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内静的真的可以听见银针掉落的声音。
所有人,包括卫将军,包括曹翔,包括禁军,都瞪大一双双眼眸,不可置信到好像在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她。
她并不在意。
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她是很享受的。
最先回神的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人,或许,他从一开始就未惊讶。
“盛堇。”
榻上的轩辕祁墨依旧还是优雅的半倚着,声音还是那么的空灵好听,但似乎又带着点点寒意。
卫将军马上单膝跪地:“臣在。”
“立即将尸体抬走,朕讨厌血腥味。”
“是。”
“丫头。”
轩辕祁墨又接着叫荀彼岸。
荀彼岸可不像卫将军那么卑微守礼:“干嘛?”
“你过来。”
过去?
过去干嘛?
总觉得他的声音好像在生气?可他有什么好生气的?因为刚刚她见死不救的话?
“过来。”
同样的声音,同样的音调,同样的力度,却萌生出不同的气氛,很是威严。
荀彼岸的身体出卖了内心。
本想着:哼,拽什么拽?本小姐就不过去,你能把本小姐怎么样?但是身体却不自觉的动了起来,向他走了过去。
真是太糟糕了!
不过才当了两天的宫女,身体就已经变成训练有素的佣人。
适应能力强是她的优点,但这不是真的!
双脚已经到了榻前,就差最后一步停下,而此时她心中晃神,更没有想到刚刚倒在榻前那个奸细士兵竟然没有死透,猛的抓住了她的脚踝。
她一个重心不稳,身体向榻内扑去。
此情此景,如此熟悉。
荀彼岸在心中呼喊:不要,不要,千万不要……
但命运永远都是喜欢捉弄人。
这一次她不但趴在了他的身上,还比上次更加准确的吻上了他的薄唇。
再也找不到欺骗自己的理由。
她的唇那么契合的覆盖在他的唇上。
荀彼岸此时只想有人给她一闷棍,让她立即昏倒,然后失忆。
殿内的所有人看到这幅画面,个个脸上都是一个大写的‘惊’字,继而面颊绯红,都侧头闭目,丢下手中的尸体,捂住自己的双耳。事关皇上,他们必须懂得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不然皇上一个不悦,挖眼剪舌是小,丢了性命可是大,毕竟他们的皇上是七国君主中出了名的温柔暴君。
这次曹翔也没有一惊一乍,经过了上几次的教训,他也算看出来了,皇上对这小妮子非同一般,十有八九是看上她了,所以他还是趴在地上,装作重伤晕倒比较好。
整个寝殿的厅堂,除了地上死不瞑目的刺客,只有卫将军还直勾勾的看着他们。
他此时的脑袋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震撼和一丝嫉妒的星星之火。
荀彼岸的内心已然崩溃了,完全无法回神。
轩辕祁墨看着她一眨不眨的双目,被她覆盖的双唇微微一勾,然后张开双齿,用力的一咬。
“唔,痛!”
荀彼岸终于回神,反射性的弹身而起,摸着自己嘴唇。
嗯?
怎么湿湿的?粘粘的?
摊开手一看。
血?
他居然咬破了她的嘴唇?
“你……”
她用染血的手指愤怒的指着他,但只吐出一个字轩辕祁墨就打断她,唯我独尊道:“这是惩罚,谁叫你公然轻薄朕,而且还是第二次。”
“我……我是被他抓住了脚,才会倒在你身上,你以为我愿意吗?”这可是她的初吻,至少是她不得不承认的初吻。
轩辕祁墨轻舔了下唇上染到的一滴血,品了品,道:“朕不管你是否愿意,总之,事实就是你向朕扑过来,趴在朕的身上,碰了朕的身体,亲了朕的唇,占尽了朕的便宜,你的表现就是一个轻狂之徒。”
“我轻狂?”
荀彼岸火了:“我如果轻狂的话,那你就是不要脸。身为一个男人,在看到女出现窘态的时候,不但不加以安慰,还一味的嘲讽,把责任推脱给别人,一点男人的气度和风度都没有,虽然你是皇上,虽然你高高在上,但你的表现不仅让我恶心,而且让我想吐。我告诉你,我荀彼岸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的男人,世界第一讨厌!”
她真的被气炸了。
什么人啊?
她的初吻都丢了,他竟然还把责任都推给她。
“都是你的错!”
她突然迁怒于他人,一脚踩在那个士兵的脸上,恶狠狠道:“竟敢让本小姐丢了最宝贵的东西,你别想死的那么轻松。做好心理准备吧,我要拿你去做实验。”
实验?
士兵根本就不懂。
荀彼岸虽然看着瘦瘦小小,但竟然用单手就将他从地上拽起。
哦,她明白为什么他没死了。
刚刚他是背对着她,因为他戴着头盔,所以从后面没法直接爆头,她就选择了射击心脏,可是这家伙不知是走的好运还是狗屎运,心脏竟然长偏了,捡回了一命,但不管是什么‘运’,今天算是就此到头了。
趁着他还活着……
“跟我走。”
说是走,但荀彼岸却抓着他后颈的铁甲,拖着他的身体。
血从他左侧的胸口源源不断的流出,染红了一路。
躺在地上装晕的曹翔突然蹦了起来。
“大胆,皇上还未准你离开,你不能走!”
荀彼岸才不管。
她现在心情非常不好,除了她家boss,阎王老子都别想挡她!
“你……你太放肆了,快,把她抓回来。”
“罢了,叫他们都退下。”
轩辕祁墨对她永远都是那么的仁慈,这也说明,他对她的兴趣有多大。
捂着耳朵的禁卫们根本就没听到声音,也不敢去听,但看到荀彼岸拖着那个士兵离开,都忐忑的微微转回头,看到曹翔对他们摆摆手。
感谢老天,终于可以离开了。
禁卫们赶紧抬着一具具尸体迅速撤离,卫将军也跟着退下,神情有些许异常。曹翔见皇上的双目深沉的一动未动,似是在想事,他很是有眼力,礼数周全微微低头,打算不去吵他,自动退下,顺便,去提醒一下刚刚那些禁卫,不管他们看到了什么,还是有没有偷听到什么,都要管住自己的嘴,小心丢了命。可是,当他的脚向后移动的时候,皇上却又开了口。
“曹翔,去拿把伞来。”
“伞?”曹翔惊疑。
“快去。”轩辕祁墨催促。
不能细问,所以他只好低头领命:“是。”
……
荀彼岸拖着士兵大步走到神树下。
士兵昏迷了一阵,双眼迷离的慢慢睁开,巨大的古树映入他的眼帘。
“这是……什么……地方?”他虚弱的问。
荀彼岸仰头看着神树。
“你闻到了吗?”
士兵没太听懂,但嗅觉却给了他答案。
顿然!
他瞪大双目,黑色的瞳孔惊恐的扩大,白色的眼球红的好似要爆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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