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李理事想起什么了吗?”方言回头笑道,“难道李理事知道车奇成的下落?”
李仲久笑眯眯的说道:“怎么会?
我们是合法商人,跟那种穷凶极恶的歹徒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请检察官您留步的原因,是因为我想报案!”
“报案的话要找警察,可不是找我这个检察官!”方言冷笑着回答。
“不不不,这个案子可能和检察官您现在在查的案子有关联!”李仲久笑眯眯的解释道。
“是吗?愿闻其详!”方言示意李仲久继续说下去。
李仲久想了一会儿,斟酌着开口道:“是这样的,我们公司控股的几个娱乐会所,最近收上来了数额不小的假钞!
这些假钞都是美元,还都是面额100的大钞!
要不是这些美元实在是太新了,油墨味道很重,我甚至都看不出来它是假钞!”
方言神色一动:“继续说下去!”
李仲久继续说道:“我听朋友说,首尔这边,有能力搞到这种变色油墨和印钞纸的,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三合会的会长张七福!
希望检察官大人帮帮忙,不能再让这种假钞流传在市面上啊!”
“好,我明白了,”方言点点头,冲着李仲久微笑道,“多谢李理事提供的信息,我会去处理这件事的。”
……
走出金门集团,坐上了马锡道开来的车,方言翻来覆去的看着手中的拷贝,感叹道:“这个李仲久真是个好人呐,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去对付他了!”
说完,他把拷贝扔给了马锡道,吩咐道:“马班长,你把它带回去,然后和艺胜还有李子成一起加个班,把里面的视频都看一遍,整理出来!”
马锡道领命开车离去。
至于那个百氏,出了金门集团就和几人分开了!
任铁零这才开口问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那个硬盘里的东西,和我们的事情没什么关系吧?”
方言点点头道:“没错,这是另一个案子需要的东西。”
任铁零脸色有些古怪:“所以你刚才拿的是证据?
棒国检察官都是这样做事的吗?
难道不能解释来源的资料也可以当做证据被送上法庭吗?”
方言摇摇头:“这个不是证据,而是用来撬开一些人嘴巴的钥匙。
好了,不说这些了,反正你后天就要离开,这个案子和你也没什么关系。
我们还是把精力放到车奇成的身上!”
任铁零说道:“我刚才就想问,那个李仲久明明就知道车奇成的下落,为什么不用你那个催眠术从他口中掏出情报?”
方言摇摇头:“催眠一个人没那么简单,任何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有可能结束催眠,所以我不能冒这个险。
不过没关系,最后他也告诉我车奇成的下落了!”
“什么?”任铁零有些没听懂。
方言耐心的给他分析道:“你看,李仲久已经说了,那个做假钞的叫做张七福的人。”
“这和车奇成有什么关系?”任铁零还是有些不理解。
“真是不知道北边的人是怎么选你当刑警的,一点基本的逻辑推理都不懂吗?”方言忍不住吐槽道,
“你想想,车奇成手里有印制假钞的铜板,他急需找个在棒国找个买家。
那什么人会买他手里的铜板呢?”
任铁零一下子恍然大悟:“当然是那些做假钞的!”
“没错,所以只要找到了张七福,就等于找到了车奇成!”方言点头道。
“那还等什么?”任铁零着急的说道,“我们快去找这个张七福!”
“不急,我先打几个电话做准备!”方言挥手阻止跃跃欲试的任铁零,掏出手机开始挨个打电话。
“喂,丁青,你现在在干什么……
帮我查一下三合会的张七福,我要他接下来12个小时的行踪……”
随后,挂断电话的方言,又打给了上司朴泰成:
“喂,部长,已经查到车奇成的线索了,对方可能有重火力,接下来可能会动枪,我需要支援!”
电话那头的朴泰成立刻紧张的说道:“可以,我立刻就打电话给首尔警察厅特别行动队,你在原地等待支援,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我需要去确认歹徒的确切位置,以及他手上是否持有铜板,先让特别行动队在附近待命,等我通知后再进攻!”方言在电话里说道。
“我知道了,你千万要注意安全,哪怕放跑了车奇成也没关系!”朴泰成在电话那头嘱咐道。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方言挂断了电话。
刚好这时,丁青的短信也来了,上面是一个地址,一栋位于首尔蚕室洞石村湖边上的别墅。
“走吧,找到张七福的位置了!”方言将位置发给了朴泰成,然后招呼任铁零出发,拦了一辆计程车前往蚕室。
半个小时后,两人来到目的地。
别墅依山而建,背后是一个大斜坡。
顺着斜坡呲溜下来,就能到达别墅的背面。
这里也是张七福的防守漏洞所在。
毕竟张七福也不会想到,会有人吃饱了撑的爬过一座小山,越过密集的灌木丛,翻过两米多高的铁栅栏,就为了来到别墅背面那个不足一米宽的区域。
这里不是别墅的主体建筑,只是一个副楼,平时甚至连保洁员都不会过来!
张七福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是几十米外的别墅主楼!
“任刑警在北边,学过徒手攀爬吗?”方言抬头看向二三十米高的墙面,开口问道。
任铁零没有回答,只是左右看了看,然后径直朝着楼体外面的排水管走去。
不到三分钟的功夫,两人爬上了天台,顺着天台边缘,跳到了别墅楼顶。
“棒国的检察官,都有你这种身手吗?我还以为你们都只会坐在办公室里指挥。”任铁零看着连西装都没皱的方言惊奇的问道。
“可能吧,我也不知道。”方言没有过多解释,从肩膀上拿下了早就准备好的绳子。
把自己的手机绑在绳子上,用任铁零的手机拨通了自己的视频通话,方言缓缓的沿着楼顶边缘,将手机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