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船虽然没能一口气的飞出高空，不过罗恒却找到了一个不错的研究思路。
不论是灵气之海还是灵气长河，甚至于那些空间裂隙，理论上也不过是灵气的表现形式的一种。
在地表世界，大家是感受不到太多灵气的，民国的灵气密度之低，可以说连最低等级的E级威胁位面都不如。
E级位面一立方的土里还能差不多转化出一颗一级灵珠呢，而民国这边，不依靠唤灵石，普通人甚至没办法依靠空气中稀薄的灵气自然觉醒。
虽然活个几十年，总能从空气环境中吸收一些灵气吧。
但是再怎么天赋异禀，本身就没有的环境里又能吸收多少。
而现在，摆在罗恒眼前的问题是，地面虽然没有灵气，但天上有啊！
周围的灵气密度，虽然没能形成明显的灵气流动，但周围那些不断撞击飞船的气流都是相当高浓度的灵气。
根据罗恒个人的推测，现在天空中的这种情况，究其原因还是灵气太多。
灵气在天空中积累到了一个夸张的程度，而这些灵气积累的压力越来越大，无处宣泄才导致了空间裂隙的生成，还有灵气潮汐。
一边记录着这地方的灵气密度，当然还有尝试利用民国之前给自己的灵珠转化技术收集灵珠，罗恒一边记录下了自己的两个怀疑。
这些灵气到底是从哪来的，还有灵气跟空间裂隙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总觉得如果不理清这其中的关系的话，人类就很难解决现在的灵气潮汐问题。
另外这回回去之后，自己或许得跟秦老好好问问，空间裂隙边上，原本用作安全通道的那种青铜色的金属到底是什么了。
在没找到安全通道，也可能找不到了的情况下，自己必须得考虑利用特殊的办法强行的突破前面的灵气线条层。
虽然他现在也不确定，等突破了线条层之后，天外的环境中会不会还有更加麻烦的灵气。
至少现在看来，这次的高空计划八成是到此终结了。
看着逐渐飞回来的无人机编队，罗恒无奈的叹了口气。
有坏消息，也有好消息。
这地方的空气灵气密度相当哇塞。
道理上自己只需要那俩鼓风机使劲抽风，灵珠转换器就能生产源源不断的灵珠。
如果说自己再丧心病狂点，弄两个超大功率的空气机对着地面狂吹，罗恒很怀疑下面的吉城甚至吉省很快就能达到人人升级的盛世场景。
当然罗恒是肯定不能那么丧心病狂的，虽然那样做肯定是能人人修理，但灵气的吸收有限度，他怕把大家撑坏了。
倒是这里的环境罗恒忍不住想起了另一群人。
已经去了兰若寺位面的清微道长。
这种的灵气环境，你看，一眼下去，这不就是为了修仙者们准备的么？
而且这环境都不能是一般的修仙者，因为等级太低的话都吸收不过来！
再这么一看的话，罗恒恍然悟了。
地球也不是没有自己的灵气矿产，只不过一直以来这位置太高，人类都没能有效利用。
这不可惜了吗……
又看了一圈周围的环境，罗恒觉得自己似乎也没那么着急回去。
索性，先在这边研究一段时间。
……
苏晓晴觉得这几天这位秦教授很怪，有事没事的就拿着一个大号望远镜往守备局的楼顶上一趴。
抬头看一眼头顶一直没散的云层，她也无法理解这位在这看的是什么。
科学院都研究出某种穿透云层观测的设备了吗？
心中正在怀疑，冷不防的苏晓晴在身后听到了啪的一声。
紧跟着稀里哗啦，她感觉自己受到了袭击。
抱着脑袋就躲到了屋檐下，苏晓晴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天空。
这现在虽然已经过了寒冬，但雪还未化，天上怎么就突然下起了雹子？
低头看了一眼，灰呼呼的颗粒，带着几分茫然的从地上捡起一颗，下一刻苏晓晴突然瞪大了眼睛。
这东西她认识。
灵珠？
小心的又从屋檐下方探出些脑袋，这一刻的苏晓晴更加迷茫了。
为什么天上会下灵珠？
而且这些灵珠……
捻了捻手里的灵珠，眨眼间灵气已经被皮肤吸收。
稍微感受了一下，苏晓晴得说，这灵珠里面的灵气不多。
大概也就不到一级的水平，而且凝练度不够。
不过突然下起了灵珠雨，这是要出事吧？
“壮哉！壮哉！”
突然的高呼声从身后一路靠近，回头的时候苏晓晴就看到了一路踩着欢快步伐跑过来的秦教授。
老人家看起来激动万分，在一步跳出了屋檐之后，双脚打滑，整个人就这么滑着朝山坡下方溜了下去。
……
“这是什么情况？”
特别守备局方向，姑且还有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吉城守备局，当刘长山收到通知，亲自从守备局的办公室往外看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所谓天生异象，非灾即福。
可这灵气复苏这么多年，真能称之为福的又有几年？
现在天上突然下起了灵珠雨，他总觉得更像要闹灾。
而且还是大灾！
之前的天上就变雨再大，谁看过下灵珠的？
“疯了！外面都疯了！”
虎皮帽子的守备局副局长一路大步走进屋里，拿下帽子的时候还甩下来好些个满屋子乱蹦的灵珠。
略有些笨拙的在地上捡起那跟绿豆差不了多少的灵珠，副局长用力指着说道：“老刘，外面现在到处都在下这个。”
“是，我看到了。”
指了指自己这敞开的窗户，刘长山示意自己没瞎。
紧跟着他神色有些凝重的说道：“赶紧让全城进入紧急战备状态。”
这么多的灵珠，搞不好就是要变天的节奏。
然而在说完之后，刘长山自己也忍不住苦笑了起来。
因为北方的威胁，当然还有去年脉络潮汐已去，大家都觉得今年不可能这么快再出现灵气潮汐。
所以吉省的地方部队，甚至唤灵师们很多都被抽调去了黑江防线。
现在他这就算真出了问题，手里都没有可战之兵。
这怎么办？
又探头看了一眼，好在天上的灵珠雨似乎并没有一直下的打算。
深吸了一口气，刘长山打算给各地守备所打个电话，了解下有没有哪出现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