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举一和岳鹏看到邱建中脸色变得煞白,邓小宝小腿在发颤,也配合着狠狠地“咳嗽”了几下。
邱建中和邓小宝听了更加的胆颤不已
“徐……徐总,批我几天假,我马上回乡下避几天行不,我真不是害怕,是我自小体弱多病,不抗揍啊!行不行嘛?”邓小宝近乎哀求、可怜兮兮地看着徐举一。
“徐总,也批我几天假行不,我这把老骨头,也经不起帽子叔叔几下折腾啊!今晚我也走。”邱建中已经埋头伏案去写请假条了,妥妥实干行动派。
“咦!不对,你们去卡拉0K我没参与啊!周五晚我放假回去了,没在现场,卡拉0K发生的事,还是今天在车里闲聊才知道一点点,没理由抓我的吧?”
邱建中这才想起,自己没去唱K,赶快撇清这事与自己无关,不该受到拖累。
对于邱建中这种表现,徐举一略感失望,但也能理解。
“我才不怕什么帽子叔叔,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也不惊,帽子叔叔也有好人的,要铐就铐吧,老娘怕个球!”粟娜义正词严的话,落地有声,振聋发聩,邱建中、邓小宝这两大老爷们不禁汗颜。
“小谭不是说帽子叔叔不打女人么!但会专门对付男人,上各种手段,可不是开玩笑的。”邱建中极力为自己辩护着。
“呵呵,怂人生怂胆,你从哪里看出咱们的徐总和岳哥像受伤受虐的样子?没看出一个满脸憋着坏的小妮子在戏弄你们?
真有事能回来这么快?动不动都要扣24小时啦,再用你的猪脑袋想一想,徐总是谁,咱云鹰集团二号人物,又没作奸犯科,就算有事,林董也能动用人脉保下来的,放一百个心吧!”
经过粟娜的分析,邱建中、邓小宝一拍大腿:“对啊!”两人用恶狠狠的眼神死盯着谭晓玲阴森的说道:
“骗我们的人这辈子都找不到老公。”
谭晓玲再也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卧槽!你这丫头不带这样吓人的啊,人吓人吓死人的,我就差点没尿裤子了,要知道,我老家派出所以前捉人进去,半夜就会放仇家进去,垫着报纸狠揍,真的全内伤,外表看不出的,这自小就有阴影的了,你还笑!卧槽!”
邓小宝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
“就是嘛,你们都上手铐了,谁不害怕呀!对了,最终是林董保释你们出来的吗?”邱建中插口过来说道。
“林董?林董应该还不知道这事,你知道不知道,那个庄少的局长爸爸,还有带队来铐我们的队长,因为得罪咱们,都被撤职了不?
指不定还会送去坐牢,那个臭不要脸恶心至极的庄少,再不能为所欲为了,真是大快人心,哈哈。”谭晓玲又开始得意地卖弄经历起来。
“真的假的,别吹牛哦,堂堂局长说撤就撤?骗鬼呢?谭晓玲啊谭晓玲,才分开一天,你这人就变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了,胡说八道那是随口就来哈,你这人还有底线不?”粟娜一脸嫌弃地怼着谭晓玲。
“娜姐,你知道今晚跟我们一起吃饭的都有谁不,这几个小时啊,我好像把我一辈子该见过的大官都见了,还一起吃饭呢?
就是这几位大官为咱们出头,灭了那些不守规矩的局长队长,我的心情啊就如同坐过山车一样,太刺激了。”谭晓玲一边说一边比划着,不把这段经历吹嘘一番,铁定睡不好觉。
“啥官还陪你吃饭?厕所所长?环卫队队长对不?”邓小宝笑嘻嘻的揶揄着。
“那你就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今晚咱一起吃饭的可是市局杨局长、孙市长、还有常在电视新闻看到的周市长,更有比周市长更大的官包省长。
你们更不知道的是今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包省长带着秘书亲自过来先邀请周哥,再进办公室邀请徐总一起吃饭,说两位是他的救命恩人,是谢恩宴,这饭局本来是没我的份的。
要不是庄副局长派人来把我也抓去,我也和不了这么多大人物一起吃饭呢!”
“真的假的?堂堂省长来这?省长在这里,你们还会被铐进局里?”
粟娜今天全是灵魂提问,这谭晓玲越来越胡扯,说的都是不合常规的事。
“连省长及秘书都一起被铐了呀!只是司机在后面开车跟着,之后司机通知到了市政府,惊动两位市长和市局局长去救我们了,救出来之后,再一起吃晚饭,想明白了吧?”
谭晓玲总算把整件事都完整的圆成了闭环,粟娜也沉吟了好一会,把谭晓玲说的捋了一遍,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逻辑思维还是男人强点,邓小宝率先向徐举一问道:
“包省长说的救命恩人,是不是说的是他去总部视察时,突发心脏病被徐总救下来的事?还有孙市长也是被徐总救下的,两位领导突然发病,总部以前的同事有跟我说过的。”
“还有这事?今天孙市长包省长半个字也没提过,包省长说的是在东莞国道上,被人袭击谋害,徐总和岳哥勇斗五名歹徒救下包省长的事。”谭晓玲惊讶的更正道。
徐举一和岳鹏一直在喝着茶,抽着烟,听着看着几个人叽叽喳喳的争辩分析,也挺惬意的,当听到邓小宝的提问后,凝了凝神分析告诫着道:
“有关领导急发病这种事,对于领导而言是忌讳。
你们要明白,身体健康与否,都会成为领导的竞争对手的攻击点,也会成为上级领导以健康为由让他给别人腾位置的理由,所以领导顾虑重重不愿提这事,包括在我面前都从没提过。
所以,你们更要紧记,在领导面前绝不能提这事,懂了吗?否则无意中得罪了某个小心眼又有实权的领导,会给自己制造出无尽的麻烦的。”
邓小宝听到徐举一的告诫,不由得惊惶咋舌了一下,对人生又有了新的领悟。
一些话,一些事并不是不能说,不能做,问题是谁说谁去做,这个社会许多时候还真要一切以实力和地位出发见真章。
“徐总,谭晓玲今晚说了这么多,是真的吗?”粟娜向徐举一求证道。
谭晓玲圆睁着怒目对粟娜说:
“敢情你对我没一丝丝的信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