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结束后,梦月本想悄悄返回满春楼,却不想那红衣男子在身后大摇大摆的紧紧跟着。
梦月神色黯然的说道: “你这般跟着我,让我如何回去?”
他此刻就像是一只狡黠的狐狸在嘴角露出了尾巴,既调皮又带着几分不羁。
“今夜我点你。”
梦月那坏坏的一笑,带着神秘又略带挑衅的意味: “恕不奉陪!你上次还临阵脱逃呢?”
他苦笑着,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无奈: “抱歉,确实有要事在身。”
梦月若有所思,上次没来得及调查,今夜或许有机会查出点眉目。
随即装出一副失望的模样: “我知晓上次你未显出真正的本事,不妨今夜再比一场?”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好啊!那我便舍命陪美人。”
梦月的眼波如秋水般流转,带着一丝丝慵懒的妩媚: “行!你先别跟着,我在屋内等你。”
他的眼神充满了柔情蜜意,渐渐凝望着她的身影消失于自己的视线中。
满春楼内。
梦月也不打算瞒着,毕竟消失了好半晌,也不好解释,便决定光明正大的回去。
老鸠老远便瞧见了她的身影,此刻的眼神中闪烁着怒火,嘴角下拉,眉头紧皱,显然是极度生气的神态。
“死丫头,跑哪儿去了?还懂不懂规矩?窑姐不能轻易出楼你知不知道?”
梦月点头附和: “知晓,但妹妹出嫁,我想送上一程,还望鸠娘体谅。”
她却语重心长的长叹一声: “唉!我是能理解,但规矩不可破,今日惩罚你抄规矩一百遍,引以为戒,你下去吧!”
“是”,梦月假意顺从。
待她进屋后,想着一时半会他应该还来不了,便决定先抄写罚规。
没一会儿,那红衣男子也出现在堂内。
老鸠在人群中哪怕只是个背影,也眼尖的一眼便认出,慌忙的上前拦住他的去路: “跟我来!”
两人来到一处偏僻的无人角落。
老鸠忍不住皱眉询问道: “你是何意?真对那姑娘有意思?”
他对别人的看法毫不在意: “是与不是又有何关系?”
老鸠生气时,眉头深锁,嘴角挂着不满和轻蔑,仿佛对一切都不屑一顾: “铁树开花?别忘记你自己是何身份?你与她能有什么未来?”
他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 “未来?何谈未来?珍惜当下不是吗?”
老鸠却猛地脸色阴沉下来,如同乌云压顶,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弄死她!”
他嘴角挂着冷笑,眼神里充满了怒火,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若敢动她,你我之间,便是敌人。”
扔下这句话后,他无情的转身离开,此刻心乱如麻,他也不知晓为何会如此紧张。
而老鸠的眉头拧成了一团,眼中射出不满的光芒,喃喃自语道: “师弟,别怪我无情,我若得不到,她又凭什么!”
她缓缓闭上双眼试图平息心中的怒火。
没错!她心悦他,虽然自己落身红尘,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在许多年前,便明白了自己心意,虽年龄比他大上些许,可自己也算花容月貌,却一直得不到他的回应。
原以为来日方长,此刻他却告诉自己,心悦他人,这让自己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接受。
另一边,红衣男子如约前来。
月色朦胧,乐艺城的街灯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红衣男子,飘逸如风,他的眼神深邃而热烈,仿佛能吸引所有目光,惹得不少窑姐频繁回头。
而梦月此刻写完后,靠在椅子上,婉约动人,眼眸中带着几分倔强与调皮。
红衣男子眼波流转,觉得她的笑容总能让人心醉。
他慵懒的坐在她身边,伙计便端来了上好的几坛女儿红。
那酒色宛如朝霞,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红衣男子举杯向她示意: “不醉不归,今夜定能赢你。”
梦月嫣然一笑,也举起了酒杯: “那可不一定,我可是千杯不醉小夜娘。”
随即藏在袖中的手悄悄比做手势默念咒语,将白酒变如白水。
此刻开始了拼酒之约,每一次碰杯,都是一次心灵的交融。
梦月喝酒如同饮水,一杯接一杯,从容不迫。
酒过三巡,梦月依然清醒如初,而红衣男子则已有些微醺。
他看着她,眼中闪烁着佩服与欣喜的光芒: “名副其实,令人惊叹的酒量,真是令人肃然起敬!”
然而,梦月似乎并不满足于此,她继续缠着红衣男子喝酒,言语间充满了挑逗与挑衅。
“若你能将我喝醉,今夜我任由你处理!”
红衣男子被她的话语所吸引,再次举杯痛饮。
梦月趁机试探道: “相识一场,公子却连姓名都未曾告知,以后该如何唤你呢?”
他仿佛被女子的魅力所迷惑,无法抗拒她的诱惑,迷迷糊糊的说道: “希风。”
梦月思索片刻,又继续试探道: “西边的风?”
他苦笑着摇头否认: “不!是希望自由的风。”
他的酒量虽好,但在梦月的不断劝酒下,也逐渐失去了意识。
最终,红衣男子彻底喝醉,倒在了桌上。
梦月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
她站起身来,轻轻地将红衣男子扶起,将他扶到了床上。
希风躺在床上,呼吸均匀而深沉。
梦月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再次确定他确实醉倒之后,这才伸出食指点在他的额头,进入到他的识海。
梦月缓缓睁开双眼,比做手势默念咒语: “梦境之主命令你,回忆起与城主嫡子的过往。”
“……”识海内未有任何回应。
“砰!”一声巨响,两力交汇处的识海内突然爆发出一阵剧烈的震荡,瞬间的震颤,仿佛大地颤抖,人心悸动,无处可逃。
梦月强忍着内心深处的震惊,不得已之下只能退出识海。
月色如水,洒在两人的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神秘的纱衣。
此刻梦月陷入了沉思,若他是邪祟成员,又与张天寒有生意来往,今日喜宴双方也都认识,这是不是代表着他也……
突然间一阵心悸,暗骂不好!谢浔此刻混入其中,恐怕早已经危机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