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醒了,萧蝶回过头。
她一早就说了,晟王的模样极合她的胃口。
只可惜之前是能看不能啃,怕惹出一堆麻烦。
现在嘛……
她放下手中奏折,抬手伸进了盖在他身上的锦被。
晟王只觉得浑身一紧,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居然早就被她扒了个干干净净。
“萧蝶!”
晟王咬牙切齿。
“嗯,叫什么,大惊小怪的。”
“你到底要干什么?又要戏弄我吗!?”
“不是哦,我要……”萧蝶说着,俯下身趴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两个字,“借种。”
晟王只觉得头皮一紧,萧蝶的手已经在他腹肌上滑起了滑梯。
“你认真的?”
“当然,我说过了,我喜欢你的皮相。”
如果是旁人,听了会觉得屈辱,毕竟她只说是皮相。
但对于从小就因为异族血统而备受嘲笑欺凌的晟王,却不亚于最戳心的情话。
晟王耳朵红了又红。
声音放缓了许多,听起来还有些温柔。
“我、我答应你就是了,放开我。”
“想得美,今日我是猎人,你才是猎物。”
萧蝶说着,用唇瓣堵住了他的嘴。
亲过两次,一次断了胳膊一次中了毒,这一次晟王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加深这个吻。
萧蝶的外袍散落在地,人已经灵巧的钻进了他的被子。
他这身子摸起来和两年前差不多,不薄不厚的肌肉正正好好的覆盖住他绝佳的骨骼,多一丝赘肉也无。
手指每划过一个地方,都能感受到他皮肉的紧绷和炙热的温度。
萧蝶一路往下,晟王忍不住闷哼出声,那眼神带着火星,好像恨不得立马翻身把她摁在床上。
可结实的麻绳把他捆的死死的,他只能无力的挣扎,被动的承受。
萧蝶看着他四处凸起的青筋,觉得男人还是这个时候最性感。
衣衫纷落,萧蝶咬着他的肩膀与他彻底贴近时,本来咬着牙关忍着不发出声音的晟王愣了。
他侧过头看着萧蝶,“你疯了?”
萧蝶松开他的肩膀,疼的哼了一声,“你才疯了,你不也是童男吗?”
晟王睫毛颤着,不说话了,半晌后道:“我的皇后之位会一直空着,等你以后……”
“哼,那我的皇夫之位也会一直空着,还是等你以后来找我吧,别忘了,今夜过后,你的种就在我手里了。”
“你这个女人……”
晟王又气又恼,心尖却软成了一片,他叹口气,细密的吻落在她的侧脸。
萧蝶一直没动,半晌后晟王额头冒了汗,“你是不是不行?不行换我来。”
萧蝶气的又一口咬住他的肩膀,含糊着道:“我弄死你。”
这一夜烛火燃至了天明。
天亮后,萧蝶已经倦怠的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晟王却反而一脸餍足,依旧跃跃欲试。
萧蝶一脚把他从床上踹了下去,“回你的大雍去。”
晟王:?
用过就扔?
他气的直咬牙,恨不得把这没良心的绑在床上。
可实际,他却只是坐回去,给她揉起了腰肢。
“只一夜,没那么顺利吧?要不要我多呆几日,我们……”
“不用,我有秘方,一夜就够了。”
晟王:……
萧蝶这么说,他也依旧磨磨唧唧犹犹豫豫的不想走。
直到于五来敲门,催了又催。
“皇上,大军还等在江边,如果再不见你回去,恐怕要跨江来救你了。”
晟王还是不死心,低头商量,“跟我走吧,孩子生下来,无论男女,我都封为储君,可好?”
“不好。”
萧蝶头也不抬,“不跟你走,她也是储君。”
她如今即将登基封帝,多想不开才会转身去做皇后。
这老童男真是麻烦,睡了一夜就磨磨唧唧的。
晟王依旧不死心,“那你我二帝临朝可好?”
萧蝶抬眼看他,“你同意,你那些老臣能同意吗?我少不得费尽心力去和他们拉扯算计,你我都知,我们虽万人之上,却不是真正的自由身,你做不到,我也做不到,你……还是想开点吧。”
萧蝶把头埋进被里,不想再多言。
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哪那么多不甘心不舍得。
男人就是事多。
晟王被她一副模样气的穿了衣服转身就走。
临走出门时还顿了下,还等人喊他。
可回应他的只有萧蝶平静的呼吸声。
他心里升起层层叠叠的委屈,出门时觉得自己的哀怨之气简直要捅破头顶云层。
萧蝶也以为他从此会记恨自己。
但没想到她前脚刚回来河边城,后脚大雍的凤印就送了过来。
说要请她保管。
萧蝶笑了声,让人连夜做了皇夫印,让使臣带了回去。
来而不往非礼也。
她才不白占他的便宜。
两个月后,是萧蝶的登基大典。
她以河边城为都城修建皇宫,也建立了这片土地上,第一个女子参政为帝的国家,国号为坤。
登基那日,萧蝶身穿黑金色凤袍,头戴赤金凤冠。
于宫殿之下,一步步踏上铺着红绸的汉白玉石阶。
石阶两侧,百官竖立,身着铁甲的护卫军气势威严。
随着她缓步走近,两侧的人轰然跪倒,三拜九叩。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萧蝶走至太坤殿前,回首四望。
目光所及,人人跪倒。
目光所及,也皆属于她。
从今日起,她萧蝶,就是这片土地的统治者。
随着一旁女官诏书的宣读,萧蝶手握玉玺,宣布一个新时代的到来。
台下,吴阿香恍若在梦中。
不,以前她做梦都不敢这么做。
蝶儿就这么当上了女帝,她也被封了王。
更让她觉得如在梦中的,是女子真的能做掌权,能做官,能和丈夫和离,能脱离男人自立门户。
她们一起,给天下女人装了翅膀。
再也不会有人像她从前那样,被欺辱被打骂被无视被……
这,比什么都让她高兴。
萧蝶登基,晟王派人千里迢迢送了贺礼过来。
使臣走时,萧蝶也让使臣给他带了一份贺礼。
装在木盒里,轻飘飘的,一点重量都没有。
晟王接到木盒,也没猜出是什么,打开一看,却是一张脉案。
晟王呆愣了好一会,一个字一个字的读了几遍。
他,就这么当了爹了?
第二日,雍国大赦天下。
小剧场:
已经被封为宣义侯的寻方被家中逼婚逼的走投无路,躲进了皇宫。
跨进御书房的门,他道:“皇上,下棋吗?
皇上:“你怎么知道萧蝶有了朕的孩子?”
寻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