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木讪讪一笑,没有回答。赶紧将大衍宗和清风阁的话事人找了过来,不一会儿,原先待在周边修炼的正派弟子立刻行动起来,按照皇甫柘所说,将正派弟子分隔开来,分而治之。
皇甫柘和谢澹烟对视一眼,眼神稍稍交流,谢澹烟跟着行动的正派弟子一起出去。毕竟,登上天梯第零层的谢澹烟几乎相当于在场的正派弟子眼中唯一的标准,有她在,可以减少许多争端。
时间不等人,几人立刻在桌子旁边坐好,开始商讨明天的具体事宜。
张木看向皇甫柘,刚欲开口突然发现了什么,惊喜的改口道:“你,你进阶了!?”
皇甫柘点头,顺便向月溶溶示意一下,月溶溶也展现了自己金丹境后期的修为。张木几人的眼中惊喜更盛,如此己方的胜算又多了几分。张木看了看桌上的几人,开口说道:
“根据昨晚派出去的兄弟亲眼所见,在九婴卫中,至少有九个人是凌驾在普通九婴卫之上的。而且,我们有理由怀疑,那九个人的修为都在元婴境之上。为了反攻最后可以胜利,我们必须能够派人抗衡九个元婴境强者。”
“溶溶和我们天剑宗来对抗最强的那个烛九阴,大正寺七位师傅来对抗修为第二的那人,百花谷负责第三位,清风阁负责第四位。皇甫柘,你和屈颂橘能否各对抗一位?放心,等我们几宗占据优势之后,立刻会派人去支援你们。”
月溶溶和皇甫柘皆是一愣,皇甫柘看了眼月溶溶,想起张森临天梯开放之前交给月溶溶的步法,心中大致有了猜测,他轻轻点头,
“我和屈颂橘没有问题,但溶溶这个有问题,让溶溶跟你们一起我没有意见。但我要提前跟你们说好,溶溶不能出事是我这次秘境最后的底线,如果在战斗过程中,溶溶有重伤甚至身死的风险,我和屈颂橘会立刻放弃对敌,强行带溶溶离开,明白吗?”
张木重重点头,“这你放心,我们天剑宗还不至于连溶溶都护不住,只是我毕竟被烛九阴偷袭,没办法保证能撑住天剑宗的七剑剑法。需要溶溶给我做替补,这样我不行了天剑宗还有战力。”
说到这儿,皇甫柘直接看向了在场的几人,依次点名道:“文空,姚帝黄,李剖符,你们三个都被九婴卫偷袭。昨晚,千机门的谭玄机也同样被伤。你们实话告诉我,让现在的你们去对抗元婴境,有几成胜算?”
几人皆是轻松一笑,“放心,起码有九成的胜算。倒是你和屈颂橘,你们两人可是一对一战斗,相较于我们可是更加危险。”
皇甫柘也是同样轻松一笑,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这桌上的另外几人,“这样算下来,悲观来看,还有三名元婴境强者需要解决,交给你们吗?”
徐坤看了一眼自家受伤的大师兄,眼底蕴着浓浓的杀意,和万兽宗的凤天音点了点头,“是,我们草木门和万兽宗各对战一名元婴境强者,最后那名本来是打算交给千机门他们,可现在看来,需要另做考虑了。”
皇甫柘若有所思,开口对众人说道:“这样吧,我和谭千落对付最弱的两名元婴境强者,你们几个稍微吃点苦头,等我们解决他们之后,再去帮你们,如何?”
张木等人彼此说上几句,纷纷点头,“好,那谭千落那边就交给你了。虽说他们千机门也是正派八宗之一,但毕竟地处偏僻,并且行事神秘,我们对他们不甚了解。”
刚好,负责起威慑作用的谢澹烟也完成了她的任务,在会议即将结束的时候到回到了指挥所内。
看着回到指挥所的谢澹烟,张木和天剑宗等人起身,对皇甫柘说道:“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溶溶,跟我们来,修行剑法。”
尽管天剑宗和月溶溶关系匪浅,但皇甫柘可不会如此信任天剑宗,当即回道:“不,正派弟子所信任的是你们正派八宗,不是我们三个散修。这里还是要你们正派八宗的弟子掌管,屈颂橘,你和溶溶一起,我有些事要和谭千落讨论。”
屈颂橘点头,将赤螭剑胎递给皇甫柘,对他耳语几句,同月溶溶站在了一起。看着谢澹烟,张木等人自然明白皇甫柘和谢澹烟到底什么意思。虽说有泄露天剑宗功法的可能,但也只好让谢澹烟跟着己方一起。
当天剑宗和皇甫柘一行离开之后,大正寺、清风阁、草木门以及万兽宗纷纷离开,整个指挥所只剩下百花谷和大衍宗两派。
大衍宗本宗的代表笑着走到姚帝黄的身前,坐在她的身边,柔声说道:“黄妹,这次的反攻你就不要参加了,毕竟你受了重伤,安心在后方休养吧。”
隔着铁面看不见姚帝黄的表情,但依旧可以听到她柔和的声音,“不了,清琴哥,我毕竟是百花谷本宗代表,不可临阵脱逃。而且,紫衣和轻粉会保护我的,不需要清琴哥多心。”
姬清琴在这碰了个软钉子,只好尴尬一笑,噙着一脸微笑带着大衍宗本宗弟子离开。等姬清琴一行离开之后,姚帝黄叹了口气,魏紫衣和赵轻粉笑着凑了上来,魏紫衣一边帮姚帝黄揉肩一边调笑道:
“哎呀,师姐的魅力就是大,就小时候的几面之缘就把姬清琴的心牢牢绑住。可惜现在情况特殊,不然这张铁面下面的容颜不知道可以吸引多少人?”
姚帝黄冷淡一笑,将脸上的铁面具揭下,露出一张血管虬结,布满诡异纹路的可怖面容。轻轻说道:
“是吗?紫衣,你是说这张脸吗?”
赵轻粉立刻给姚帝黄递上一颗丹药,随后将双手放在姚帝黄面颊两侧,复合灵力轻轻揉搓,不多时,姚帝黄面部的症状缓解,血管平复,除了些许纹路,简直可以说是一张女娲完美的杰作。
姚帝黄稍微缓了口气后继续戴上铁面具,轻声问道:“紫衣,烛九阴当时的偷袭伤到了我的心脉,恐怕不只是我,张木、文空还有那,是叫黄不饿的人吗?应该都是一样受了重伤,这次没有那么好打,做好败退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