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柘点头离开,郭万青笑着回头,一位披着红色纱裙的身影从树丛后面走出。
“媳妇,在后面看了多久?累不累?”
原来是花敛羞,花敛羞白了他一眼,靠在他身旁,
“你就把菩提拈花指教给他了?就不怕所托非人?”
“嗨,又不是什么宝贵的东西,教了就教了。再说了,溶溶也算是在我们照看下长大的,这次下山,她们实力多一分,就有一分的保证。皇甫柘这小子本性不坏,至少溶溶他一定会保护好的。”郭万青搂着花敛羞随意的答道。
可花敛羞却想起了昨天皇甫柘在牢狱中做的事,低声说道:“本性不坏吗?”
“媳妇?咋了?”郭万青疑惑的看过去。
花敛羞摇了摇头,“没事,不过,有两个金丹境罩着,溶溶应该不会出事。毕竟就算小衍宗的天才,不也才金丹境嘛。”
此时郭万青却摇了摇头,脸色有些凝重,
“媳妇,你有所不知,上三宗和下五派有天壤之别。不说功法的差异,就说宗内的资源,两者也绝不可相提并论。”
“至于魔教,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而且,他们可不跟我们一样,宗内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花敛羞神色一凛,皱着眉头说道:
“可,溶溶最晚,也应该会在下个月下山,我们该怎么办才好呢?”
“不用那么担心,老张和宗主那么宝贝溶溶,肯定想的比我们多。”郭万青宽慰道。
花敛羞点了点头,有些羞涩的说道:
“等谢澹烟能够担当大任,替代我坐上律法厅厅主之位,我给你生个孩子怎么样?”
郭万青挠了挠头,脸上也是一片红霞,
“唉,我一个酒肉和尚,生不生孩子的无所谓啦,就咱俩好好的就行。当年,素娥姐生溶溶的时候可把老张。咱不行,还是算了。”
花敛羞眼眸含笑,靠在郭万青肩头。两人伫立在榕树下,享受着彼此的温暖。
……
吃完早饭,皇甫柘来到了关押着妙果宗主的牢房。
经历了昨天的摧残,妙果的身上全是大力造成的青紫,尽管皇甫柘已经给他上了创伤药,但依旧有明显的伤痕。
“怎么样?妙果宗主,知道男人的好了吗?”皇甫柘讥讽的问道。
妙果一脸怨毒的盯着皇甫柘,轻轻的移动便使得他嘴角抽搐。
“哦,妙果宗主这个表情真是我见犹怜啊。怎样?打算把我昨天的问题的答案告诉我了吗?”皇甫柘继续问道。
“你想都别想!我诅咒你,诅咒你们合欢宗全宗死无葬身之地!诅咒你们…”妙果宗主怨毒的咒骂道。
皇甫柘面无表情的掏了掏耳朵,无聊的打了个哈欠,等到妙果骂累了,
“怎么?就这。多骂点,不然等会儿骂不出了怎么办?”
妙果满脸狰狞,从地上跳了起来,但立刻又因为身上的伤口疼得扶住了木栅栏,一副痛苦之色。
“怎么?妙果宗主,昨天那个弟子你享受的如何?你要是不告诉我我想要的答案,我就再让他来一趟,如何?”皇甫柘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妙果宗主。
妙果的眼中冒出一抹恐惧,但依旧嘴硬的答道:
“你想得美,你是在担心青狮会和我一样吧。我告诉你,他一定会的!他会比我更惨!他身上的蛊虫会跟他的功法一起爆发!最后,被蛊虫啃噬,只剩下一层人皮。哈哈哈哈哈!”
皇甫柘脸上并不见丝毫愤怒,只是冷漠平静的盯着因痛苦身形扭曲的妙果,慢慢的,嘴角勾出一抹微笑。
“昨天那个春药是我造出来的,你身为密续宗宗主,应该知道你们密续宗还有什么药吧。你想不想试试那些药?”
妙果宗主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许多,盯着皇甫柘毫无表情的眼眸,不由得低下了头颅。
“我问你最后一遍,要不要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一切,回答是或不。”皇甫柘平静的看着妙果宗主问道。
大抵是身为宗主的荣耀,或是对皇甫柘轻蔑态度的恼怒,妙果冷笑一声,“不。”
随即喉咙蠕动,朝着皇甫柘吐了一口口水。
皇甫柘轻轻躲过,微微一笑,
“我就喜欢你这样嘴硬的人。不过啊,如果你是为了信仰,我一定会敬佩你。可你只是为了心中的愤懑,人啊,贵有自知之明。”
说完,皇甫柘一根淬了毒的钢针飞去,刺入妙果宗主的体内。
不一会儿,妙果便感到浑身燥热,各种感觉都灵敏了许多。
随后,皇甫柘又把昨天那个密续宗弟子带了进来,下了和昨天同样的药。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可不要怪我哦。”
随着压抑又愉悦的声音响起,皇甫柘再次退出了牢狱,眼中有着一丝疯狂。
皇甫柘的左手突然一痛,那串石珠出现在了左手,自己拨动了起来。石珠每拨动一下,皇甫柘的左手就破开一道伤口。
皇甫柘心中一凛,连忙念诵坚心经,阵阵梵音在耳边回荡,心中恶念逐渐压制下来。
毕竟是金丹境的肉身,皇甫柘心中恶念消失后,石珠造成的伤口缓缓恢复。
收起石珠,皇甫柘回到牢房,将昏迷的两人再次清洗干净,敷上药放回各自的牢房。
回到医馆,昨天被他托付寻找老鼠,兔子的猎人妻子来到了山上,
“皇甫医生,这是俺家男人给你活捉的老鼠和兔子,猴子不好抓,您看?”
皇甫柘检查了一下猎物,点了点头,
“嗯,还不错,我先付这些银两。我还要一些,等你们抓到了,再来找我。”
猎户妻子接过银两,连忙揣进怀里,
“谢谢大人,俺们一定会给你抓来猎物的。”
“不用勉强,伤到你们可就不好了,治病可是要花钱的。”皇甫柘叮嘱道。
“是,那皇甫医生,俺就走了。”农妇笑着点头。
“去吧。”皇甫柘摆了摆手,随农妇离开。
这农妇刚走,张松明就一脸好奇的走了进来,
“呦,怎么想起来养兔子了?说起来,溶溶小时候也养过兔子,那只兔子老死的时候,她可哭了好长时间,我现在都不敢在她面前吃兔肉。”
皇甫柘咽了一口吐沫,连忙拉住张松明:
“张哥,我这儿养兔子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溶溶,她生气可就不好了!”
“啊?你要对这些兔子干什么?”张松明疑惑。
“我准备用它们来让学生练手,做实验。反正,会比较有冲击力。”皇甫柘解释道。
张松明无奈的点了点头,
“好吧,我尽量不让溶溶看到你们对兔子下手。”
皇甫柘颔首,将送来的猎物分放在不同的笼子里,让它们彼此熟悉,又彼此隔离。
“为什么不直接把它们放在一块?你这样太浪费地方。”张松明询问。
“放一块儿,它们就会自相残杀,明天可能就全死了。先让它们熟悉熟悉,再试试配对。”
张松明点了点头,等皇甫柘忙完手里的活计。沉默许久的张松明开口说道:
“你最近没事吧,妙果那边没对你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吧?”
皇甫柘停在原地,笑着回道:“放心好了,我没事。”
张松明起身拍了拍皇甫柘的肩膀,
“黑牛的事,我们会想办法的。要是妙果那边实在问不出答案就算了,没必要对你自己产生影响。”
皇甫柘沉默的低头。
张松明突然笑了笑,轻松的说道:
“你可千万不能出事,你要是出事了,溶溶可不得烦死我。再说了,你要是出事了,咱们宗门上下那么多兄弟的肾虚怎么解决?”
皇甫柘也同样笑了起来,“嗯,我明白了,我一定会以我自身的安危为首位来行动。”
张松明颔首,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份赤红的玉简,递给皇甫柘,
“你不是认为密续宗的功法可能会对我们有帮助嘛,从密续宗回来后,芍药,黑牛和徐汉儒他们就一直在那些功法中寻找。”
“过了这么多天,他们三个一直认为这套炼体功法应该对我们最有帮助。你看如何?”
皇甫柘连忙擦净手接了过来,只见红玉上镶嵌着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大曼荼罗》。
“这是?”皇甫柘抬头问道。
“虽说现在我们看来密续宗是毫无疑问的魔教,甚至是魔教中的渣滓。”
“可在他们建宗伊始,他们与大正寺有着不可割舍的缘分。后来因为理念分道扬镳,这《大曼荼罗》就是当年分道扬镳时,密续宗抢来的佛教功法。”
“但说来也是好笑,这《大曼荼罗》修行极为痛苦,正好与贪图享乐的密续宗大相径庭。也就没有多少人能够修行成功了。”
“而且,据说,除了《大曼荼罗》,世间还有剩余三部曼荼罗法身。若是有人全能集齐,恐怕单凭肉身,就可独立于天下。”
皇甫柘看着《大曼荼罗》笑了笑,
“好怪啊,先是坚心经,又是拈花指,现在又是《大曼荼罗》。我一个学医的,一身佛教的功法。难道我跟佛教有缘?老张,你说我要不要去皈依佛门?”
张松明脸色一变,一巴掌拍在皇甫柘头上,
“瞎说什么呢?你要是因为这部功法出家,让我怎么跟她们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