走过去。

一路走,一路又忙着拿帕子给家丁擦汗。

“快喘气喘匀了,别到了主子跟前连话都说不利索!”

家丁只顾得上道一声谢。

只是他一路狂奔,跑得披身出汗,没擦两下,帕子就湿透了,可汗珠子还在往外冒。

好容易到了太太跟前,家丁赶紧将怀里的小包裹拿了出来。

“回太太,这里头,就,就是,是林家老夫人,给的药。”

“不过,不过……”

治病如救火,仆妇们自然是半点不敢耽误,快手快脚地将小包裹给打开。

就看到这几层的布里头包着个小瓷瓶子。

这小瓶子也就比大拇指大了那么一点而已!

还是药铺里常见的那种装丹药的小白瓷瓶!

为首的丁家太太面色憔悴中带着焦急,看到这小瓶子,又不由得带出了几分怀疑。

“不过什么?江老四,你倒是说呀!”

“林家老夫人说了,这药是神仙所赐,效果虽然好,但只有退烧的用处,却治不了病,而且对咱家,咱家小公子的病不一定管用,要是主子真的打算用,也最好请大夫瞧过了,对人无毒无害了再用不迟……这药虽然是老夫人的,可是既然送了出来,怎么用,后果如何,可就不关她的事了。”

江老四站定在那儿,总算是喘匀了气儿,说话也一下子利落了。

“这不,老夫人写了一张文书,说是什么免责声明,还非得让小人按手印,小人……也只得按了。”

丁家太太听到这儿,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

这林家老夫人,可真是有些老糊涂了。

什么神仙所赐,什么免责声明,还让个她家的小管事按手印!

旁边站着的另一位年长些的太太,就不由得笑了笑。

“弟妹,你是不知道,这位老夫人,那可真是个棉花性子的人儿……”

说着顿了顿,省去了如何棉花的十几句描述,又道,“如今林府里的老太爷才没了,老夫人跟继子也过不到一块儿去,只能搬到了那不大点的小宅子里,虽然有传说是在她庄子上遇见了神仙点化,可本性也是不变的,如今行事过于小心,倒也不奇怪。”

年轻太太听了这话,便点点头。

她亲自拿起那个小瓶子,小心地打开瓶身,倒出来一粒药。

只见这药白白小小的,不细看也就是一粒米那般大。

她闻了闻,也没什么味道。

便用手里的帕子包好了那药,交给身边的亲信婆子。

“快去请两位大夫验上一验。”

她交待完了这件事,便急匆匆地走进房门,看着床榻上发烧得不省人事的儿子落泪。

亲信婆子倒是拿出了个荷包,塞给了小管事,又让婆子们陪着小管事出二门。

平时,家中的男仆,无事是绝不能进二门的。

今日是事态紧急,这才从权的。

约莫着过了小半个时辰,两位大夫那边总算是有了消息。

“太太,这药片,无毒!”

年轻太太起了身,让开位置,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那就快给诚哥儿试试吧。”

虽然床榻上的少年牙关紧咬,但两名大夫还是齐心协力,将药片给少年喂了下去。

这奇怪的药片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还说只要吃一小片就有效果!

他俩刚刚用了好几种法子试过,这药片确实没有毒性。

但少年都烧了好久了,只吃这么一小片药就能退烧,他俩那是半点都不信的。

然而只过了一柱香的工夫,他俩就被打脸了。

只见少年面上的潮红看着似乎褪了下去。

原本滚烫的手和额头,这会儿摸着体温也正常了。

就在年轻太太惊喜地去摸儿子的脸时,这十岁出头的少年居然还睁开了眼睛!

“诚儿!”

“呀!醒了!”

“老天保佑啊!”

能看到这神奇一幕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惊呼出声。

而看不到屋里情形的,听到说是诚少爷终于不烧了,还醒了过来,一个个都惊呆了。

好家伙!

这可真是神药啊!

还有人走到角落里,用肩膀碰一碰正拎着扫把的粗黑婆子。

“庆婆,你这回可是立了一功啊!”

要不是这庆婆扫着地,跟另一个婆子议论,说是传言那林家的老太太得过神仙点化,很有几分神通,尤其是擅长解救那些没长成的闺女小子……

人家林家老太太自己的陪房下人们,压根就不怕生病,但凡有点头疼脑热的,老太太给化一杯水喝下去,都能好全乎喽!

总之,这扫地的粗使婆子跟人议论着呢,就被诚哥儿的母亲何太太给听了进去。

眼看着诚哥儿这么烧下去,怕是小命危险,何太太也是病急乱投医,就叫人去林家老太太那儿求药。

如今可好,这药果然灵验!

庆婆子岂不正是立了一功?

看着围着自己的一堆婆子媳妇,庆婆子挠挠老脸,嘿然傻笑。

“这可好!这可好!俺也是听人说起的!”

“俺的大侄女嫁的那家有个表姑的儿子,就是在庆云街的酒铺里做伙计的。”

丁小公子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亲娘,张嘴叫了一声娘。

何太太眼泪顿时就又下来了。

一迭声地叫人去拿吃喝过来。

孩子都两天水米未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