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柘同样莞尔一笑,拿出一张手绘的图纸,上面写着牛舌兰三字,
“这个就是我从大典中找到的牛舌兰的具体样子,大家都看一下。”
“由于牛舌兰是羚牛最喜欢吃的药草之一,所以,能够达到足够入药年份的牛舌兰十分少见。”
“据大典介绍,五年药力的牛舌兰是浅绿色,十年深绿色,二十年会转化为深紫色,三十年的牛舌兰叶片上会增加一道金纹。”
“我的打算,是至少找到五棵二十年药力的,希望大家帮帮忙。”
谭千落和谭玄机微微一笑,“好了,大家都这样熟了,这种话不用说了。我们两人一组,你们三人一组,这样找起来快一点。”
皇甫柘摸了摸下巴,看着远处的羚牛,说道:“嗯,你们两人一组,溶溶和颂橘一组,我自己一组。都小心一点,这些羚牛身强力壮,牛角十分锋利。就算徐坤说的话不准,它们也是不好惹的。”
“咱们三组要保持虽然分开但总能看到彼此的距离行动,这样,一旦出事,其他两组也可以快速去帮助受难的那一组。好吗?”
三组分完,各自选择了一条道路,在确保三组彼此都能注意到下,分别探索着。
既然牛舌兰是羚牛喜爱的食物,那么自然而然的想到,羚牛聚集的地方,大概会有牛舌兰生长。
只不过,当羚牛群啃食过一遍之后,大抵留不下年份较长的牛舌兰。
那么,只有在发现羚牛群动向的时候,提前去它们前往的草地搜索,才有可能抢在它们前面找到足够年份的牛舌兰。
靠着御剑剑法快速的机动力,和对药草较深的认识,皇甫柘率先夺下一城。
不过,既然有所动作,自然就会有气味残留。
一嗅到皇甫柘身上的气味,羚牛群立刻混乱了起来。成年羚牛纷纷低下头,立着角面向外面,老弱病残被它们护在里面。俨然,是一副防守外敌的样子。
见此情形,皇甫柘几人也不傻,就安稳的待在背风面,静静的看着。
大约过了一刻钟,原先风中残留的气味已经消散,围成一团的羚牛群中发出了声声叫喊,似乎在诉说着彼此的疑惑。
最终,一只庞大的,浑身雪白的雄性羚牛从牛群中站了出来,低吼几声。
羚牛群再度散开,继续埋头吃草,只剩下方才那只雪白雄牛和几只体型稍小一些雄牛在牛群中昂着头警惕,看来这就是这群羚牛群中的牛王和它的护卫。
这下,有些不好搞了。
皇甫柘几人远处眼神交流了一下,改变了一开始的做法,围绕着羚牛群,希冀在它们周边找到年份足够的药草。
突然,月溶溶呼吸一滞,连忙抓着谢澹烟的胳膊,压低声音兴奋的说道:
“澹烟姐,澹烟姐,你快看,那一株叶片上带有三道金纹的深紫色药草!皇甫柘说有一条金纹的深紫色牛舌兰就已经是三十年的了,那三条金纹,岂不是五十年药力的?”
谢澹烟看了一眼那边的药草,还没来得及分辨,进阶元婴后敏锐的感知瞬间传来一阵危机感。
她直接把月溶溶护在身下,周身灵力外放,盖住月溶溶金丹境初期的气息。同时,给皇甫柘和谭千落两人打了个危险的手势。
就在月溶溶感到疑惑的时候,那五十年药力牛舌兰旁边突然动了一下,定睛看去,是一只体色和山石完全一样的蜥蜴。
那蜥蜴一动不动,眼睛微张,要是不认真看,还真看不出来这里埋伏着一只掠食者。
月溶溶顿时感到一阵脊背发凉,要是自己真就一点防备没有的走过去,把药草采了,这隐藏着的迅齿龙估计已经在自己身上划出一道血痕。
真是危险。
月溶溶轻呼一口气,心有余悸的说道:“呼,吓死我了,谢谢澹烟姐。”
谢澹烟微微一笑,看向逐渐靠近的皇甫柘,打了个手势,“杀不杀?”
皇甫柘摇了摇头,指了指草药的旁边的石块。月溶溶和谢澹烟再次看过去,刚才被药草和离它最近的迅齿龙吸引了目光。
这一细看,才发现不止草药旁边,就连草药后面的山石侧面,有一小群迅齿龙在伪装着。仔细数来,大概有六只。
虽说谢澹烟一直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可同时面对六只迅速行动的迅齿龙和一群不确定会如何行动的羚牛,她也心中没底。
“怎么办?要放弃吗?”
皇甫柘笑着摇了摇头,一柄碎晶剑出现在手中,“有一道计谋百试不爽,驱狼吞虎不就好了?”
说罢,手掐剑诀,把柄碎晶剑瞬间飞出,一剑划开羚牛王雪白的外皮,在上面留下一道平整的血痕。
只听羚牛王一声痛吼,昂起了上身重重踏下,一道震荡波从它蹄下震开,瞬间把处在伪装状态的迅齿龙显露出来。
一看到伪装的迅齿龙群,刚才受伤的羚牛王立刻把害自己受伤的罪责算在了它们头上,两只前蹄再次重重踏下,梗着脖子就朝迅齿龙群冲去,“吼!!”
一看羚牛王朝着己方冲过来,迅齿龙也丝毫不惧,刚才守在金纹牛舌兰旁边的迅齿龙立刻竖起嵌在皮肤中的脊刺,张开大嘴冲了出去。
看着迅齿龙和羚牛缠斗在一起,皇甫柘自得一笑,“等下接应我,我现在就过去把牛舌兰采摘下来。”
说罢,象征着风大的黑色包裹全身,皇甫柘瞬间弹了出去,不一会儿就窜到牛舌兰旁边。
就在要采药的一瞬,一种危机感突然涌上心头,黑色立刻切换为象征着地大的明黄,抗下一只从草丛中袭来的利爪。
即使有着大曼荼罗的防护,皇甫柘的背部依旧被划出一道伤口。皇甫柘用腰带动上身,猛地一扭,手中明曦直接朝着草丛削去。
只听一声痛苦的尖啸,躲在草丛中绿色的迅齿龙前肢瞬间被皇甫柘砍下一根。
一听见这声啸叫,方才露出脊刺的迅齿龙面部出现一丝慌乱和愤怒,朝着皇甫柘大吼一声。可由于牛脾气上头的羚牛王还未消散怒火,根本脱不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