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势强劲,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只留下一片死寂。
谢浔利用道符瞬间移动,抬眼刚才站立的位置,只余下一片旋转的尘埃,仿佛在诉说着刚才那股强风的凶猛。
黑衣人口中念念有词,羽毛瞬间变大,足足有一米高,四周皆是白茫茫的雾气,不见天日,仿佛置身于一个独立的小世界。
谢浔眉头紧锁,警惕地环顾四周: “这是哪里?”
黑衣人轻轻一挥手中的羽毛,羽毛瞬间缩小,落回他的掌心,他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这层层迷雾,看透这个世界的本质。
神秘人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沧桑感: “这是‘虚无之境’,一个只有被特定力量召唤,或者偶然间触碰到的空间。”
谢浔警惕地后退一步,手中已经暗暗捏住了数张道符: “风羽族?为何将我带到这里?”
黑衣人轻笑一声,仿佛并不在意谢浔的戒备,他缓缓走近,伸出手掌,掌心中再次浮现出那根羽毛。
“不错,很有眼力,我是风羽族的使者,你可以叫我‘风羽’,之所以带你来到这里,是因为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告知你,希风,你不能杀,。”
谢浔微微一愣,他没有想到此人竟然自称是使者。
风羽族,是一个传说中掌握着风之力量的神秘族群,据说他们可以与风对话,掌控风的力量。
风羽的声音中充满了恳切: “若他死,江湖必定会掀起一番风浪,切记,他不能死。”
谢浔沉默片刻,心中涌起了一种莫名的伤感,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好,我不杀他,但……我需要他提供牛鬼的行踪。”
风羽微微一笑,轻轻一挥手中的羽毛,只见羽毛瞬间化作一道光芒。
“待时机成熟,你自然会知晓这一切!”
话音刚落,周围的白雾开始缓缓消散。
谢浔与风羽再次回到了原地,而谢浔正要上前,却被狼人挡回,对方也突然凭空消失。
权衡利弊之下,他使用紫薇星辰符,瞬间凝聚大量内力,成功的将狼人击杀。
待他再去追赶时,早已没有了希风的身影。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暗自决定,必须找到彻底消除这些邪祟的方法。
谢浔回到山谷,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翻动着难以名状的情绪。
满地的尸体,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
张天寒满脸崇拜的夸赞道: “谢兄,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如此厉害,竟然师出名门,之前……是在下失礼了。”
谢浔谦虚地回应,目光却坚定如铁: “过誉了,虽得玄阁长老指点,但比起真正的强者,还差得远。”
张天寒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必谦虚,你的实力,我亲眼所见,确实不凡。”
南宫旭此时也走上前来,他的目光在谢浔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转向张天寒:“张兄,希风背后有高人相助,接下来,你一定不要擅自行动。”
张天寒点头赞同:“你说得对,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快离开为好,但在此之前,我有一事想询问你。”
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旭兄,你的武功不凡,但我见你气质独特,与寻常武林中人有所不同,我冒昧一问,你可否告诉我你的师承来历?”
南宫旭微微一怔,然后缓缓开口:“我并非出身于名门大派,也鲜少涉足武林。”
“原来如此。”张天寒点了点头: “不知你可否与我联手?”
谢浔沉思片刻,多个帮手多份力量,对着他点了点头。
南宫旭心领神会的开口道: “我既然已经卷入此事,自然不能置身事外,我们三人联手,定能在这乱世中闯出一片天地!”
三人相视一笑,心中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信心。
几人风尘仆仆地赶回瓦窑村,夕阳下的小村落如同一个安详的睡美人,但此刻的三人却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份宁静。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对希风下落的疑惑。
谢浔站在房门前,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敲响了门扉,门内传来了梦月清脆的声音:“谁啊?”
“是我,谢浔。”
门很快被打开,梦月看着面前的三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担忧:“你们回来了,希风他……”
谢浔打断了她的话,声音低沉:“希风他重伤被黑衣人救走了,他自称风羽族的使者,但我怀疑他可能是牛鬼。”
梦月的脸色一僵,她转身进屋,将三人引进屋内,让他们坐下。
老鸠依旧被绑着在屋内角落等候,他静静地听着谢浔的叙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梦月转头直接问道: “老鸠,我想问你,希风和牛鬼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老鸠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希风和牛鬼,他们确实是上下级的关系,但希风他……他并不完全属于牛鬼。”
谢浔疑惑地询问: “不完全属于?这是何意?”
“是的。”老鸠点了点头: “希风是牛鬼下级的一名重要成员,但他内心一直有着自己的坚持和信念,他并不完全认同牛鬼的所作所为,但他又无法摆脱那个组织。”
梦月继续追问: “那黑衣人自称风羽族,救走希风,你觉得是出于什么目的?”
老鸠失落的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但我想,牛鬼不会放过希风,救走他,也只是觉得他还有用罢了!”
张天寒的脸色有些苍白:“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谢浔握紧了拳头:“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希风,阻止牛鬼的阴谋。”
老鸠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希风是个可怜人,若你们答应也给他自由,我可以为你们出一个主意。”
梦月心中有自己的一杆秤,她不假思索的点头: “我可以帮他摆脱控制,但他所做之事,必须承担应有的责任。”
老鸠的脸上透露着一种宽容和理解之情: “我明白,只要他摆脱控制,我便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