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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崎岖的山路上,我和柴问轮流背着柴琳,走累了就靠着树休息下,在我第三次准备放下柴琳喘口气的时候她醒了。

柴琳醒过来后慌忙问柴问在哪,柴问听见后立刻过来了。

“哥,你怎么样了?我刚才梦见拿砖头猛砸你的脑袋,然后还砸碎华鸢的脑袋。”

“别担心没事的,你这个梦只能算完成一半,我只是头上破了点皮,华鸢也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你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柴琳扒开他头发边看边哭,从外套内衬里撕下几段布条包扎起来。

我在包里翻找到几根能量棒小零食,一起吃点东西补充下体力。

清晨的阳光照在身上还有点冷,衣服已经干了,连续几次下水着凉到现在还没感冒有点意外的强了。

简单休整后继续赶路,现在开始有点怀疑村长一家的话是否属实,如果两个老人和宋青一起演我们,目的是把我们引入荒郊野外当试验品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老簿,在村长家的时候有发现他们身上有什么异常吗?或者房子里有明显业像留下的痕迹吗?”

“在村长家我四处转过,除了宋青的房间有明显焦土化的残留,其他地方都很干净,两位老人身上只有焦急和气愤的情绪,算是比较正常的。”

“估计柴问他们应该也没有发现异常,发现了早告诉你了。”

因为柴问他们都有损伤,前进的速度比较慢,我只能慢悠悠的跟着,一路上观察周围环境,剥灵狱残留的周围一般都会异常现象或者不太合理的建筑。

红色的河面,蟾蜍雨,鱼塘,水井,这些都跟水有一定关系,柴问他们现在的状态很差,需要我多留意相关联的东西。

不远处就有一个存在突兀的凉亭,我让柴问他们原地等待,我自己过去侦查,亭子的造型比较传统,彩色的装饰基本都掉色了。

亭子顶部保存完整,中央有一个小石桌,石桌表面刻着一副象棋棋盘,与众不同的是没有写楚河汉界,写的是水蚊亭,可能是这个凉亭的名字。

“华鸢,这凉亭的名字不太吉利啊,这附近有个大土坑,该不会之前是个水潭吧,水边多蚊虫,再碰上那群跳蚤,这里可没地方躲。”

“名字是不太吉利,这两天一切跟水有关的东西都可能带来灾祸,但是真正令我好奇的是周围土丘众多,只有这里有个凉亭。”

“再往前就上山了,垂直陡峭的崖壁一看就不好爬,这里放置这样一个凉亭可能有最后休息站的意味在里面。”

“翻过前面那座再找不到宋青所谓的朋友就只能打道回府了,稍微在这里休息一会应该没事吧,临近中午太阳光也有点刺眼了没有其他地方等遮挡啊。”

我朝柴问他们招了招手,柴琳过来第一眼就发现了水蚊亭三个字,担忧的摇了摇头,感觉她也觉得不吉利。

我战战兢兢的喝了几口水继续警惕四周,柴问望向最后一座大山疲惫的拍了拍柱子,他这一拍柴琳立刻精神了。

“华鸢你听,柱子好像是空心的,哥你再拍一次。”

柴问再次拍击凉亭柱子,柱子果然发出空腔回声,我们的担忧不是多余的,这凉亭果然有问题,我又敲了其他柱子,只有这根是空心的。

“还好只有这根柱子是空心的。”

“什么意思。”

“如果都是空心的就很可能是白衣蛀虫吃的,这凉亭可能快塌了。”

“华鸢,你的担心很有道理,下次不许担心了。”

“唉,柴琳你这话就让我没法接了。”

“快别贫嘴了,华鸢你有工具破坏这根柱子吗?”

“你真不怕凉亭塌了呀。”

“撬开一小块应该没问题吧。”

柴琳拿出一个红酒起子,往空心的地方钻了钻,柴问接过去使劲往里一捅,木板裂开一道小孔,期待的木板碎裂声没有传来,片刻安宁后里面传出嗡嗡的震动声。

柱子孔洞流入空气后,密密麻麻的嗡嗡声夹杂着微弱的撞击声在柱子空腔内回荡,听到这个浑身的寒毛都立起来了。

“我就知道不应该碰,水蚊亭,水干了凉亭还在当然就剩蚊子没出来了,都别碰这个酒起子直接跑吧。”

“华鸢,这样直接跑不好吧,万一有其他人拔出来了在怎么办。”

“把你那个花露水拿出来,趁蚊子没飞出来给它们灌上一壶。”

我将喷雾口对准柱子裂口,倒数三个数柴问缓慢的拔起子,接着我快速往里喷,最后柴琳用衣服包上,说干就干。

第一步刚完成就有一只顶着喷雾飞了出来,被柴琳快速用衣服扑杀了。

喷雾很快用完了,柴琳甩了甩衣服在喷雾用完的一瞬间将裂口包住,因为柴琳的外套内衬被拿去包扎伤口了,只能用我的厚外套挡住裂口。

完成这一系列操作后,我们站在较远的地方观察凉亭柱子还有没有异响,等待期间我观察起地上被击落的蚊子。

这只蚊子外形十分骇人,不仔细看以为是蜻蜓,原本蜻蜓的长尾倒转成了吸血的针管,如果不是柴琳眼疾手快迅速扑杀,扎到谁身上都致命伤。

等到嗡嗡声完全停止后解开了衣服,提前就近和稀泥挖了一坨土糊在上面,担心水起不到防护效果直接用的尿液。

柴琳直呼我好恶心,不过无所谓能糊住就行,气味恶心还能劝退路人不去破坏,一举两得。

被拿来挡住裂口的外套我都有点不想要了,在上面能明显看到针孔痕迹,把衣服上的金属带扣都弄出划痕了。

把外套简单折叠后放进背包,接连遭遇异常现象已经让我无心思考为什么柱子里有蚊子了,跟其他剥灵狱残留相比都不算事。

在最后的大山下绕了段路,意外发现一条被修整过的小径,顺着这条路爬山轻松多了,来到山顶往凉亭方向看,亭子顶上的装饰好像一个驱蚊灯。

“老簿,这些变异蚊子也是业像的杰作吗?”

“华鸢你听说过蛊毒吗?把一些毒虫毒蛇放到一起互相厮杀,活到最后的毒物会被炼成蛊毒,这个炼制的过程是可以在剥灵狱完成的。”

“把毒物抓进剥灵狱吗?”

“能被抓进剥灵狱的只有人,让罪大恶极的人在剥灵狱里互相厮杀,活到最后的那个,从他身上剥离的怨毒也能幻化成毒虫。”

“这么重要的事老簿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太久没人这样做过了,业像的诞生条件本就复杂,刚好带着炼蛊目标搭建剥灵狱的就更是凤毛麟角。”

“现在是文明社会了,已经很少会用到这些阴毒的方法,现代人接触不到更别提因此生怨进而精神崩溃。”

“算了老簿,时间跨度大我也懒的深究了。”

等我再次追上柴家兄妹时已经是下山路上了,柴琳发现前面有升起的炊烟,正好去打听一下有没有人认识宋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