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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人,都爱美!

无论身份的高低贵贱,对美的在意,任何女人都免不了俗。

俘获女人芳心的第一步,就是把女人的美放在第一位。

这招,在任何朝代,都通用。

投其所好,那就只有选一些女人喜欢的东西,而女人喜欢的东西,无非就是漂亮的装饰物了。

得了,前边正好有一家玉器行。

“下马,先去那家玉器行看看,这马上就要大婚了,一应事务,都由内务府操办,我也有一点心意给你们几个!”

不管春桃怎么想?永康直接翻身下马,然后把马缰递给身后赶上来的公羊毅。

“那好吧!奴婢就陪殿下看看。”

春桃也只好下马,把马缰递给永康的侍卫尉迟剑。

俩护卫牵着四匹马,在路边候着,永康径直走向前面不远处的那家玉器行。

“挑吧!别给本殿下客气。”

此时,永康却大方起来,非要让春桃挑上几件。

能在内城地界开玉器行的,那实力就不用说了,这里摆着的,都是货真价实的上品玉器。

面对琳琅满目的摆饰,春桃一阵眼花缭乱之后,最后还是把目光,停在了一只专门摆放玉簪的柜子。

这玉器行真是了得,几乎囊括了所有的玉种,光那用各种玉质雕刻成的发簪,样式多得让人眼花缭乱。

永康这次可是够大方的,对春桃几个那可是雨露均沾,一口气选了六只质地和样式不同的发簪。

不但让春桃替狄芳和霍幼楠,还有紫芸各选了一支,而且一并给春芬和乌银顿珠也代选了。

这等阔气和豪迈,让玉器行的伙计与老板都不禁赞叹不已。

不过,这六支翡翠发簪,价格有高有低,但均算过来,一支也得五百两银子,玉器行的老板似乎认出了永康的身份,要价也不是很离谱。

要不然,这些发簪,平均一支算也得一千两银子过了。

六支玉簪里面,水头最好的一支翡翠发簪,单价高达一千四百两银子,最便宜的两支,每支也要一百五十两之多。

当然了,那支价格最高的,肯定是给霍幼楠的了,而且上面雕刻着的是一只凤头。

这个雕饰,按大昌律,也只有皇家身份的女人使用。

其余的,当然是一些团花和祥云图案的,身份就是一道硬伤,任何人不得逾越,否则就是大不敬之罪。

那两支价格最低的,毫不用说,当然是给春芬和乌银顿珠的了。

除了价格最贵的之外,还有一只通体洁白的羊脂玉发簪,簪头雕刻的是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那绽开的牡丹花瓣,尽显一种丰润饱满的贵气。

“二夫人戴上这支牡丹发簪,肯定是仪态万千,雍容华贵无比的了!”

春桃鬼精,一看那支羊脂玉的发簪和饱满的牡丹花,就知道这簪子是给狄芳的了。

再没有配得上这等丰腴而又贵气的造型了。

她给自己挑选的,却是雕成一支梅花的翡玉簪子,骨感又不失活力,玲珑又不显单调。

面对春桃的说辞,永康只是笑笑,微微点头算是认可了春桃的猜测。

六支发簪一分两份,春桃拿着四支,剩下的两支,当然是永康自己揣着。

到了仁和府,屁股还没坐稳,侍卫上官元英进来,附耳说道:“殿下,四殿他下来了!”

永泰!

他来何事?

永康一算,明白了,罚跪太庙三天的期限到了,这鳖孙已经恢复自由了。

永泰是坐着一顶小轿来的,出行十分低调,除了四名轿夫,再就是两名府上的侍卫跟着,丝毫没有以往出行时前呼后拥,声势浩大的场面。

“四哥稀客啊!”

永康一脸堆笑,这让永泰心里不踏实起来。

永康要是笑了,那绝对没有好事,被他坑怕了的人,心里都有了阴影。

“稀什么客?自家兄弟,这不跪太庙跪得心里都荒得长草,来和九弟聊聊天,解解闷多好!”

别听永泰说得天花乱坠,永康知道这夜猫子进宅,准没好事!

“去,扶着点四殿下!”

永康一摆手,让自己府上的下人,把刚从轿子里出来的永泰给扶着。

这一通太庙跪下来,已经让永泰的两腿不能打弯,站在那里就像一张老犁。

永泰把头一转,向跟着的侍卫说道:“把给九殿下的好酒捧好了,要是摔了,看本殿下不剥了你俩的皮!”

这还带了好酒过来?

保准有事!

果然,永泰被下人扶进北书房坐了后,就急着屏退左右。

这家伙还真够低调的,居然主动拿起带来的酒坛,亲自往两只酒杯里斟满了酒,指着另一名侍卫提来的食盒,说道:“鹿肉、鹅肝、乳鸽、山菌,味道不错,今天哥哥我陪九弟好好喝几杯!”

“四哥,你不要账了?”

永康一脸谦和,巴兮兮地瞅着永泰那张挤满了笑容的胖脸。

“切!”

永泰摆摆手,大咧咧地说道:“自家兄弟,哪来的账?缺什么就给四哥说,这马上就要大婚了,府上宫女够使不?要是人手欠缺,四哥府上婢女不少,给你一拨得了!”

卧槽!

给我身边安插眼线?

没跪傻吧!

你府上那些宫女们,不是被你狂虐成疾,就是心怀奸诈之流,什么人养什么狗?那可是有说道的。

听私下的传言,光给泡枣儿吃的那些宫女,都被把自己泡成了一枚干枣核了,小爷我还嫌你府上的那些女人骚气,尿骚气!

酒过三巡,狐狸的尾巴就自然露出来了。

果然是夜猫子进宅,没安好心!

“九弟,前天父皇来你府上用膳,都和你说了些何事?”

永泰半眯着眼睛,死死盯着永康的脸。

“这个……”

永康一阵踌躇,愣了一下,赶快抓起筷子给嘴里塞了一嘴的鹿肉。

“咳咳!”

永泰见状,假咳了两声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等永康把那口鹿肉咽了,这又问道:“其实也没什么,哥哥我就是好奇,宫里那么方便,父皇干嘛要让御膳房的人,把膳食送到九弟府上来吃?就是直接过来用膳,九弟你这里也不是拿不出一顿饭给父皇啊!”

“哪!”

永康又抓起一杯酒,一仰脖子饮了,这才说道:“四哥也不是一样吗?来我府上喝酒,也不是自己又带酒又带菜的,难道九弟我就拿不出酒菜来给四哥享用?”

“呵呵!”

永泰一阵尬笑,没想到这话说的,给把自己套了进去。

“吃喝是其次,哥哥我就是想知道,父皇他对你说了些什么?”

永泰干脆单刀直入,知道绕多大的弯子,在这鬼精面前都是白搭。

“四哥,你还是别问了,这事,不能说!”

永康一脸认真,神情也严肃了起来。

“喝酒喝酒,这酒不错,是哥哥我珍藏了好几年的,平时都舍不得喝!”

永泰抓过酒壶,又给永康和自己的杯里斟满了酒液。

“来来来,难得和九弟这么坦诚,再碰一杯!”

说着,主动把杯子往前一送,和永康的酒杯碰了一下,一仰脖子就灌了个滴点不剩。

他娘的!

想灌醉我?

你这鳖孙还真小看小爷我了!

果然,连碰三杯后,永泰又开口了,不过,这次却换了话题。

“九弟,你买那么多发簪何用?”

永康一惊,这才买了六支发簪,永泰是如何得知的?

正在永康惊愣之余,永泰又说道:“那家玉器行,货品都如何?”

“不错,还真不错,里面好东西是不少,就是弟弟我兜比脸还干净,只有望之兴叹而已!”

扯这干什么?

难道你鳖孙要送我几件玉器不成?

“不瞒九弟,那家玉器行,就是哥哥我的一处小买卖!”

此言一出,永康一惊。

怪不得,这鳖孙随时从怀里就能掏出几万两银票,原来这买卖开办的还不少。

“呵呵!”

看到一脸惊傻的永康,永泰压低了声音,说道:“怎么样、喜欢不?要是喜欢,哥哥我把那家玉器行送你得了,免得你为买件东西四处乱跑的!”

“四哥,你又诓我了?”

永康一脸的诧异,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望着永泰笑眯眯的胖脸一阵发呆。

“怎么?”

永泰倒是一脸笃定,低声说道:“诓你干什么?只要你说出父皇给你说的那些话,哥哥我这就立字据给你!”

说着,永泰似乎早有准备,从怀里摸出一枚印章在永康的眼前一亮。

“四哥,我真……不敢说,父……皇说了……不准我给……任何人说起这事!”

永康望着永泰手里的印章,紧张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怕什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事谁敢拿出去再给别人去说?难道四哥就那么傻,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这话没错,就是自己知道了,也不可能再给第三人告知,那不是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