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时叙白,怎么回事啊?我给你发了条信息就忙去了,这么……一会的事,就给我整成这样了?”他一脸震惊的问道。
时叙白拍了拍他那个不明所以的兄弟:“哥们,自求多福吧,我先溜了。”
“不儿,怎么回事啊到底?”
身后只能传来他那个可怜哥们的吼叫声。
……
酒吧外,纪念慈费尽力气想挣脱开沈策砚的手,但最终都以失败作罢。
“你给我放开,我自己能走!”她终于没忍住喊了一句。
沈策砚因为她这一句话怒火更是攀升到了极点,直接转过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纪念慈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整个人便一阵的天旋地转。
沈策砚把她抱起,脚下的步伐一刻不停。
纪念慈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鸡仔。
“沈策砚你赶紧给我放下来!我说我要跟你走了吗?”她开始挣扎。
沈策砚任她如何挣扎手都没有松开过一分,直到车门被打开。
纪念慈被不太温柔的丢到了副驾上。
随后他立刻把门关上,迅速地走到另一边的驾驶座,坐上去之后立马就把车门锁了。
纪念慈刚打算去开车门,已经晚了。
她有些气愤的一拳打到车门上。
“放我下去。”她尽力控制住自己的怒火,冷静开口。
“纪念慈,你现在能耐了,”沈策砚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气的笑了一下:“不回家就算了,还跑到这种地方来鬼混!”
这句话一下就把纪念慈好不容易才压下来的那股火又蹭的一下点着了。
“什么叫我出来鬼混?我只不过是出来喝点酒放松一下,那你呢,你又干了什么?怎么,只许官府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吗?”
她扯着嗓子说话,音量一度超越了沈策砚。
下一秒,沈策砚整个人侧身靠过来,一只手抵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顷刻之间就将她围困在了这方寸之地。
两个人就在这狭隘的空间里四目对视。
“你知不知道那些都是什么人,知不知道他想对你做什么?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
“我知道那些是什么人,也知道他想干什么!”沈策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纪念慈打断了:“但是我也有办法能躲开,就算没有你,我也不会有什么事。沈策砚,不是所有人都要活在你的依附之下!”
纪念慈顶着一口气把整句话都说完了,眼睛都在泛着红。
沈策砚愣住了。
纪念慈一把将他的手拉开,才感觉自己能够重新呼吸了。
沈策砚向后靠在驾驶座上,整个人都散发着满满的戾气。
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有些烦躁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机放在耳边。
“阿砚,查出来了,酒吧那两个龟孙儿是沈延之的人,他们可能早就盯上念慈了。现在已经被我们的人控制了。”
沈策砚的脊背刹那之间有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紧绷,随后又恢复如常。
他缓慢而又冷静的开口:“嗯,知道了。”
看他把手机放了回去,纪念慈再次开口:“放我下去。”
沈策砚没说话,直接启动了车子。
纪念慈看他完全无视自己的要求,那股火瞬间就到了顶。
“你要去哪?我让你放我下去,没听到吗?”
见她还试图去把车门打开,沈策砚没办法的开口:“别乱动!带你回家。”
“回什么家?哪个家?回去之后看你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吗?”
即使沈策砚没有转过头,也能听出来她声音里的哽咽。
她哭了。
沈策砚的心像是被什么砸了一下,不痛,但是却快让他喘不过气来了。
他终于放软了声音:“家里没有别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
呵呵,信他就有鬼了。
纪念慈面无表情的想着。
而且就算他说的是真的又怎样?照样不是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的。
应该解释的时候不解释。
不过纪念慈没再说话,也没再乱动了。
因为就算说了也没用,这人不可能让她下车了。
算了,反正自己有手有脚的,到时候再离开就是了。
一直到回家,吃完饭后,沈策砚都一刻不离的守着她。
见她放下筷子,沈策砚便将她拉回了主卧。
“去洗澡,洗完睡觉。”
纪念慈没再跟他争,乖乖洗澡去了。
毕竟她心里已经打起了诶小算盘。
她洗完澡之后就躺在了床上闭上了眼。完全把沈策砚当空气一般的存在。
沈策砚坐在床边,视线沉沉的落在了她身上。
他自然是知道这姑娘如此乖顺的原因。
“你还是想走,对吗?
纪念慈慢悠悠的睁开了眼。
“既然知道我在想什么,还不赶紧放我离开?等你什么时候想给我把事情从头到尾说清楚了,我才能考虑我的下一步选择。”
两人四目相对。
“我的意思是,你想都不要想。”
纪念慈:“?”
“我已经吩咐下去了,这些日子,你就待在家里,哪里也不用去。”
纪念慈彻底不淡定了。
“你干什么,想跟我玩囚禁那一套?我跟你说沈策砚,你别太过分了……”
“我有我的原因。”沈策砚冷冷的打断她。
“我管你什么原因!别乱把你的个人欲望强加在我的身上!我不是你圈养的金丝雀!”
他冲,纪念慈就比他更冲!
沈策砚见她如此抗拒,声音放轻:“念念,这只是暂时的……”
“你大爷的……我管你暂不暂时!我真是有病,在这跟你废什么话……”
纪念慈边说边下床穿鞋。
沈策砚看着她的一系列动作,又想起来这些天来发生的种种,眉心突突直跳。
他不由分说的将纪念慈抱起,重新摔回床上,双手撑在床的两侧,将她困在柔软的床铺间:“能不能听点话?这几天你就给我呆在这,那也别想去!”
纪念慈想挣扎,没挣扎开。
“那如果我非要走呢?”
沈策砚眼神一冷,一只手往下游走,拉起她的一条腿:“你可以试试。”
“你!”纪念慈刚想开骂,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是沈策砚的手机。
纪念慈下意识的看过去,亮起的屏幕里,“洛凡霜”三个字格外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