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舟晚随即丢出荆棘符,满台荆棘,无人可落脚。
张鹤掷一张灵火符,结果效果不大。
荆棘虽然被烧,但是燃烧速度缓慢。
周顺和张鹤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出绝望和后悔。
出门没看黄历,竟遇上了两个符力那么强的人。
没办法,现在硬着头皮也要上。
周顺掷出看家灵符,重力符。
余舟晚瞬间周围空间扭曲,失重感袭来。
她伸手,解除荆棘符符力,荆棘消失。
余舟晚和黎竹方单膝跪地,额头冒出细汗。
黎竹方颤抖着手,掷出幻雪符。
“霄云宗黎竹方的幻雪符,我今天可是开眼了。”
“刚那姑娘的荆棘符也不错,我第一次看见筑基修为画出的灵符,能化出如此大而密集的荆棘地。”
空间水汽快速结冰,逐渐向对面蔓延。
张鹤掷出三张灵火符,也不过是减慢结冰速度,无法破除。
周顺苦苦支撑重力符,无法分身帮忙。
余舟晚觉得回去可以试试研究一下这些她没见过的符纸,找出解符的方法。
虽然全身被压得动弹不得手指还是能动一动的。
趁着对面两人忙着应付黎竹方的幻雪符时,两张灵符顺着地板悄悄向两人靠近,贴在两人脚背。
察觉到时,两人同步低头,瞬间趴地,冰层瞬间覆盖两人。
重力符失效,余舟晚和黎竹方终于能站起身来。
余舟晚蹙眉,见黎竹方没有立即解除灵符,她丢出一张灵火符,化去覆盖在两人身上的冰层。
黎竹方脸上带着歉意,垂下眼帘,“还是舟晚动作快,我的幻雪符威力大,被冰层覆盖五息之内必死。”
随后给周顺和张鹏输入灵力疗伤,“两位兄台对不住,是我疏忽了。”
余舟认为她刚才多想了,如此优秀善良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想让人死。
黎竹方给两人疗伤后,他又拿出一小荷包,“这里有二十块上品灵石,算是竹方的歉意,望两位收下。”
“哗!霄云宗黎竹方果然善良大方。”
“二十块上品灵石啊,这上品灵石足够他们吸收疗伤了。”
“不止,还能剩几块呢!”
“早听闻黎竹方在宗内友爱师弟妹,在外也很照顾弱小,果然名不虚传。”
“是啊是啊!”
余舟晚听见台下的议论,顿时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真的可耻了。
周顺和张鹤原本还未从濒临死亡的恐惧缓过来,看到这二十块上品灵石,立马精神了。
“哪里哪里,多大点事。”
“就是,多大点事。”
张鹤和周顺两人嘴上客套,手已经抓紧荷包。
二十块上品灵石啊,他们平常得卖多久灵符才能攒上啊。
而且以他们这资质,能入秘境还不能活着出来呢,何谈从里面拿出好东西。
余舟晚看着张鹤和周顺拿着灵石,两哥俩搭着肩,快速离开青山宗。
确实,揣着二十块上品灵石,保不齐被人盯上。
“舟晚,你的修符天赋在我之上,若你能入我霄云宗,我定要你做我师妹。”
余舟晚转头,黎竹方面容和善温柔,让人感受到其中包容和温暖。
余舟晚笑着说道,“借竹方兄吉言,我也很希望能当竹方兄师妹。”
黎竹方嘴角笑意更深,眼睛微微上扬,适合听到的话很让他开心。
“竹方兄,我要去看我弟弟比赛,你要同行吗?”
“不了,还有宗门师弟妹比赛,我要看看他们。”
“好,那我们明天再见。”
“好。”
余舟晚转身往剑修比赛台去,黎竹方望着她的背影,嘴角笑意逐渐消失,眼中意味不明。
走出比赛场,手里紧攥着余舟晚的疾跑符,瞬间燃烧殆尽。
余舟晚对这一切都不知道,兴冲冲地跑去看弟弟比赛。
“哥哥,加油!哥哥,最厉害!”
“轸越,给我赢,我在外面赌桌可是下注的,别让你田叔输得裤子都没了。”
余舟晚刚到剑修比赛场地,就听见全场最大的声音。
余舟晚远远看去,小珍言坐在田进德肩上,拿着她的拨浪鼓,一边摇一边喊。
田叔也使力地喊,原本挺拥挤的场地,他们周围硬是空出一个空地。
余舟晚站在他俩后面的人群里,无奈扶额,若不是怕崔爷爷暴露,骆知尧不愿意来青山宗,也不会轮到田叔进来陪小珍言。
余舟晚难以想象,台上的轸越听到台下爱的应援时,是什么心情。
此时的余轸越,挥剑抵挡他对面精瘦男子的攻击,余光看到他的搭档处于下风。
余轸越后仰,剑身翻转,回身刺向精瘦男子,剑身带着灵力,精瘦男子只能防守。
余轸越瞅准时机,飞身过去帮他的搭档言安真。
“余轸越,谢了。”
余轸越点头,继续挡住那精瘦男子。
言安真刚才不过一时不防,被对面给钻了个空子,之后不要命的攻击,一时让他难以反攻。
言安真动了动脖子,“你言爷爷要发力 ,你可接好了。”
言安真一个大跳,红色的剑仿佛带着火山,庞大的火灵气让整个比赛台瞬间如蒸炉。
对面男子憋红着脸,抵挡言安真的剑。
精瘦男子见状,剑法轻微紊乱。
余轸越抓住这一破绽,一剑刺向他,剑身带着灵力,化成一把灵力巨剑。
巨剑速度之快,精瘦男子躲无可躲,硬生生扛下巨剑,男子脚下的比赛台直接留下一道痕迹。
言安真剑往下一压,他对面的人再也支撑不住,嘴角渗出鲜血。
言安真收回剑,一脚把人踢下台。
“哥哥,加油!哥哥,必胜!”
言安真听见台下小孩的声音,看了一眼,小孩眼睛激动地看着他身后。
回头看余轸越,看到他轻挥出一剑,他对面的男子直接被剑气挥出台,落在地上,灰尘四起,人晕了过去。
言安真走到余轸越身边,拍上他的肩膀,“余轸越,你的剑法真好,什么有机会比一场。”
“嗯。”
余轸越笑了笑,礼貌点头。
转身下台,走出比赛场。
“轸越!”
“哥哥,你怎么来找我啊!”
余舟晚见弟弟听见田叔和妹妹的声音,竟走得更快了。
她有些哭笑不得,看来他们家珍言是社牛,她和轸越是社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