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的唇快要碰到她的唇时。
荀彼岸不慌,反笑。
皇上他弟看着她的笑容,心中有些不解,但下一秒他的唇就不敢再继续向前,反而惊的猛然向后缩。
一把M1911的枪口抵住他的下颚,荀彼岸完全没有犹豫,直接扣动扳机。
“砰——”
一声巨响划破夜空。
荀彼岸撅着嘴吹了吹枪口,继续笑着道:“动作挺快嘛,如果你刚刚再迟0。01秒,我就可以欣赏一下你脑袋开花的美景了。”
皇上他弟第一次露出满眼的惊讶。
他盯着她手中的枪,很明显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荀彼岸得意的搂了搂他的脖颈,不让自己掉下去,然后故意亲昵的贴着他,暧昧的用枪口划着他俊美的面颊。
“我知道你很想问这是什么东西?我可以告诉你,在我家乡,这种东西叫做枪,跟你们用的弓弩差不多,只是这个东西很小巧,方便携带,而且威力大,速度快,杀伤力极强,一般人很难躲得开。刚刚如果不是我稍稍放慢了扣动扳机的速度,饶你一命,你现在早就去阎王殿跟阎王爷报到了。所以你以后可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千万别再惹我,下一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皇上他弟还未从震惊中缓过劲儿来。
荀彼岸可是开心透了。
其实在她家boss那,她的武功并不是最好,但她的枪法却是无人能及。她上次没打过他算是正常,但只要有枪在手,谁都别想在她的身上沾到一丁点的便宜。
“对了。”
她华丽的用食指转动着手枪:“我想再确认一下,你真的是皇上的弟弟?”
他震惊的双目终于慢慢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看着她,点了下头。
“那你叫什么名字?”荀彼岸又问。
知道名字就好办事了,而且也好确认下他是不是轩辕古城。
他想了一下,突然微微屈膝。
“你想做什么?”荀彼岸马上握紧手枪。
皇上他弟这次到没有害怕,继续屈膝,坐在树干上,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搂着她抱着她拿起她的手,在她的手心写下今晚的第一个字。
‘夜’。
“你叫夜?轩辕夜?”
他点头。
荀彼岸不太相信。
两次都是在后半夜遇见他,而他又叫夜,总觉得他是在小看她的智商。
“你真叫夜?可别糊弄我。你要敢糊弄我,我就一枪崩了你。”她说着,枪口已经贴上他的太阳穴。
他突然举起右手中间的三个手指头,做发誓的动作。
荀彼岸还是不太相信。
但她也没有证据证明他说的是真是假,看来还是要等明天找人打听打听才行。
“好。”她一副大度的模样:“不管你叫不叫夜,以后我就这样称呼你了。”
轩辕夜微微一笑,用食指指了指她。
“你想问我叫什么?”
轩辕夜点头。
“我叫荀彼岸。”
嗯?
说完自己的名字后,荀彼岸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啊,她想起来了。
卫将军跟她说过,十七个皇子中并没有不会说话的。
突然激动的再次将枪口对准他的太阳穴,怒道:“臭小子,竟敢耍我?”
轩辕夜一脸莫名。
“别装了,你明明就不是哑巴,跟我玩什么此处无声胜有声?”
轩辕夜被她的言语逗得一笑。
“笑什么笑?给我说话!”荀彼岸生气。
轩辕夜依然笑。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不说话,我就开枪了。”她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恐吓,她的食指已经在用力,准备送他去阎王殿玩玩。
轩辕夜瞄了眼她的手,然后盯着她的脸。
他嘴角的笑容一直没有落下,但也没有继续沉默,而是再次拿起她的另一只手,在她的手心写下两个字。
‘病’。‘下’。
荀彼岸理解的很快。
“你想跟我说,你现在病了,不能说话,不过等下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你就可以用嘴跟我说话了?”
轩辕夜点头。
“骗鬼呢?你真以为我会傻的相信你?”
轩辕夜马上又在她的手心写字。
‘真’。
“你说真就真了?我还说你是假呢?”
轩辕夜又写了一个字。
‘信’。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我只跟你见过两次面,相处的时间还不到两个小时,我们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轩辕夜继续写字,同时脸上的笑容消失的一丝不剩。
‘杀’。
他这么果断的写下这个字,又一脸的坚毅,到让荀彼岸有些犹豫了。
假如……
他不是幻觉,真的是轩辕一脉的人,那么留着他,应该能在他身上问到一些线索。虽然他也有点难搞,但比起那个黑脸皇上,似乎容易了许多,所以留着他的命,应该是对她有益无害。但唯一让她气愤的,是他竟敢骗她。她这辈子只有骗人,耍人,玩人,忽悠人的份,怎能容忍别人反过来捉弄她?不过……貌似他也没说过自己不会说话,是自己先入为主了。额……怎么办好呢?
犹豫了再三,她决定道:“好,我就暂且相信你。”
轩辕夜刚要扬起笑容。
“不过……”
荀彼岸接着道:“你若敢骗我,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痛快,我先把你的这儿,这儿,这儿……”她用枪口指了指他的左腿右腿和左臂:“这三个地方先开几个洞,留下一只手给你写字,万一你的嗓子还没好怎么办?当然,等我得到了我想知道的事情后,我会根据我当时的心情来决定要不要给你个痛快。哦,你一定在想,既然左右都是要死,你宁可打死都不说。可是不管你有多硬的骨头,我也有办法让你从实招来,因为我在我家boss那主修的是狙击,选修的是审问。我敢保证,只要我一出手,你一定会哭着喊着急着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
轩辕夜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语而露出一丝恐惧,反而在她的手心第一次写下一整句话。
‘你如此威胁我,就不怕我把你留在树上,让你自生自灭?’
“呵……”
荀彼岸笑的讽刺又妖娆。
“只不过是一棵有毒的树而已,还困不住我。”
‘你有办法自己下去?’
“小意思。”
荀彼岸说着就突然用力推他的胸口,而自己的身体顺着力道脱离他的怀抱,向树下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