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月依旧一派凛然: “小二,两间,不然我可要换一家了。”
小二内心暗自吐槽,如今惧内的男人是越来越多了,唉!这可了得。
随后将他们的房间安排一墙相隔,挂上了牌子。
“两位稍等,我去给您烧热水。”
等小二走后,谢浔小声询问她的想法: “明日有何安排?”
她内心已经有了些许想法: “先静观其变,李地主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两人互道晚安,回到了屋内。
小二分别提了桶热水和茶壶。
梦月将热水倒入浴桶,开始沐浴,泡在热水中等待着暮夜降临,便去入梦查看。
三刻钟后,梦月起身擦拭水珠,修长娥罗的身材,手指纤细,美的像一幅画卷。
她整理收拾好后,换上深色衣服,开始施展仙术,寻找李地主的身影。
便看见衣衫散落一地,他正抱着个女子在床上努力,正在干……不可描述的事。
梦月此刻打断法术,摸了摸自己绯红的脸颊,红得如同火烧云,羞涩和纯真竟难以形容。
便想着再等待半个时辰,等他们累了,也更好行事。
随着时间流逝,梦月见时辰也差不多了,又施展仙术来到李地主的房间,抬手一挥,让他们睡的更加深沉。
她抬手伸出食指点在李地主额头,默念咒语,睁眼后来到了他的识海。
又施法术默念咒语: “梦境之主命令你——请回忆关于钟清羽的一切。”
“……”毫无反应。
“……”毫无动静。
梦月心下大惊……自己在找邪祟,他竟然,就是邪祟组织的成员。
识海开始剧烈晃动,仿佛要将她吞没,只能先出来,去找那位贵妇。
用仙法调查身份后,李地主此刻抱着的是他的夫人,而那位贵妇,是地主的小妾。
梦月来到小妾的房间,将手指点在她的额头,默念咒语来到了她的识海
随后命令道: “梦境之主命令你——以做梦的形式,回忆起有关儿子的重症。”
碎片编织交汇,形成新的梦境。
丫头跌跌撞撞的跑进来: “柳姨娘,不好了,三少爷在书房练字晕倒了。”
柳姨娘大惊失色: “什么?你还不快去叫郎中来。”
随后心急如焚的跑去儿子书房,一进门便看见他趴在书案上,鼻血渲染了纸墨,吓的她双腿发软,连忙上前查看。
柳姨娘抱着他,哭泣起来: “志儿?我的志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姨娘,呜呜。”
她扶着儿子送回了房间,郎中替他把脉: “姨娘不必担心,只是天气炎热,中了暑,我开点调养的方子,休养几日即可。”
画面开始转换,又来到了这天。
丫头又匆忙跑来: “柳姨娘,不好了,三少爷晕倒在了花院。”
她又着急着将儿子扶回房中,还是这个郎中,说他又中了暑。
画面再转。
“不好了,三少爷晕倒在书堂。”
“三少爷晕倒在茅厕。”
“三少爷又晕倒了。”
“……”
柳姨娘察觉到不对,儿子不可能频繁中暑,连忙哭泣着跑去求老爷。
“老爷,您救救志儿吧,让我带他去城里寻最好的郎中。”
李地主气的甩手,愤怒的指着她: “治什么?他这个病秧子,郎中都说了,他这是中暑,是你生的儿子太过于娇气。”
“那个郎中就是个庸医,咱们去城内最好的郎中看看吧。”
李地主心意已决: “不必了,哪个郎中不是看?把他关在屋子里不晒太阳就行了。”
“老爷,好歹也是您的亲骨肉,您行行好吧!”
李地主有些心烦意乱,威胁道: “好了,你在胡闹,连你一块关起来,又不是不给看,郎中都说了是中暑。”
随后便是柳姨娘偷偷请了郎中,正好是钟清羽出诊,正如她所言,刚搭上脉,三少爷便咽下了气,被误会成了凶手。
画面开始循环。
梦月内心疑惑: 虎毒不食子,李地主一点也不关心自己儿子,反而一直在阻止柳姨娘请郎中,这郎中为何每次都是他出诊,看来得去查查这个郎中。
梦月离开柳姨娘的识海,施仙术来到了郎中的房间。
挥手让他沉睡,又将食指点在他额头,来到了他的识海。
她默念咒语,命令道: “请回忆关于——李家的记忆”
无数碎片开始编织交汇,展现出新的梦境。
识海旋转,画面来到这天。
一个神秘男子戴着面罩,找到这位郎中: “需要您配合出诊,诊金一百两,你只需要告诉李家柳姨娘,他儿子只是中暑即可。”
郎中喜笑颜开,又没杀人放火,觉得买卖划算,连忙点头答应: “您放心,我都听您的安排。”
又来到这天。
一位妇人戴着面纱,找到这位郎中: “帮我开些有助于消化的药物。”
“您可是肠胃不好?我帮您把脉瞧瞧。”
妇人摇头,出手大方,给了三两银子: “不是我,是我家儿子,请去多开一些。”
郎中将药包好,递给了妇人,见她戴着上好的玉镯,便猜出了身份,有些献殷勤的说道: “我给您送去吧。”
“不必,你做好自己本职就行,不需要你送。”
郎中内心备受打击,想着这些富人就觉得天道不公,喃喃自语道: “有什么不了起,只是个李家,真当自己是什么贵族。”
画面开始循环,梦月内心疑惑着: 这妇人是李家的谁?这神秘男子又是谁?对了,玉镯,明日去查查这玉镯的主人。
从郎中识海出来后,梦月回到了房间,拿起书案上的纸笔,将玉镯画了两张。
吹干文墨,放进了怀里,躺在床上等着明日的到来。
天微微亮起,阳光渗透进来,将厢房照亮,一抹光亮照耀在她床前。
梦月感受到温暖,微微睁开了双眼,起身洗漱后,打开了房门。
谢浔深邃的眼睛正对望着她,眸底的温柔径自的漫开到眼角: “早啊!上好的肉包,快尝尝。”
她伸手接过,包子在手中温度正好,想必他等了些时候: “进来坐吧。”
两人关门相对而坐。
谢浔见她吃着肉包,眸中溢出点点笑意: “今早消息传来,明日李家出丧,今夜守灵,暂时无法插手,等安葬后在去查看。”
梦月点头认可,从怀中拿出画的玉镯,递给了他: “这玉镯是个线索,你去问问清羽姑娘是否认识,我去首饰铺调查是谁购买。”
他拿在手中看了看,虽然内心疑惑她是怎么获得的线索,但她不说,想必有自己的理由: “好,你此行注意安全。”
谢浔出门后,便去医馆找到南宫旭,将玉镯画像递给了他: “去问问,她是否认识。”
南宫旭抬手接过,嘴角噙笑: “谢兄,你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见到女人就冷漠,我还以为梦姑娘把你治好了,你可以直接去问,怎么还让我当中间人?”
谢浔清冷的眸子浮现柔光: “她不一样。”
他凑到他耳边憋着坏: “哦……哪里不一样?”
冷冽的眼神飘来,南宫旭瞬间觉得寒气逼人,连忙跑路: “你等着,我这就去问。”
医馆包房内。
南宫旭关上门来到床头,扶着她坐起,又将玉镯画像递给了她,轻声询问: “钟姑娘可见过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