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月将每个药材都拿了一点,又拿帕子包好放入怀中,准备下次去查这些药的用处。
谢浔这边也找到冰窖,打开后一股冷气扑来,谢浔赶紧拿起一看,不可思议的说道: “竟然是血。”
梦月来到他身边突然恍然大悟: “不用查了,走吧!”
谢浔见她胸有成竹,跟着她来到后院,利用御风行云符离开,不想刚落地,便被院外的守卫发现。
梦月小声嘀咕: “果然如长老所说,戒卫森严,连院外都有人把守。”
谢浔将他护在身后,拿起短刀冲了过去,又运用金光护体符形成保护罩。
梦月也做好战斗准备,但他身手矫健,剑招刀法犹如翻江倒海,拳脚之间犹如电闪雷鸣,很快便将这群人干掉。
见他使用的不是驱邪剑法,更像是一位刺客,更加怀疑他的身份神秘,这什么达官贵人能打架这么干净利落,难道是武将世家?
谢浔迅速来到她身边: “走,别等着被发现。”
两人来到青木山下,开始交换情报,谢浔淡然着声音: “你先说。”
梦月回答的非常简洁: “许如海临死前握住凶手腰间的玉佩,我便去调查,发现是金饰坊曹大人之物,又在曹大人房间内发现了证据,一路查到碳窑。”
随后将怀里的证据递给谢浔查看: “这封书信是张员外所写,契约上写的也是曹大人和张员外。”
“这血,我听妙音长老说起,乃张员外取小妾的血,纯阳女子,而房内全部都是药罐,我猜想张员外是想以血为引,炼制什么密药。”
他不禁夸赞道: “不愧是师姐,短短几个时辰便查出如此多信息。”
梦月眉头依旧紧皱: “现在就等着妙音长老寻找新的证据,我拿了点药材,明日去药铺调查。”
他定定的看着她,眼眸深不可测: “师姐,我与你一起吧。”
梦月不假思索的拒绝: “不必,你功课未做,赶紧补起,顺便向你师父汇报情况。”
寻求无果他也不着急: “那便听你的安排,证据我先交给师父。”
两人回到青木山。
而另一边,张府。
妙音长老随着小厮来到了书房,小厮敲了敲门: “咚……咚……咚,老爷,人已带到。”
张员外从屋内出来,笑脸相迎: “妙音长老上次算命说回去炼制丹药,这次前来可是送药的?”
妙音长老眼波流转: “是的,贫道已经将丹药炼好,待贵妾长期服用调理后,方可儿孙满堂。”
她将盒子拿交给小厮后,又转手呈递给张员外。
张员外打开瞧了瞧,也看不出个名堂,随即吩咐小厮: “你拿去给她们,要看着她们服下。”
长老作揖道: “不如就让贫道去吧,贫道顺便给她们念育生经,有助于胎儿身强体壮,不易滑胎。”
张员外拿出银子感激道: “那便多谢长老,这是报酬。”
又将盒子递给长老,转头嘱咐小厮: “你去通知她们,去夫人房里等着长老,你在门外守着。”
妙音长老告退后,果然小厮守在门外。
她走上前“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夫人打开房门将她迎进屋内,关上门小声询问道: “长老可是想到了什么办法?”
长老皱着眉头压低声音: “贫道借口送药,向你们打听点有用的消息。”
此时房门被敲响,十二个小妾齐聚夫人房间,夫人示意她们安静。
妙音长老小声询问: “上次走的匆忙,想问问你们可知道取血的用途?或者他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话、行为这些。”
小妾也压低音量附和: “他威胁过我不准将伤告诉任何人,否则我家人就会没命。”
“每月中旬,他基本才会来取血,但是他上个月特别激动,月底又取了我的血”……
“他说我们不能生育,他要重新纳妾,我一问年龄,便知道和我们生辰差不多”……
“对,我们有个共同之处,都是甲子年,丙寅月、甲子日、丙寅时的生辰”……
妙音长老似乎明白什么,脑海中回忆着: “生辰是纯阳之人,可躲灾长寿,难道他想长生?”
小妾连忙摇头否认: “不,我记得有次他醉酒,口中嚷嚷着想早点解脱。”
“我也遇到过的,还说什么不要再来找我,都给我滚之类的话”……
妙音长老内心满是疑惑: “你们有亲眼看见他喝吗?”
小妾面露难色,哪儿还有机会: “端走了,还不允我们跟着。”
夫人这时趁机插话道: “他每次取完血,会倒进一个空瓶里,最后放在食盒内提出去,但是去了哪儿我并不知晓。”
长老思虑片刻,能肯定不是他在喝,不然取血就可饮下,难道是给别人喝?
又继续追问任何蛛丝马迹: “他是否身边有重病之人?”
众人摇头: “……”
妙音长老面色凝重: “夫人告诉贫道,他取血后出门的时辰,我也好悄悄跟踪。”
夫人略带担忧的眼神: “每月十五,出门有时是当天午膳后、有时是晚膳后。”
妙音长老点头示意,叮嘱她们随时留意动向,但要保证自己安全,随后将丹药递给她们。
小厮看看天色催促道: “道长好了吗?时辰未免太长了。”
妙音长老告退后,回到青木山,此刻傍晚的天黑犹如一幅深邃的画卷,缓缓展开,将天空渲染成一片神秘的黑色。
她将此事禀报给玄阁长老。
而谢浔上山后找到玄阁长老,也将证据递了过去。
玄阁长老紧蹙的眉头更紧了几分: “今日学习驱邪剑法的第四式—第六式,你现在把落下的功课补上。”
半个时辰后。
玄阁长老露出赞赏的目光: “不错,进度都能跟上,今日就到这里吧,下次课学习风火遁形符、灵魂枷锁符。”
谢浔告退后便回到房中休息。
第二日,东方天刚亮,夜色渐渐退去,晨曦柔美地洒在大地上,天亮了,新的一天已经到来。
午膳后,梦月换上便服,准备下山去调查药材,周围弟子又议论纷纷。
“你看!什么情况?她又下山了”……
“可不是嘛,新弟子哪里有这种待遇,我都一年没下山了”……
“你别说,我都听说她忙的不见踪影,哪儿知道是不是真的在办事”……
梦月眉稍好看的扬起: “常言道,静坐常思自己过、闲谈莫论他人非,你们没读过书还没人教吗?这么简单的道理连家畜都懂。”
周围弟子敢怒不敢言,连忙低着头。
梦月拿出怀里的令牌: “怎么不议论了?我可是奉命行事,有异议就去问长老,人笨怪刀钝,仔细想想长老怎么不派你们办事。”
周围弟子感觉她太吓人,纷纷离开找事做。
随后梦月下山来到了药铺,放上一枚碎银子,拿出药材询问掌柜: “帮我看看这些药有什么用。”
掌柜将碎银收下,药材分别拿在手里看了看,过了良久: “这些都是大补之药,可以稳定心绪,含有大量的镇痛成分、补气虚,可以改善心肌充血。”
梦月听的不太明白: “掌柜的,您说的通俗点,这是什么病?”
掌柜面露歉意的说道: “心病,心绞痛。”
她垂下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眸底的流光: “多谢掌柜。”
梦月的疑惑如同迷雾,难道这张员外有心病?还是他在给谁治病?
思考无果后,便回到青木山,此时梦月的手指头微动,她顿时心惊暗骂道: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