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师兄,换人!”一个清冷的声音在天剑宗七人身边响起,疲惫至极张柒木的脸上瞬间绽放了笑容,可当他回头看清是月溶溶后,张柒木脸上的笑容立刻收敛。他握紧手中的仙剑,用力摇头,
“不,师妹,我还可以坚持,你毕竟只修行了一套步法,去和大师兄替换吧!”
说罢,张柒木脚下步伐随着剑阵再度加快!没办法,不是他不愿意去相信月溶溶,而是理性告诉自己,让一个没有接受过相应教导,只是通过观看就自己学会了北斗剑阵的步法,这实在不可能!与其相信月溶溶是真的学会了步法,不如说他更相信,这次是月溶溶因为担忧自己的安危而挺身而出。
而且他们可是答应过皇甫柘,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月溶溶出事!无论是为了承诺,还是为了爱护自家妹妹,哪怕自己等下就会被相柳杀死,也不能让月溶溶冒这个险!
不过,一道身影慢慢追上了张柒木的脚步,手中拿着一把普通铁剑,脚下步法、手中动作和张柒木一模一样,甚至,还要比他更快!
张柒木稍稍一愣,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盯着月溶溶冷静的面容,突地展颜一笑,将自己手中的仙剑立刻递给月溶溶,
“好!不愧是七叔的女儿!交给你了,溶溶!”
月溶溶微微点头,接过张柒木仙剑的同时将手中铁剑收入乾坤袋中。在北斗剑阵稍微卡顿之后,月溶溶替代张柒木,作为一枚全新的齿轮继续运转北斗剑阵。
见张柒木脱出剑阵,本来胜券在握的相柳不禁皱起了眉头。不过,情报中天剑宗这次一共也就来了七人,并且全部都是男性。那么一来,这个女孩肯定不是天剑宗弟子;二来,这女孩对于北斗剑阵的理解肯定比不上原配的张柒木。
脑中分析完毕,相柳看了眼在远处飞来的皇甫柘,握紧手中蛇剑,将目标由张柒木换为月溶溶。重复之前心中的计算,等待月溶溶到来的那一瞬间,如毒蛇般耐心,亦如毒蛇般危险。
然而就在月溶溶即将落位的下一瞬,月溶溶直接低声说道:“换阵,转天玑之阵。”
张木等人丝毫没犹豫,直接按照月溶溶的指挥变阵,在相柳攻击的一瞬间,北斗剑阵由攻转守,牢牢防御住相柳的袭击。在防御住袭击的同时,月溶溶再度出声:“再换阵,转开阳之阵!”
以张木为首,三人主攻,四人主防,剑刃同时递出!一直占据主动的相柳哪想到一换人,北斗剑阵就换了架势,刚才打了半天的缩头乌龟竟然主动伸头咬人了!相柳猝不及防,瞬间被张木三人的剑刃所伤。
月溶溶还想说些什么,张木立刻收剑后撤,“变阵,转天权之阵。”
其余两人立刻跟上张木的脚步,再度没入北斗剑阵之中,伸头咬人的乌龟再度缩入他坚实的龟壳。相柳的反击再度打在北斗剑阵的防御上,天剑宗的状态正在好转!
看着身上三道剑伤,又看了眼就要飞到跟前的皇甫柘,相柳无奈一笑,手中蛇剑瞬间刺穿自己的身体,大量的血液喷涌而出。
天剑宗众人迅速后退,相柳的行为实在诡异,再加上之前他用过毒液袭击月溶溶,难说他的血液里面又有什么东西,天剑宗众人不得不小心谨慎。
相柳很快就把蛇剑从自己身上抽了出来,伤口也立刻复原。而且哪怕损失了大量的血液,但相柳的身体却看不到丝毫不适。随后,相柳立刻将蛇剑插入血泊之中,双手掐诀,血泊瞬间扩大,直接吞下相柳和北斗剑阵的七人。
皇甫柘瞳孔猛地一缩,不敢保留实力,三百五十九柄碎晶剑瞬间朝血泊杀去!但就在碎晶剑刺入血泊的瞬间,皇甫柘眉头一皱,赶忙令所有碎晶剑停住,缓缓抽离。心魂相连的碎晶剑传来的感觉很怪,不知那血泊究竟是什么秘法,总感觉,只要一没入血泊,碎晶剑就会失去自己的控制。甚至,碎晶剑很有可能被相柳夺去,成为他屠杀月溶溶等人的工具。
皇甫柘从那一柄碎晶剑上跳下,稳稳地落在血泊前面。张柒木、梅绿萼和梅玉蝶迅速走到皇甫柘身边,神色有些复杂的看了眼如鸟群般在天空中翱翔的碎晶剑,赶忙问道:
“皇甫柘,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皇甫柘有些担忧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月溶溶是一定要救的,可这血泊里面究竟如何实在是未知。自己毕竟刚刚进入元婴境,对元婴境的种种秘法都一概不知。贸然进入这片血泊,不好说结果如何。
皇甫柘把目光移到张柒木身上,开口问道:“七师兄,你们天剑宗可有对这种血泊的描述?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秘技?跟我说清楚,我也好做出应对。”
张柒木摇了摇头,看着眼中焦急之色逐渐浓郁的皇甫柘,立刻从乾坤袋中取出一盏蜡烛,在灯罩的保护下,里面的烛火正在旺盛燃烧。
见皇甫柘看了过来,张柒木一脸放松的解释道:“皇甫道友放心,这是我们天剑宗自己制作的命烛,这盏命烛连接的正是大师兄。既然这盏烛火还在旺盛燃烧,那说明他们一定还没有出大事!你可稍稍放心。”
“至于这血泊,虽说我并不清楚它到底是什么秘技,但施展和维持这样的秘技一定是需要大量灵力!不需要你以身犯险,只需要大量消耗施展秘技之人的灵力,师兄他们和溶溶定然能安全返回!”
见张柒木手中的灯盏确实在旺盛燃烧,皇甫柘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再听着张柒木的解释,皇甫柘心中也算有了一个主意。
只见皇甫柘将三百六十柄碎晶剑收入乾坤袋中,双手亮起浓浓的赤光,直接插入血泊之中,无形的火焰在血泊表面燃起。血泊表面不一会儿便滚沸起来,咕噜咕噜的冒泡,火焰越烧越旺,血泊的面积缓缓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