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问:
假如在你一闭眼一睁眼的瞬间,咔嚓,穿了,求你当时的心理阴影面积?
……
荀彼岸站在一辆加长越野车旁,右手手掌摊开,以接过一把车钥匙的姿势,风中凌乱着。
话说,
万年铁树开了花,她家那位大boss,居然送了她一辆精心改良后的军用越野,还送了她一车最先进的军事装备,和一批最高端的电子产品,外加一箱最实用的医疗用具,然后跟她说:
“彼岸,你这次的任务是去找一个叫轩辕古城的男人。”
“轩辕古城?名字挺霸气啊。”
“地图我已经传到你的手机上,记得一定要把他完好无损的带到我面前。”
“没问题。”
“喏,这是车钥匙。这辆车和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
“真……嗯?”
什么鬼?
就在她接过车钥匙眨了一下眼的那个瞬间,原本晴朗的天空变得乌漆墨黑,原本时尚的街道变得古色古香,她也从室外挪到了室内,对了,还有她身旁的车,初步估计,是因为她站的有点近,跟它蹭着点边儿,不然他们俩毛关系都没有,它咋跟来了?
不过说真的。
虽然她现在的心理阴影面积离崩溃只差一步之遥,但有史以来带这么多东西穿越的恐怕只有她一人了吧?
侧目看着身边霸气的越野车。
想着里面的东西,仿佛看到了自己征服世界的画面!
“有刺客!”
“来人呐,抓刺客!”
什么情况?
刺客?
不会是在说她吧?
荀彼岸正想着,身前五米远的隔扇门突然被推开,几十个拿着长枪的士兵蜂拥而进,迅速将她团团围住,然后,一个穿着铁铠甲的青年男人站在她的正前方,他眸正神清,气宇轩昂,一看就是个久经沙场的大将军,而他的身边……
“皇上~”
这么妖娆的声音竟然出自一个大老爷们,不用想了,一准儿是个太监。
不过……
时间稍稍倒退。
刚刚他好像说了非常高大上的两个字。
皇上?
此‘皇上’莫非就是那种站在食物链最顶端,拥有无上权力的霸权独裁统治者?
可是皇上在哪?
顺着太监的视线,她垂目,低头,看向自己的脚边。
哦买嘎!
怎么有个男人?
而且这个男人并未穿着黄袍,则是一身素色白衣,腰系一条青色镶玉衿带,长发也并未束起,如瀑布般柔顺的散落在地上,每一丝每一缕都好像被人用心的梳理过,整齐的没有半分瑕疵,媲美各大洗发水广告,可是他的脸色却已经全黑,看不清五官,只能依稀确认,他鼻翼高挺,睫羽密长,颚如刀削,棱角刚硬,十有八九是个俊美之人。
但是,
此时的他胸口插着一把短剑,剑身没入大半,却又故意擦过心房,没有一剑致命。
很明显刺杀之人恨极了这位皇上。
这把短剑绝对不能拔,因为剑锋擦着一条动脉,只要一拔,动脉即断,人立即血崩,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点一点的流干血液,当然,在这期间还要饱受剧毒的折磨。
唉……
人间悲剧,可怜的娃。
荀彼岸感叹的时候,看到地上的血已经向她的脚边蔓延。
她原本就是个处女座,有洁癖,所以反射性的向后挪了下脚。
嗯?
怎么软软的?
“大胆!”
太监尖声大叫。
他翘着兰花指,指着她怒道:“你、你竟敢刺杀皇上,还敢踩皇上的龙手,卫将军,快,快将此人立即处死。”
“等等!”
她家boss曾经说过,大难临头之时,必先先发制人。
“你家皇上不是我杀的。”
“还敢狡辩,寝殿内只有你一人,不是你难道是鬼?”
“我有证据可以证明,你家皇上真不是我杀的。”
“拖延之词,不可相信。”
“将军。”
荀彼岸见这位太监说不通,马上调转枪头,对着一脸正气的卫将军。
“如果你是聪明人就应该知道,现在杀我绝对不是明智之举,你也看到了,你们家皇上不但身负重伤,还中了剧毒,生命已经垂危,不管我是不是凶手,留着我都有用处,万一我有解药呢?万一我能救他呢?而且现在最重要并不是我们在这里优哉游哉的聊天,而是应该尽快请个医生,给你家皇上治疗。”
“医生?”
卫将军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浑厚而又深沉,性感中带着一丝慵懒,却又不失威严冷冽,是当下最风靡少女心的浓重低音,只要一开口,就犹如魔咒般令人沉迷其中。
荀彼岸也失神了几秒。
“这个医生就是你们说大夫,额……也就是御医。”
“对!对!快,快传御医!”
太监的声音真的是太高调了,刺的荀彼岸耳朵疼。
用小拇指抠了抠耳朵,她悠然道:“将军,趁着御医来的这段时间,我想为自己开脱一下。我有三个证据可以证明你家皇上不是我杀的。”
“卫将军。”太监又来插嘴:“这个女人着装诡异,言语奇特,不可听她胡言乱语。”
“你说什么?你说谁胡言乱语?谁言语奇特?谁着装诡异?”荀彼岸愤怒了,竟敢质疑她的品味。
“我告诉你,我这身衣服可是今年巴黎时装秀上最火爆的连体裤,为了买它,我整整节衣缩食了一个月,还发动了我这辈子所有的人脉关系,好不容易才搞到这一件,而且我今天是第一次穿上它,本想出来嘚瑟嘚瑟,羡煞一下广大的人民群众,谁想到一眨眼就穿到这种没有情调的远古时代,还碰上你们这群没眼光的远古人民,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有多崩溃吗?你知道我现在的整颗心都碎成什么样了吗?还有,你刚刚说谁言语奇特?我这可是标准的普通话,你听不懂那是因为你没文化,没见识,我要是你现在早就喝上二两敌敌畏,立刻重新投胎做人,然后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绝对不再出来丢人现眼。最后,让我最无法容忍的你知道是什么吗?你居然说我胡言乱语?我哪里胡言乱语了?我哪句话在胡言乱语了?我哪个字在胡言乱语了?我问你,从你踏进这间屋子的那个瞬间到现在为止,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拿着那把短剑,插到你家皇上胸口里了?”
太监被她机关枪式的轰炸给说蒙了。
回过神,他激动的又翘起莲花指,指着她:“你……你……你……”
“你什么你?把舌头捋直了。”
“我……我……”
“我什么我?能说人话不?”
“你……你……”
“行了行了,就你这样还敢说我胡言乱语呢?”
“我……我……”
“没完了是吧?我告诉你,你这是病,得治。等会御医来了也让他帮你看看。”
太监被气的血气上头,两眼突然翻白,厥了过去。
一个士兵眼疾手快的将他扶住。
荀彼岸对他摇了摇头,然后重新面对卫将军。
“将军,我刚刚说的三个证据,你可一定要听一下。”不然,眼前这位可就是前车之鉴。
相比之下,这位卫将军显得极为稳重。
看他的样子,想必在见到皇上遇刺的第一眼就已经看清了皇上的状况。死不了,急不来,只能慢慢想办法。
“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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