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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恭请父皇圣安。”墨连彻行了一礼。

“免礼吧。给太子赐座。”

太监立马搬了把铺着明黄缎布软垫的椅子过来。太子墨连彻坐到皇帝近前。

“彻儿可是为了墨景泓一事来的?”皇帝低沉的声音中带着威压。

“不敢欺瞒父皇,儿臣确实是为泓弟的事而来,不过也不全是。”墨连彻道。

皇帝抬眼看向墨连弈,示意他继续说。墨连彻接着说道:“其实儿臣也是为了父皇的英名,为了我们皇室的声誉,为了三弟着想。”

“你这说了半天,到底想说什么?”

“父皇,今日儿臣出宫去了贺氏,找温倾城药师了解了下当时的情况。”

墨连彻提起温倾城,皇帝对这个名字有印象,知道温倾城就是安乐公主遴选会上救了太后的那个小药师。

“怎么?此事还牵扯到了温倾城?”皇帝有些意外。

墨连彻将温倾城讲述的当时事情经过说给皇帝听。皇帝紧抿着唇,似是在压抑愤怒的情绪“红颜......祸水!”皇帝闷哼一声,怒声道。

在皇帝眼中,此事因温倾城而起,温倾城成了罪魁祸首。

“老三一向沉稳,也不好女色,只爱诗词歌赋,静坐参禅,他竟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来。兄弟两个为了一个女子大打出手,这传出去,皇室的脸都被这二人丢尽了!”皇帝气的脸色铁青。

太子墨连彻站到中立的角度说道:“这泓弟也是过分,他一个兵营里滚大的糙人,怎么不让着点三弟呢,儿臣看他当时是气急了,失去了理智。三弟也有不对的地方,当时温药师救了皇祖母,她已经表明她与泓弟两情相悦,三弟还去贺氏纠缠温药师,确实不该。”

皇帝沉思了半晌,说道:“此事决不能泄露出去。”

“父皇说的是,这关系到咱们皇家的颜面,若是此事传出去,会说我们皇室子弟不睦。大理寺提审,定会牵扯出这场荒唐的丑闻。”

皇帝听了墨连彻的话,默默地点了点头,“苏福全,传朕旨意,将墨景泓带来,朕要亲审。”

一旁的大太监苏福全领旨退了出去。皇帝当时下令让大理寺去拿人,也是皇后说的墨景泓无故打伤人,加之墨连弈确实受了重伤,他作为父亲,也是心疼的,便不由分说地让大理寺把墨景泓抓了起来。

墨景泓确实是个难得的将才,在军营里很有威望,西北战乱未完全平息,还要用他打仗,若大理寺真判了他坐牢,怕会引起底下将士的不满。

墨连彻见皇帝冷静下来了,他虽是疼爱墨连弈,但也分的清是非,况且还要指望着墨景泓打仗。只要墨景泓不被大理寺公审,交由皇帝亲审,此事就能大事化小了。

贺老爷都已经托好人了,一方面在牢房那边做了安排,不让墨景泓受罪,又在大理寺托了关系打听消息。费了很大劲,结果被告知,墨景泓被带进宫里,皇帝要亲自审。

贺老爷心里七上八下的,又找人捎信进宫给太子。

......

承乾宫内,皇帝坐在龙座上,大殿的大门关着,殿内只有墨连彻和内侍女官还有大太监苏福全。墨景泓跪在地上,一副等候发落的样子,脸上没有丝毫悔意。

“好你个墨景泓,你可真是个惹祸精,胆子不小,敢和你三皇兄动手了!”皇帝威严的声音回荡在大殿。

墨景泓一言不发地跪在地上。皇帝凌厉的目光扫视过去,“怎么不说话?不服?”

“臣不敢。”墨景泓道。

“你不敢?这世上还有你不敢的事!”

“臣自知有罪,但凭陛下发落。”墨景泓沉声道。他虽是皇室宗亲,地位却与墨连弈天差地别,墨连弈可以打伤他,他却不能打伤墨连弈,这就是大齐的等级秩序。

墨景泓认罪但不认错,是墨连弈先趁他不在,去挖他的墙角,如果重来一次的话,他还是会教训墨连弈。

皇帝见他一副不肯认错的样子,火气更盛,抄起桌案上的茶杯朝他脑袋上扔去。

皇帝打人,没人敢躲,墨景泓硬生生地承受了这一击,茶杯碎了一地,墨景泓感觉额头上有血流下来,顺着额头流到眉上,他垂着头,一滴滴的鲜血滴落到地上。

墨连彻站起身,拱手道:“父皇......”

墨连彻刚欲说话,皇帝大手一挥,制止了他。墨连彻不敢多言,又坐下身。

皇帝发泄了心中的怒气,神色稍缓,继续斥道:“你们兄弟二人为一女子争风吃醋,丢不丢人!整个大齐王朝,就只有一个温倾城吗!你们找不上女人了?!可笑!荒唐!”

墨景泓一言不发地跪在那,墨连彻了解皇帝,他发泄完,教训完就会把墨景泓给放了。

皇帝骂也骂累了,见墨景泓还是一副表面臣服,实则桀骜不驯的样子,对门外的侍卫大喊。“来人!”

大殿门被打开,进来两个侍卫,“陛下。”

“将秦王世子墨景泓拖出去,杖责八十!”

墨连彻腾地站起身,拱手急劝道:“父皇,杖责八十,泓弟就算侥幸不死,下半辈子怕是在床上度过了。”

皇帝深呼吸了几口,他也知道,一般的小宫女有的挨不到十下就气绝身亡了,他只是想给他个教训,倒不是真的想杀他。

“看在太子求情,还有你爹秦王的面上,杖责三十,立刻执行。太子,你去监刑。”

皇令一下,两个侍卫将墨景泓带出承乾宫,在承乾宫外,对墨景泓行刑。这些侍卫见太子站在一旁,大家都知道太子和墨景泓关系有多好,谁都不敢真的下重手去打墨景泓。

墨景泓的袍子被掀起来,板子落在身上一下下的,声音不小,却没用全力。来来往往的太监宫女都看到了,躲在远处窃窃私语。墨景泓一声不吭地挨完三十板子。

虽说侍卫们都收着力,可三十板子下来,还是让墨景泓身后渗出血迹来。

墨连彻忙差人去准备担架,将他送回贺府。“你呀,有什么事不能找我商量一下,怎么和墨连弈动起手来了。要给他教训有很多种方法。”

“他趁我不在去骚扰城儿!”墨连彻现在想起来还生气,恨不得杀了墨连弈。

墨连彻轻叹一声,低声道:“好了,回去之后好生休息调养。万事有皇兄给你顶着。”

很快,侍卫找来了担架,墨景泓虽说没受重伤,但在宫里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还是装作很虚弱地趴在了担架上,任由墨连彻派人将他送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