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员外继续作死: “就凭屈打成招?也太没有说服力吧?”
知县大人嘲笑着: “张员外不妨看看这是什么?”
张员外看见知县手里拿着契约,顿时气急,对着佟嬷嬷龇牙咧嘴: “贱妇,你收了我这么多银子,你还把契约交上去,你怎么不死在牢里?”
佟嬷嬷虚弱着翻白眼: “你还有脸……我替你办事,你又不救我……这不是我交的,肯定是他们在我房中搜到的。”
张员外还想说什么,被知县拍着惊堂木打断: “肃静!现在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这条罪名你还有何异议?”
张员外恶狠狠的瞪着嬷嬷: “行,这条罪名,我认了。”
知县大人随后吩咐衙役: “将证人小妾带上公堂。”
12位小妾陆陆续续来到公堂,其中还有员外的夫人,她示意小妾们将手臂的伤疤展示出来。
夫人眼神冷漠: “禀告大人,员外每月十五都会来取她们血带走,平日里还经常打骂我们。”
小妾们附和道: “请大人做主,夫人说的句句属实。”
张员外气的破口大骂: “吃里扒外的一群东西,好吃好喝供着你们,连狗都知道感恩。”
“要不是我,你们还在绣坊干累活,还有夫人你……你可是我的妻子,你生不出孩子我也没怪你,你竟然指认自己夫君?你大逆不道!”
夫人顿时气的当场给了他一巴掌: “啪……我为什么生不出孩子?”
“不是你在我怀孕时耐不住寂寞纳妾,这才导致我气的流产吗?若不是你取她们血,她们也不至于虚弱的怀不上。”
知县拍了拍惊堂木: “肃静!张员外你在敢扰乱公堂,就拖出去杖责,这条罪名你认不认?”
张员外气的瞪着自己夫人: “小民无话可说。”
知县吩咐衙役: “传证人,许如玉和她的阿婆。”
如玉搀扶着阿婆来到公堂,行跪拜礼。
阿婆恭敬的跪下: “叩见大人,民妇指认张员外拿银子强行纳孙女为妾,民妇不答应,便被殴打。”
“民妇儿子被害,临死前手中有玉佩,民妇在家中还发现一封儿子留下的遗书。”
随后衙役将遗书展开念道: “我在碳窑无意间发现加工坊内,有一处上了锁的房间,里面是一处药房,小冰窖内存放着鲜血,我便联想起碳窑内时常有人出意外,顿时感到害怕。”
“但为了生计,我选择留下,悄悄打听是谁在存血,便亲眼所见张员外提着食盒进入房中,吩咐一位医师炼制丹药。”
“我一时心慌发出动静,等逃出来后告诉了好友,但怕他也出意外,并未告知是张员外,若有一日我遇害,肯定是这事败露,望家人珍重,许如海留。”
衙役念完将遗书交给了知县。
此时安静待在一旁的老者突然上前: “回大人,小民便是遗书中的那位好友,我可以作证,阿海确实告知过此事。”
知县转头询问: “张员外,你用血炼制什么丹药?是自己用,还是你也有同谋?”
张员外抿抿嘴开口: “当然是自己用,我身体不好,所以想延年益寿。”
此时公堂外,梦月小声对谢浔说: “他撒谎,他是练家子,身体好得很,等会你去说。”
而且她验过他的脉,还过于健康,根本不是身体不好。
随即谢浔喊着: “让郎中验验是否属实。”
周围的百姓也附和着。
知县吩咐衙役: “去请郎中来验,刚才堂外的是何人说话?”
谢浔从人群中走出,知县示意他进来回话。
谢浔来到公堂行礼叩拜: “回大人,小民是玄阁长老的弟子谢浔,接到任务前去调查碳窑,确实有一处小冰窖。”
“还调查到许如海手中的玉佩是曹大人的,是他杀死许如海。”
阿婆和玉如偷偷哭泣着,狠狠瞪着曹大人。
知县又拿起员外写给曹大人的那封书信: “张员外,这是你指使曹大人杀害许如海的证据,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认罪?”
张员外此刻想当场砍死曹大人,连自己给他的信都敢留着,嘲笑道: :“曹大人真是好手段,是,我无话可说。”
知县转头拿着金饰坊契约询问: “曹大人,你是否承认高价卖出金饰坊,又受张员外指使杀害许如海?”
曹大人见员外连连认罪,又看到这份自己找不到的契约在他手里,此刻已经被吓的瑟瑟发抖。
“是……是张员外骗我签下的契约,还威胁说告我敲诈勒索,我是被骗的啊!大人……都是他指使的。”
张员外又被气的破口大骂: “曹大人,你竟然落井下石,你又装什么无辜?。”
知县忍无可忍,吩咐衙役: “张员外屡次扰乱公堂,拖出去杖责二十再来回话。”
衙役将他拖出去,杀威棒打在张员外身上传来: “啊!啊!”的尖叫声。
随后他被拖了回来,这会终于老实了。
此时郎中到了,知县示意他向张员外把脉。
郎中回答: “大人,员外身体外强中干,非常的健康,不至于吃丹药延年益寿。”
张员外虚弱着: “胡说,我就是吃了丹药才身体好,你个庸医!”
知县又问郎中: “可还看出其他什么?”
郎中摇了摇头: “未曾。”
谢浔又开口说: “回大人,调查药材时,得出药材治的是心绞痛,具有镇痛作用。”
随即郎中又抓起员外的手把脉,依旧看不出什么: “奇怪,这并不像有心病,回大人,还是未有结果。”
知县大人拍了拍惊堂木,喊道: “你是不是有同谋?从实招来,你在给谁治病?”
张员外嘴硬着,心里想着绝对不能说,否则自己就是死路一条。
“没有同谋,就是我自己吃的,这是治疗我早期心绞痛的,我现在痊愈了。”
知县询问无果,摆摆手道: “本官宣布,张员外指使杀害许如海,背负人命,指使嬷嬷强抢民女,又虐待小妾、扰乱市价、殴打百姓,雇佣邪祟打杀衙役,证据确凿。”
“将张府、碳窑查抄,补偿小妾和碳工,张员外于秋后问斩。”
“宣布曹大人,受人贿赂、帮人行凶,念在是被迫,但打杀衙役,行关押大牢,判牢狱三年。”
“宣布佟嬷嬷加罪,受人贿赂,帮人纳妾,殴打下属,判牢狱二年。”
如玉和阿婆跪谢叩首: “多谢大人查明,知县大人威武。”
接着百姓开始欢呼,由堂役击退堂鼓三声: “退~堂。”
衙役将张员外和曹大人带走,跟行的百姓拿着蔬菜、鸡蛋打在他们身上,口中喊着: “打死他们……一群作恶多端的小人。”
知县大人回到府中又拜了拜观音: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小的一定明察秋毫,做个好官。”
这边,如玉搀扶着阿婆出来,正好看见梦月。
如玉感激道: “多谢梦姐姐,多谢道长,若不是你们,我爹就不能沉冤得雪。”
阿婆说: “多谢二位,也替我多谢玄阁长老,老妇定当遵守诺言,每月去庙中供奉香火。”
梦月开口: “弟子应尽的职责,往后过好日子,照顾好身体。”
待她俩走后,老者恭敬的对谢浔说道: “多谢道长帮忙,阿海在天有灵一定会保佑你。”
谢浔点点头,向他作揖: “不必客气,此事若不是你相告,案子也不会这么快明了。”
随后小妾和夫人出来致谢: “向我替妙音长老道谢,若不是她,我们永远得不到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