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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少徵把手中的茶杯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怎么和越少徵认识的?”

谢北浔挠了挠后脑勺,“其实说起来,也不算是认识。许哥说,越哥身体不好,一直都不怎么出门。上次越哥住院,许哥带我去看过越哥……”

赵然还在说。

谢北浔却已经从他的只言片语中,也大致明白了一些。

他大概是许听晚的朋友,无意中见过了越少徵。

但是。

既然他已经见过了越少徵,为什么越少徵站在他的面前,他还认不出呢?

“聒噪。”越少徵冷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赵然。

赵然住了口,尴尬地笑了笑:“我一紧张就话多,你别介意啊。”

谢北浔轻笑,“我觉得挺好的,热闹,”他稍稍停顿了下,说道:“你说,宋院长让六胞胎这么早睡觉干啥呢?”

越少徵:“……不知道。”

谢北浔想了半天,“要不,咱们也睡觉?”

赵然一脸困惑,“睡觉,能睡得着吗?”

这才几点啊?

谢北浔躺在谢北浔的身侧,闭上眼睛,准备睡觉:“早点睡觉对身体好,赵然啊,早点睡吧。”

赵然一脸迷茫地躺在了地上,听着耳边传来有规律的酣睡声,顷刻间就有了睡意。

一夜好眠。

翌日一早,他们简单地洗漱了之后,就去了宋院长之前说的房间。

六胞胎正坐在沙发上,规规矩矩地吃鸡蛋。她们的面前,都摆着一杯喝了一口的牛奶,杯子里剩下的牛奶,几乎一致。

越少徵眸色一沉。

她们好像是个机器。

整齐划一,毫无瑕疵。

越少徵:“你们早啊。”

六胞胎整齐地扭头看了的一眼越少徵,没说话,继续吃宋院长给他们准备的早餐。

越少徵毫不在意:“我和你们说话,你们不搭理我,是很不礼貌的哦。”

她们把嘴里的鸡蛋咽下去,齐齐地端起面前的牛奶杯子,喝了一口牛奶。又拿起旁边早就准备好的餐巾纸,擦了擦嘴。做完了这一切,六胞胎中的一个,才有人说了一句:“早上好。”

越少徵还想要再和六胞胎说几句话,打算从她们的嘴里了解下这个福利院。只是他还没开口,身后就传来了宋院长似乎很平和的声音:“你们吃晚饭了吗?”

六胞胎齐齐点头:“吃完了。”

宋院长笑的和蔼,“吃完了,就去房间玩一会儿。八点半,我带你们出去玩儿。”

“好。”六胞胎转身往外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越少徵扭头,看着已经离开房间的六胞胎,眸色沉了沉。

“好了,可以吃饭了。”

宋院长的早餐做的很简单。

几碗豆浆,一碟子油条,一碟咸菜,

“咱们这儿的食材有限,能做的就只有这些。我的手艺还可以,大家尝尝。”

宋院长都已经这么说了,众人也不好拒绝。一口豆浆,一个油条吃的特别香。

唯独,越少徵一口没动。

坐在越少徵身侧的谢北浔小声和他说话:“你怎么不吃?”

越少徵:“我闻到了一股很刺鼻的味道,”他指了指面前的豆浆:“你也不要喝。”

谢北浔低头闻了闻,又看了看另外几个人在喝的豆浆,声音小的只有他们俩能听见:“怎么了?”大家都在喝,也没看到有什么事儿发生啊。

越少徵也说不准,豆浆里面到底有什么,只是执拗地拦着他:“总之,你别喝。”

谢北浔点点头,把面前的豆浆往前推了推,桌上的油条也是一口没动。

吃的正香的赵然忽然抬头,刚好看见了坐在桌旁,看他们吃东西的越少徵和谢北浔。

他们俩不吃饭,不饿吗?

眼看着桌上的那一盘子的油条马上就没了,赵然来不及想其他的,赶紧抢了一根儿,低头吃了起来。

宋院长站在一旁,趁着他们吃饭的功夫,说了几句话:“你们是第一天来,要好好熟悉熟悉福利院。明日开始,你们将要开始七天义工生活。”

他只说了这一句话,就转身进了厨房。

谢北浔愈发觉得奇怪:“越少徵,他没说禁忌条件。”

越少徵:“说了。”

“说了?”他从头到尾想了好几遍,也没想出来,他是什么时候说的禁忌条件。

越少徵:“你没注意到,他每次和六胞胎说话的时候,都会特别强调时间。每个时间段该做什么,都是有规定的。若是不守时,估摸着会出事。”

谢北浔了然地点点头:“那我们遵守他制定的时间,应该就不会被惩罚了。”

越少徵赞同地看了他一眼,“暂时看来,是这样。”

吃过了饭,他们很随意在福利院逛了起来。

有人对福利院前面的二层小楼感兴趣,兴冲冲地过去参观了。

谢北浔:“咱们过去吗?”

越少徵:“不去,”他转身朝着房间走,“我困了,要回去睡觉。”

谢北浔:“……”

赵然:“……”

这大白天的就开始睡觉,好吗?

不过,越少徵不肯去,谢北浔自然也不会拉着他去。只是在原地愣了下,就跟着越少徵回房间睡觉了。赵然想着,他们是一个队伍。其他两个人都不去,他自己一个人跟着去。万一出事了,都不会有人救他。他想了想,还是跟着他们回房间睡觉了。

他们这一觉,睡到了半夜。

谢北浔睡的迷迷糊糊,忽然听到了一楼大厅里传来了有人磨刀的声音。

一下、一下、一下……

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地传入了他的耳中。磨菜刀的声音,由远及近,似是在他耳边一般,磨得他的心,高高地悬,半天都不曾落下。

额角不知什么时候起,被这磨刀的声音吓的出了汗,浸湿了额角。冷风吹过,惊的他的身上,起了一层细密的小疙瘩。

谢北浔猛地从床上坐起,才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剁肉的声音。

咚、咚、咚……

一下接着一下,好似是砸在了谢北浔的心上。让他不由自主地身体发软,瘫坐在了地上。四肢酸软,他的头,轻轻地靠在了门板上。

耳边愈发清晰的剁肉声,吓得他面色苍白,眼睛瞪得特别大。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微微发抖。他想要喊越少徵,他的嘴,张了半天,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只能坐在那里听人剁肉。

越少徵睡了一天一夜,气色特别好。

赵然的脸色更好。

唯独坐在门口的谢北浔,眼眶乌青,精神颓靡,眸光无彩地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越少徵:“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