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迄站在原地看着,并没有跟上去的意思。
她继续将茯苓去皮,切成小块,放在簸箕让它自然晒干。
看看时间还早,她又去了一趟森林,挖了不少豆苗回来,在路过河边的时候,居然看到石头上正趴着一直大甲鱼正在晒太阳。
想到甲鱼那鲜美的味道,蓝迄下意识的舔了舔嘴。
河边的草丛中生长了许多野葱野姜,蓝迄顺手就采摘了一些,在河水中把泥土去,甲鱼也顺带着弄好处理干净,她悠哉悠哉的回到洞穴。
隔着老远就看到一个人站在她家院子外面,一直朝着里面张望也不进去。
蓝迄戒备的靠近,隔着那人一米的距离开口问道,“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在她面前的是一只狐狸兽人,对方的垂于肩膀的头发在太阳下面呈现出粉色,一双红色的眸子,笑起来的像个月牙,鼻梁高挺,嘴唇稀薄。
身形不算健硕,但是一样有着腹肌,他的兽裙穿的比较低,清晰可见的人鱼线延续至兽皮裙下方。
“你好,我叫伊恩,是族长叫我过来的。”看起来十分青涩的兽人一说话,他白皙透亮的脸马上就红到了耳后。
“这是族长让我送你的食物,他说,你可能没有吃的了,让我送块肉给你。”
伊恩说话的时候虽然是看着蓝迄的,但是蓝迄却注意到,对方的眼睛好像找不到焦距。
她没有说话,走近之后在伊恩面前挥了挥手。
对方似乎是感受到了,抬手一把握住了蓝迄的手腕。
“不要这样,我眼睛是看不见,但是我的听觉和嗅觉都是很好的。”
伊恩带上温和的笑意,脸上的表情也是十分平静。
“这么漂亮的美人就送我了?”蓝迄挑着眉道。
“呵呵,谢谢你的夸赞,但是长得好看也没有什么用,我的眼睛看不见,不能狩猎就是废人。”
伊恩自嘲的说着,脸上依旧是那副笑容不变。
“你进来我帮你检查一下。”蓝迄说完,绕过伊恩就进了院子。
将手中的东西丢到一边,回头发现伊恩抬手摸着围栏,小心的一步步走进来。
蓝迄叹了口气,找了片叶子将手擦干净,上前搀扶起伊恩。
“对了,蓝迄,这是族长让我带给你的肉。”
“来我扶着你,把肉给我。”
蓝迄看着那一大块肥肉,顺手就丢地上,心里猜半天都猜不到族长想要做什么。
将伊恩带入洞穴,蓝迄让他躺在兽皮上。
这个青涩的少年兽人脸顿时红了,紧张的抓着兽皮,绷紧了身子。
“那个,我……我们这样是不是太快了……这才是第一次见面就要结侣吗?
能不能让我准备一下。”伊恩说话声音都有些发抖。
蓝迄嘴角抽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在这些兽人眼里,她是什么很饥不择食的兽人吗?。
“虽然族长承诺过,只要我们结侣,就可以给我们足够生活的肉。要是以后生下幼崽的话,部落也会帮我们养,我们不需要出去狩猎。”
伊恩说话轻轻柔柔的,声音好听极了。
“所以你就来了?”蓝迄问道。
“对,简单和你说一下我的情况吧,我父母在我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一直都是族长在照顾我。
今年马上就要成年,族长为我挑选了很多雌性,但是对方都嫌弃我看不见,不肯接纳我。
昨天族长给我说了你的事情,让我过来试试,看你愿不愿意接纳我,而且族长给出的条件非常好的,蓝迄你考虑一下吧。”
蓝迄揉着太阳穴,再次问道,“谁给你的肉,也是族长吗?”
“不是。”伊恩摇摇头,“是族长的手下,叫墨菲特的一个兽人。”
“好,我知道了。”蓝迄没有将他拿到的仅是一块肥肉的事情告诉这个单纯的狐狸。
“伊恩是吧,我不打算和你结侣。”蓝迄郑重的说道。
单纯的伊恩脸上的笑容就瞬间消失了,带上点错愕。
他没有想到部落中最差劲的雌性都不肯接纳自己。
他垂下脑袋,强忍着心中的委屈,努力平复着心情。
“额,不是,我的意思是……”蓝迄看出了对方的难过,感觉他下一刻就要碎掉了。
“我的意思是,我先帮你看看你的眼睛有没有康复的可能,要是我能治好,凭借你这张漂亮的脸,就可以选择更好的雌性。
可以过更好的生活,没有必要和我呆在一起。”
“蓝迄你难道是医吗?!”伊恩瞬间抬起了脑袋,又恢复了笑容。
他想要抓起蓝迄的手,可他的手到处摸索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蓝迄没有正面回答,她反而是问道,“你的眼睛是一出生就看不见的吗?”
“不是,在我小的时候发了一次高烧,烧退了之后就看不见东西了。”伊恩非常平静的说道。
蓝迄起身扒开伊恩的眼睛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他的眼球各方面都很正常。
这种情况可以使用针灸和药物辅助治疗。
“把手给我。”
伊恩乖巧的伸出了手,蓝迄搭在他的手腕上,为他诊脉。
确认了伊恩身体没有别的毛病,她打开了商城寻找起针灸用的银针。
但是在看到价格的时候,蓝迄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最便宜的银针一套都要两百积分,她默默的关掉了商城界面,想了想说道,“伊恩,这个恢复的过程非常慢,我也只能这样说,我可以尝试着治,但是不一定能治好,你要试试吗?”
她前世看到过古籍上有治疗的法子,是不需要施针的,可以先试试看。
反正银针她现在肯定是拿不到的,解除兽印她就要和商城说拜拜了。
“连你也这么说,之前就让白霄帮我看过,他也是和你说的是一样的,可是治了一年都没有效果。”伊恩的笑容有些尴尬。
“他也这样说?”蓝迄一挑眉,心中对这个白霄更加好奇了。
“嗯,那段时间他每天都用草让我敷眼睛,还让我喝很苦的水,持续了一年,他就和我说治不好了。”
蓝迄手搭在下巴上思考着,其实她的治疗方法也差不多。
“蓝迄,你怎么不说话了?”
“别吵,我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