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师妹,什么公孙叔叔?呼延叔叔?”
霍哲驱马过去,靠近吕柔车窗,俯身过去问道。
吕柔纤手指向四海商号领头那两位一文一武。
“就是公孙胜叔叔和呼延灼叔叔呀。骑白马的是公孙叔叔,黑马是呼延叔叔。”
“我小时候,两位叔叔都在府中,经常陪着我逛街,公孙叔叔还会变戏法逗我开心……。”
霍哲大喜过望。
三十六天罡之天闲星——公孙胜!
三十六天罡之天威星——呼延灼!
梁山一百零八条好汉里,公孙胜坐第四把交椅,呼延灼坐第八把交椅。
二人都是班内前十那种,长期霸榜的尖子生。
吕柔边向霍哲解释,边嚷嚷:“再不过来,柔儿生气啰!”
她想起自己小时候,只要自己鼓着腮帮,撅嘴叉腰,说“再不过来,柔儿生气啰!”这两位叔叔就会满脸堆笑,边跑边喊“乖乖小祖宗,不生气,不生气哦!马上过来,马上过来……”
公孙胜眼睛一睁,呼延灼大嘴一咧。
“乖乖小祖宗,不生气,不生气哦!马上过来,马上过来……”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
两人下马,冲了过来。
吕柔咯咯笑了起来,从马车厢内出来,落在地上,满脸喜悦之情。
霍哲也腾身下马,与吕柔站在一起。
他笑着抱拳拱手,”两位叔叔……”
呼延灼一米九几的大块头,立在了霍哲面前,压迫感十足。
他声如洪钟,“你谁啊?谁是你叔叔?叔叔是你叫的吗?叔叔是小祖宗叫的,你得叫爷爷!没大没小!”
给吕柔驾车的吕珠,都快被呼延灼的大嗓门震晕了。
霍哲心里汗了一个,这黑汉子人高马大嗓门大,嘴咋这么碎捏?
“小侄霍哲,见过呼延叔叔、公孙叔叔。”
“黑子,有人听不懂你说的话,你不教训教训一下?”
霍哲再汗,这位是阴阳怪气,挑拨离间,唯恐天下不乱。
他瞄了吕柔一眼,只见她笑嘻嘻地一言不发,在看热闹。
霍哲心里一动:这两位,爱开玩笑的主?
他一边嘴角微微翘起,慢条斯理说道:
“二位叔叔,小侄是吕师妹的师兄,吕师妹是你们的小祖宗,那小侄就勉为其难,当你们的大祖宗吧!”
“要不,我喊二位叔叔做爷,你们喊我大祖宗?”
吕柔愕然,随即笑了起来。
“呼延、公孙叔叔,没唬住,失败!嘻嘻~”
“小子,可以!有胆识!你还是第一个在小祖宗身边,没被吓住的年轻后生,我看好你呦。”
呼延灼大手用力拍了拍霍哲肩膀。
霍哲身体微晃,原地不动,
“呦呵,下盘不错,还懂得卸力,练了不少年吧?这回我更看好你了。加油!小伙子!”
霍哲:……这位是真碎嘴啊!
吕柔已经被附带着打趣,脸色娇羞,煞是可爱。
公孙胜一本正经说道:“黑子,少说两句。没看到小祖宗已经恼羞成怒,恨不得拿刀劈了你吗?”
霍哲:……这位,是真·挑拨离间。
霍哲翻身上马,“两位叔叔,启程吧,路上聊。”
呼延灼大手朝四海商队那边一挥,然后对着吕柔说道:“小祖宗,上车。我给你赶车。”
他待吕柔上车后,把吕珠撵到了别辆车,自己坐上了驾车位,马鞭一挥,“驾!”
马车动了起来,“嗖!”公孙胜落在副驾上。
“小祖宗,你看我驾车的技术,是不是比以前好多了?不过你那时还小,应该体会不到其中的差别,我和你说啊……”
在呼延灼的叨叨声中,车队长龙般蜿蜒前行。
久别重逢,吕柔和呼延灼、公孙胜聊得很开心。
当然,以单口相声为主。
“呼延叔叔,继续说,不能停哦。这车摇摇晃晃的,再加上你叨叨叨,我就想睡觉。”
“小祖宗,你就睡吧,我保证说话不带停的。你小时候就喜欢听着我说话入睡……”
公孙胜早已怀抱着剑,靠着车厢的脑袋歪着,闭眼打鼾了。
霍哲折到后头的马车,弄了一坛酒出来,又返回吕柔马车。
“呼延叔叔,喝酒!”
他把酒坛伸了过去。
呼延灼赞了一声,“哈哈,你小子,有眼力劲。”
他接过坛子,启开封口。
“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
“痛快!你也好酒?这橐泉酒你们南方人可喝不惯。”
“我还行。”霍哲谦虚了一下。
“瞧不出来,晚上扎营时,咱俩拼一下?赌彩头的,敢不敢?”
“但凭呼延叔叔做主。”
“勇气可嘉!就这么说定了。白皮,别装睡了,你来不来?”
“滚!”
“嘿嘿!你不知道他,他一喝多……”
“闭嘴!”
”急了,急了!咋这么不扛逗捏?”
霍哲呵呵笑了起来,”呼延叔叔,喝酒就喝酒,为啥要赌彩头?”
“他穷!”公孙胜闭着眼睛拆台,“别和他赌,他没彩头可出!”
呼延灼急了,“谁说没有?”
“你说那个四四方方的东西?”
“嗯呐!你敢说那不是宝贝?”
“什么宝贝?”
呼延灼脖子一梗,“……反正是宝贝。”
霍哲:……看不出公孙胜,其实也是个话痨体质。
他问道:“呼延叔叔,那个什么四四方方的宝贝,能不能给我瞧一瞧,见识见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