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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替死鬼假千金她重生了 > 第286章 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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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心浑身蹿起一阵鸡皮疙瘩……什么叫“人都到齐了”?苏姨娘到底要做什么!

似是看出了傅容心的困惑,苏棉带着深纹的眉眼含着狰狞的笑,但声音却饱含柔情:“人人都觉得我的女儿天生低贱,天生就该给你们傅家人铺路,可是……她在我心里如珠似宝,即便是你们所有人都不能与她相较!”

她的眼泪大颗滚落:“今日,我就要你们傅家所有人给我女儿赔命!我要你们这些自诩高贵之人,因为我这么一个低贱之人,和我那被你们弃如敝履的女儿……去死!”

“不……”傅容心浑身笼罩着寒意,抖如筛糠:“你做不到的……”

苏棉却只笑道:“傅宅厨房里的水,早就被我下过迷药,一炷香前,正是护院们用晚饭的时辰,他们早已不省人事,傅家人估摸着也倒了大半。”

傅容心吓得沁出了眼泪,这一次,她是真觉得死亡的恐惧寸寸逼近,让她深感绝望,她颤抖出声:“可是……可是杀了我们,你也难逃一死!更何况当时的事情并非我能决定,我也是无辜的!你将我交给珹王,你想要多少银子都可以给你!一百两,一千两,一万两,多少都可以!或者你说个数,殿下可以保你后半辈子荣华富贵!”

可苏棉脸上最后一点笑意都荡然无存:“钱财算得了什么?你们总以为钱财就能买人性命,你们这高高在上的模样真是令人作呕!事已至此,我早就准备好了去陪我的女儿!”

傅容心再不对苏棉报以希望,她尖叫着想要逃走,可虚软的四肢只能匍匐着艰难爬行。

“来人……来人啊!”

看着她这般挣扎逃跑,苏棉并未阻止,只幽幽道:“你听,他们来了。”

傅容心收住了尖叫声,只听屋外,刀剑相接之间,夹杂着微弱的呻吟和呼救,还有鲜血迸溅的黏腻声音。

苏棉打开了门,傅容心趴在地上,只觉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一抬眼,眼前的一切恍如人间炼狱……

只见傅宅已然血流成河,不远处,正与她面面相觑的,是一颗死不瞑目的头颅……傅维的脑袋还保持着惊恐的表情,就这般囫囵躺在地上,瞪着她的方向。

“啊——!”

傅容心的叫声凄厉,似要将五脏六腑都撕裂。

有人被她的叫声吸引而来,只见是几个蒙着面的大汉,手上正提着滴血的刀,朝苏棉作揖。

“十年前,傅维那老货为在行市中抢占先机,好坐地起价,害得我兄长一家十八口与货船一起葬身江水,多谢这位娘子与我里应外合,才得以报此血仇,娘子虽是傅家人,但我等不会牵连。”

说罢,又看着躺在地上的傅容心,道:“至于傅家其他人,我一个都不打算放过!”

“不!不……”傅容心连忙道:“我不是傅家人!你不能杀我!我夫君是珹王殿下,你带我去找他,想要多少钱都可以!否则若是殿下追究起来,定不会放过你!”

那汉子手里的动作停了:“珹王?”

“对!他现在就在驿站!”傅容心生怕自己说晚了,那刀子就会如斩断傅维的脖颈一样,将她砍了。

汉子的手下道:“头儿,近日珹王的确就在林州。”

他面露疑色,问了一旁默不作声的苏棉:“她说的可是真的?”

苏棉只木然道:“她与珹王的关系我不知晓,但她的确是傅维的养女傅容心。”

“傅容心?”汉子冷笑:“林州谁没听说过傅容心的名号?从前名动林州的第一才女,后来犯下杀人罪,被处以极刑,没想到居然还安然无恙地活在这。”

傅容心急切摇头:“不……不是……”

“你以为我会听信你所言,带你去找珹王?”那人笑道:“今夜灭门傅家,难不成我们还要给自己留下把柄?杀了你,珹王不会放过我,留下你,难道珹王就会饶我不死?”

那人细细打量着傅容心,这样的眼神让她毛骨悚然,只绝望地瑟缩着身子往后挪。

“一个活死人,没有身份,没有官籍,处置起来可太方便了。”

“什么……”

傅容心一时没明白他们要做什么,只一瞬间,那人就劈晕了她,让手下的人将她捆走了。

血流成河的傅宅中,此刻只剩下苏棉一个活人,看着傅维怒目圆睁的头颅,她一脚踩了上去,缓缓一笑:“女儿,娘为你报仇了。”

话音刚落,她便拔下头顶的发簪,毫不犹豫插进自己的脖颈,鲜血如注,她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冬夜的寒凉中,她感觉自己似乎正一点点消逝。

她终于,得以解脱。

……

一夜过去,珹王没能等到傅容心归来,却在第二天,城中有人发现傅宅一片死寂,还伴随着阵阵血腥味,报了官后,官府的人踹了门,却发现傅宅竟被人一夜之间灭了满门,除了外嫁的傅嘉慧和流放的傅子贤,全家上下无一幸免。

珹王以为傅容心凶多吉少,让人去寻了,却一无所踪,若非傅容心身娇体弱,他都要怀疑是不是傅容心杀的人了。

可很快,他就没心思管傅容心了,因为他收到了华京探子的密报:皇帝密审赵绅,已然将他供了出来,皇帝雷霆大怒,已经准备要将他召回华京秘密处死了。

顾世悯将被他掌心汗浸透的密函扔进炭盆中。

他的时间不多了,他的探子也就比父皇的圣旨快一步,他要在圣旨下发之前赶到禹州,至少那里有愿意听命于他的军队。

……

华京。

冬意渐浓,薛执宜将手悬在炭盆上,感受着融融暖意,另一双大手将她的手拢住。

她抬眸,正对上霍无忧望向她的那双瑞凤眼。

“你怎么总有机会进宫?”

“陛下大约是年纪大了,入冬后身子也不大好,心中愈发焦灼,总是时不常召我入宫,不光是我,还有姜兄和清葳,我入宫自然就要拜见外祖母,外祖母知晓我最想见你,与我没说几句话就放我寻你来了。”霍无忧撇嘴:“怎么,不想见我吗?往后成了亲,可是要朝夕相对的。”

瞪了他一眼,薛执宜并未甩开他的手,只继续由他握着。

“说正经的,所以你真让人将‘陛下要杀珹王’的消息,传到了顾世悯耳朵里?”

说到这里,霍无忧嘴角的笑,意味不明地深了几分,低垂的眼眸看着哔啵燃烧的炭火:“春风楼被查处后,珹王又置办了新的暗桩,姜兄曾偶然得知了有关新暗桩的线索。”

这件事,还是姜绪告诉薛执宜后,薛执宜又转告霍无忧的。

霍无忧续道:“利用这些线索,我有从赵绅嘴里诈出了暗桩的全貌,通过暗桩,将这个谣言传到珹王耳朵里,哪怕他只信三分,也足以让他沉不住气,而沉不住气的人,一定会犯下不得了的大错。”

他说着,又缓缓抬眸,看着薛执宜:“我知晓这十分冒险,可陛下的身子江河日下,我们无暇拖延。”

薛执宜只点头:“我明白。”

他们眼下的情势看似顺利,但不管是珹王还是恭王登基,留给他们的,只怕都会是难以承受的后果,他们一定要赶在皇位更迭之前,彻底断绝这二人继位的可能性。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只听门外,柴月急切道:“侯爷,太后传您过去!”

霍无忧与薛执宜相视一眼,转而开门问道:“何事?”

只见柴月神色凝重而焦急:“陛下病重,方才忽然昏厥,已是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