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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淮之送她的,是一条黑色礼服。

勾勒得身段曼妙婀娜,尤其江晚意冷白皮,长得属于冷艳那一挂,一头长卷发披散服帖在后背。

风情万种,明媚张扬。

巧合的是,周纯也是一身黑色礼服。

周纯的美,美得很冷感,很艳丽。

不同的是,周纯今天把头发扎成发髻,多了丝成熟的艳丽。

乍一看,两人七八分相似。

周纯盯着江晚意的眼神就很锐利,甚至还有些敌意。

她挽着一个身高挺拔的男人,只不过不年轻,看模样大概有个四十多岁,只是气质很儒雅。

“你怎么不告诉我,她也在?”江晚意收回视线,落在身旁傅淮之的身上问。

傅淮之神色淡淡,“这不重要。”

这很重要。

她是周纯的替身,这点她早就知道了。

江晚意知道多说无益。

傅淮之这人,霸道的要命,她没必要再揪着不放。

江晚意目光再扫向周纯方向的时候,周纯笑着跟身旁的男人说了什么,松开挽着的手,朝他们方向走来。

“淮之,江小姐,好巧,你们也在。”周纯虽然唇角上扬,却毫无笑意。

眸光从江晚意身上冷冷扫过,定格在傅淮之身上的时候,充斥着几分挑衅,冷傲。

据说,是周纯跟傅淮之分手的。

一分手就出国,火速跟现在的男人在一起了。

这个男人是外投圈出了名的高手,眼光毒,胆量大,动辄拿下投资的新高记录。

跟傅淮之比起来,虽然也有差距,但是不差的。

傅淮之神色冷淡,“这种圈子,能没有我?”

周纯笑容摇曳,“淮之,你说话还是这么直接,也不给点面子。”

她扭头看向江晚意,同情的口吻,“江小姐,你多体谅体谅,他这人就这样。”

这话听来,就像是在宣示她这个前任身份似的。

江晚意不确定傅淮之对她什么态度,又不好得罪,只好扯扯唇,“我习惯了。”

周纯瞳孔缩了缩。

脸色发生细微的变化,声音冷了些,“所以淮之,现在江小姐是你女朋友?”

听着再正常不过的声音,其实充满质问。

江晚意瞬间一滞。

她也看向傅淮之,想看看傅淮之怎么说的。

即便在她看来,傅淮之肯定不会承认。

果不其然,傅淮之神色凉淡道:“只是女伴。”

周纯的脸色瞬间缓和,没了刚才的犀利,呵呵笑了出声,“我还以为淮之和江小姐一起了,原来只是女伴。”

“也是,淮之你眼光一向很高,不会轻易跟人谈恋爱,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在等我了。”

说完,周纯挑衅的眸子盯着江晚意。

谁稀罕似的。

这个答案,几乎在江晚意的意料之中。

从一开始,傅淮之对她就只有欲。

但这种情况下,江晚意难免觉得难堪,勉强挤出笑,“听说周小姐要结婚了?怎么婚礼这么不忙,还有空管我呢?”

周纯不屑理会江晚意的不满,抬手晃了晃,“这是我的订婚戒,怎么样,好看吗?”

江晚意这才注意到她中指戴着的鸽子蛋。

可见这个大佬对她十分宠爱。

傅淮之眸色愈发阴郁,无人能辨别喜怒。

周纯说:“以前淮之说会给我一个豪华浪漫的婚礼,如今我看是实现不了了,不过我未婚夫满足了我这个梦想。”

她笑得风姿绰约,“每个女人都想要得到肯定和宠爱,江小姐,你说呢?”

谢谢了!

别cue行吗!

江晚意在心里大大翻了个白眼,却还是不免被这句话给伤到了。

现如今,她不但无名无分。

还活成了傅淮之的玩物。

她越想越气,“周小姐,你是因为不能嫁给傅总,所以嫉妒他身边所有出现的女人?”

周纯仿佛听到了笑话似的,笑了两声,“你意思是我嫉妒你这个女伴?江小姐,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江晚意往前靠近一步,与她目光对视,压低声音却又字字尖锐,“就算是女伴,也要傅总同意不是么?”

“那周小姐呢?怎么就没法留在他身边了?”

周纯笑容僵住。

“江晚意,你是在跟我嘚瑟么?”

江晚意笑容淡定从容,眼底一股韧劲,“顶多算实话实说。”

在这点上,周纯无言以对。

她扫向傅淮之,嘴角僵硬扯了扯,“傅淮之,这就是你看上的人。”

周纯气呼呼走了。

从背影看,如同一只骄傲被击垮的黑天鹅。

以前江晚意觉得,周纯就是个高高在上,思想独立的女神。

如今来看,似乎也免不了争风吃醋和嫉妒。

人嘛,总归都有不清醒的时候。

出神之际,耳边传来傅淮之凉凉的嗓音,“你话太多了。”

江晚意看过去,跟他目光相对。

眼底的阴郁不散,且透着丝丝寒意,看着就很吓人。

江晚意到底是弱了气势,“是她总针对我,我也不想的。”

“她没说错。”傅淮之补了一句,就跟刀子一样,猝不及防扎入江晚意的胸口。

莫名的有点刺痛,令她觉得心口发堵。

早该料到的。

在傅淮之眼里,她啥也不是。

江晚意自嘲,“是,我应该记住我几斤几两,让傅总不高兴了,放心,下次不会了。”

傅淮之眉心微不可察蹙了蹙,嗓音低沉,“眼下,我身边也就只有你这个女人。”

江晚意愣了几秒。

也不懂傅淮之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不过有一点,江晚意绝对不会自作多情。

“知道了,等傅总玩腻了,我会乖乖离开,替身总该有替身的修养和觉悟。”

傅淮之显得有些烦躁,“你今晚态度很有问题。”

江晚意乖顺的垂下眼帘。

那她闭嘴吧。

反正这一趟,傅淮之八成是故意带她来,刺激刺激周纯的。

几个商业老板过来跟傅淮之打招呼,套近乎。

他们看江晚意的眼神赤裸裸的打量。

“傅总好眼光,是女朋友吗?长得很漂亮。”

“傅总一向好眼光,之前的女朋友知道是谁?”

那人指了指人群中搂着未婚夫的周纯,她在这种交际场合游刃有余,自信明媚。

傅淮之沉声提醒,“慎言,如今他们要结婚了。”

其他人纷纷闭嘴,暗暗后悔。

刚才似乎说错了什么。

……

这场所谓酒会,在江晚意看来是不欢而散。

回到别墅,傅淮之迫不及待低头吻住她的唇,霸道炙热的气息能让人感觉得出来。

他很不爽。

江晚意双手抵抗,“还没洗澡。”

“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傅淮之声音嘲讽。

将她抱起来,回了卧室覆身而上。

这一次,还要更凶猛,一整夜一整夜几乎都没休息过。

第二天江晚意睡到中午才醒。

醒来照镜子,眼底下一片乌青。

然而傅淮之却已经不在,佣人说他去分公司了。

“傅总交代下,让你吃了东西再走,是雪燕炖花胶,很滋补呢,江小姐,傅总对你真好。”佣人笑容里都是羡慕。

江晚意心想,这福气给你,你要吗?

不吃白不吃。

吃饱喝足了,江晚意洗了个澡回去酒店。

最后一周训练,如愿结束。

经历上一次,江晚意拒绝了聚餐。

甚至自从知道秦鹤和沈曼有不正当关系,江晚意都敬而远之。

好在以后拍戏,他们的对手戏不多。

不然真就尴尬了。

只不过,她想当不知道,沈曼也不愿意。

“我们该聊聊。”

沈曼这句话近乎央求,看样子还有点憔悴。

可能是经历上次的事,担心的睡不着吧。

江晚意想到如果不跟她谈一谈,应该也被缠个没完没了。

最终选了个附近的咖啡厅,面对面坐下。

“那晚上的事,你有没有告诉别人吗?”沈曼神色不安问。

江晚意直勾勾看着她,回答得很干脆,“没有,我没这么八卦。”

“怎么可能?”

沈曼明显不信,“你明明那么讨厌我,怎么可能会不说?”

有时候,做人挺无奈的。

说实话别人都未必相信。

“那我说我告诉别人了,你会如何?”江晚意挑眉看她,眉眼清冷沉静,并没有要吵架的意思。

沈曼顿时脸色一沉,“如果我有什么事,也绝不会放过你,我会和你鱼死网破,江晚意,你别不信。”

“我信。”

江晚意反问,“上次不就被你差点给杀了?这件事我没忘。”

沈曼忽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江晚意的态度太平静了,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无法施展开来。

她本来还想着,好好威胁江晚意一番。

心想就算江晚意跟着傅淮之,可是傅淮之从来都没承认过她的身份,甚至也没几个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整个剧组上下。

只知道江晚意背后有人撑腰,却谁都不知道那个人是傅淮之。

即便是沈曼,也是前几天才敢确定。

“江晚意,我找你来是谈条件,上次你看到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沈曼主动退了一步,率先进入正题。

江晚意问她,“什么条件?”

“主要你不说出去,这个电影的女主角我可以给你,只要我跟二爷说一声,这个位置就是你的。”沈曼虽然很舍不得,也不得不忍痛割爱。

江晚意觉得女主角这个角色,并没有配角来的精彩。

失去了人性灵魂魅力。

她没什么兴趣,“女二号也挺好,我没想过要当什么女主角。”

这话让沈曼误会了。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了?江晚意,有些事你说出去,对你没半点好处。”

江晚意诚恳道:“你放心,角色不要,不代表我要把你做的事说出去,重新回来娱乐圈,我只想安安分分打工,没心思跟你玩阴的。”

“只要你以后不要对我做过分的事,那晚的事会烂在我肚子里,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她说的真心实意,眼神温柔,诚意十足。

凭沈曼认识她多年,知道她曾经有多嚣张,不禁拧眉,“江晚意,我快不认识你了。”

江晚意不想扯别的,“你就说,这个条件行不行。”

“当然可以,我跟你就算是竞争对手,不做朋友,也未必要做敌人。”沈曼表明了态度。

江晚意在服务生拿来咖啡的时候起了身。

“那就这么说定了,咖啡就不喝了,你结账。”

从沈曼面前经过,手忽然被拉住。

沈曼仰头看她,“今天的事,我会一直记着,算我欠你的。”

江晚意垂下眼眸,淡淡一笑。

与其树敌,不如化敌为友。

曾经吃的亏,她不想再重蹈覆辙。

……

训练结束,有一周的假期。

正好碰上江母的生日,江晚意回江城一趟。

佣人做了一桌子好吃的。

江母坐在餐桌前却愁眉苦脸,江父直皱眉,“今天生日,你好歹笑一笑。”

江母炸了,“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过这么寒酸的生日,以往每年都那么隆重,现在让我怎么开心?”

江父面色迟疑,不由感到愧疚。

“今非昔比,你就忍忍。何况你每天跟那些富太太打麻将输了不少钱,这种交际该断就断。”

江母当即不乐意,拍桌而起,“说到底你就是嫌弃我花钱,江耀宗我告诉你,我这么辛苦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偏偏你不争气,陈太太明明说愿意引荐你和陈先生吃个饭见个面,可你呢?你就是不去。”

江母满是怨念,声音十分刺耳。

江晚意听烦了,放下筷子恼怒道:“爸爸不想去,难道不是因为陈家当初对出事的爸爸不理不睬吗?妈,你为什么非要那么执着过去,我们家已经比不上过去了,你能醒醒吗!”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

江母怒红了眼,情绪一下子没控制住,“当初要不是你犯贱,跟那个傅以铭在一起,你爸爸能相信他,能害得江家都被人吞并?”

“你以为你现在当明星挣了钱就很了不起?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还不清对江家的亏欠!”

这些言语跟刀子一样,狠狠刺入江晚意的心脏。

江晚意脸色苍白,脑子一片空白。

江父怒吼,“你给我闭嘴!这些跟晚晚有什么关系,你少在这里赖这个赖那个,要是日子过不下,你大可滚蛋!”

江母猛然僵住,“江耀宗,你这是什么意思?”

两人都气头上,剑拔弩张。

江晚意实在不想继续待下去,转身要走,门口却忽然走进来一道挺拔冷隽的身影。

“对不起,我来晚了。”

男人气质矜贵不凡,嗓音磁性温和,“刚才在门口听到两位在争吵,应该不是因为我来晚了?”

看见他,江晚意心头鼓了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