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学堂还未竣工,李婆子就要去李府了,因为又到了月底,她得过去送美颜丹。
晚上,沈嘉琪将装着美颜丹的瓷瓶交给阿奶,又递给她两封书信。
“阿奶,这个粉色的是给书瑶姐姐的,淡蓝色的是给楚一鸣的。”
李婆子接过,小心的放到一个铜匣子里,再将盒盖合拢,收拾妥当后,笑看着乖孙女。
“琪琪,叫惯了书瑶姐姐,以后可会改口?你太奶说了,等这次你三思表叔回来,就会给他俩完婚,婚后她就是你表嫂啦!”
沈嘉琪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说。
“阿奶,不管是姐姐还是表嫂,我对书瑶姐姐的喜欢都不会变的。”
李婆子轻轻点了点沈嘉琪的鼻子。
“你这丫头,就是嘴甜,你表叔大婚时,阿奶打算带着一家子都去,这毕竟是大喜事。”
沈嘉琪点点头,去就去吧,在家日复一日的练武也挺枯燥。
她又关心起美颜丹的销量,每月二十颗,已经持续卖了三年,不知道有没有滞销。
“阿奶,王爷那边美颜丹还好卖吗?琪琪预计美颜丹服用后,能管个好几年不成问题,那些买过的一时半会也不会再买。”
李婆子拉着沈嘉琪坐到绣凳上。
“琪琪呀,你莫要担心,这美颜丹的销量好着呢!
听你舅爷爷说,那位逍遥王爷,把美颜丹不仅卖给了本国的达官贵人、乡绅土豪,还通过那个什么外交衙门卖到了其他国家。
那些个异国的王室贵族,听闻咱这美颜丹的奇效,纷纷求购。
虽说有人服用过暂时不会再买,可这世上爱美的人多呀,新的买家源源不断。
还有些人,买了不是自己用,而是当作珍贵的礼品相互赠送,以表心意。
再加上这美颜丹的名声越传越广,好多他国的富商也都想来分一杯羹,这不,订单是只多不少。”
沈嘉琪听了,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意外。
“阿奶,那真是太好了!没想到这美颜丹能如此受欢迎。”
李婆子笑着点头。
“可不是嘛,幸好是靠着王爷这棵大树,不然这么受欢迎的丹药,可不是我们这种农家小户敢出面售卖的。”
沈嘉琪小鸡啄米点着头。
“对对对,闷声发财才是硬道理。”
“琪琪想不想看看咱们家现在有多少家底?阿奶数银票都数不过来了。”
李婆子神秘兮兮的说着,起身想带着沈嘉琪下地窖里看看。
这几年他们在家挖了一个地窖,里面除了一大盒子银票,还有几箱子金银。
“不看了,阿奶明日要去京城,琪琪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沈嘉琪站起身来,回了自己房间。
躺在床上,抓着毛绒狮子狗,对着它说话。
“毛狗,咱们家的钱不少了哦!我还想着要是销量不好,就不再出售丹药,没想到上船容易下船难啊!”
可惜毛绒狮子狗是死物,它要是会说话,一定会啐沈嘉琪一口,并咆哮。
【少在老子面前凡尔赛!】
沈嘉琪翻了个身,把毛绒狮子狗抱在怀里,慢慢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天空下起了小雨,沈青山驾着马车,风雨无阻的送李婆子去了京城。
家里人并不知道他们家出售丹药的事,更不知道他们已经富甲一方。
都当是李婆子孝顺,每月都会去看望李老爷子和老太太。
下雨了,不方便去练武场练习,山山去和村里的孩子们玩。
沈嘉琪在家闲着,坐在廊檐下看伯娘教大姐姐绣花。
“甜甜,你这针法可得再练练,别着急。”
林春桃耐心地指导着。
沈甜甜点了点头。
“阿娘,我会用心学的。”
林春桃看向托着腮无所事事的沈嘉琪。
“琪琪,你想不想学绣花?”
“不想,我不想。”
沈嘉琪立即站起身,逃避这极耗时间的手艺。
“伯娘,我去后院看看那些夏罗兰。”
说完,沈嘉琪便一阵风似的往后院跑去。
林春桃笑了笑。
“琪琪这孩子干啥都聪明,就是不愿意学针线活。”
沈甜甜手里绣着挎包,随口回答。
“琪琪不学也没事,以后我和盼盼可以帮她做这些。”
“你们几个打小就感情好,在家自然彼此帮扶,以后总是要嫁人的,到时这些活还不得自己做?”
“娘,您又来了,自从二妹定了亲事,您天天在女儿跟前说嫁人的事,您明知道我是要给孩子们做夫子。”
林春桃轻轻拍了一下沈甜甜的手。
“好好好,娘不说了。只是这女儿家,早晚都要经历这些,娘也是希望你们都能过得好。”
沈甜甜放下手中的针线,拉着林春桃的手。
“阿娘,女儿明白您的苦心,只是我志不在此。教书育人,让更多孩子能读书明理,这才是我想做的。”
林春桃叹了口气。
“娘知道,也是如今咱们家日子好过了,你们都没吃过几天苦,才会有各种想法。
娘做姑娘那会,天天地里家里的干活,只想快些嫁人来改变命运。”
沈甜甜放下手中的针线,抱了抱林春桃。
“阿娘,您如今也是苦尽甘来,女儿有自己的追求和理想,并愿意为之而努力,您真心疼我,就该支持女儿。”
林春桃无奈的点点头。
“行吧,阿娘支持你,就当你缘分未到吧!”
后院里,兰兰和杨秀娥正在将院子里的夏罗兰往小客厅里搬。
两个妹妹坐在小板凳上看着她们干活。
沈嘉琪加快脚步。
“阿娘,您别动手,让我来。”
沈嘉琪说着,从杨秀娥手中接过花盆,小心翼翼地往客厅走去。
兰兰放下一盆,笑着说:
“琪琪,你慢点,别碰着了。”
“知道啦,放心吧。”
不一会儿,几盆夏罗兰都被搬进了客厅,摆放得错落有致,整个客厅顿时充满了生机和凉气。
杨秀娥擦了擦额头的雨水。
“这花早上刚搬到外面透透气,没想到这么快就下雨了,可不能让雨水打坏。”
“哪有那么娇气,是阿娘您太紧张这些花草。”
沈嘉琪取出一个手帕给杨秀娥擦拭脸上的雨水。
“阿娘,您肚子里有小宝宝,这每天搬花盆的活您就别干了,要是有个闪失,咱们可都没有好果子吃。”
杨秀娥慈爱的笑着,拿过手帕给沈嘉琪擦手。
“干不了几天了,马上就入夏,小能的阿奶接了不少订单,咱们村里的夏罗兰都会卖出去。”
沈嘉琪点点头,看向那些夏罗兰,沈家种了五盆,是村里最多的。
村民们每户都种了两盆。
说到这夏罗兰,那是沈嘉琪教村民们用叶插的方法种活后,经过一个寒冷的冬天缓慢的生长。
到了第二年春,就已经叶片繁茂。
沈青山找了刘母帮忙去问问那些酒楼茶肆。
听说是在炎炎夏日能制冷的盆栽,酒楼里的掌柜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要了一盆。
之后…村民们种的夏罗兰就销售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