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那个黑脸皇帝?
虽然也听闻苑国皇帝是天下第一美人,只是耳听为虚,青兰还是不相信世上真有比这画中男子更俊美的人,假若真有,那就只能是个妖孽。
持珠自从打开这幅画后,双眸就不离画中男子的脸。
那男子就那样静静的站着,没有任何动作,没有任何华服,就连头发都随意的散落,不加一点修饰,但就算如此,光凭他的脸和气质,就让天上月亮褪了色,让地上的花草垂了头,画中除他之外所有的东西都好像失去了光彩,只有他,那么闪亮迷人的静静站着。
忽然。
持珠看着看着,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视线哀伤的转移到自己的画作上。
其实比起这幅惟妙惟肖的大师之作,她更喜欢自己那副拙略到连三成都不到的画,因为在她的画中,轩辕祁墨是笑着的,笑的那么温柔,那么温暖,那么的发自内心,让人想要亲近,可是现在,他美的如同高山的冰雪,只可远观,已经不能靠近,更不敢靠近。
慢慢的将画卷放下,然后转身走向房门。
青兰惊喜:“公主,您这是要去看三皇子吗?”
“不,我只是出去走走。”
青兰惊喜的脸瞬间落下。
她很想去看望三皇子,可是三皇子却吩咐,绝不可再离开她半步。
唉……
……
这一觉睡了整整二十四个小时。
曾经,她被她家boss折腾的七天七夜都没有合眼,那种煎熬让她几度认为自己要爆肝而死,而自那次之后,她就爱上了睡觉,认为能够睡到自然醒是天下最幸福的事。
不过!
幸福的自然醒碰上了毒黑的一张脸,那简直比爆肝还要难受。
荀彼岸第一个念头不是逃跑,不是揍他,也不是生气,而是屏息凝神,仔仔细细的看着他那张毒黑的脸。
此时,他还在睡着。
他脸的轮廓跟轩辕夜的确非常相像,五官的轮廓也有些相似,就是太黑了,黑的真的没办法清晰分辨,况且他们又是兄弟,长得像也可以说得通,但那时他的力量确实让人费解,他不是自小体弱吗?不是不会武功吗?不对,她见过他的身体不止一次,那些精密的肌肉可不是摆设。什么自小跟道人学习呼吸吐纳,都是扯淡,他根本就会武功,而且一定是高手,而在她此时接触的人物范围内,只有轩辕夜和书勿离的哥哥能压制她。
难道他是那个轩辕夜?
他们是一个人?
曾经被她否定的那个感觉又回来了。
为了再次证实,她小心翼翼的从他怀中伸出手,然后轻轻的去拨他胸前的衣襟,想要看看那条手术后的伤疤。
“丫头……”
轩辕祁墨的声音猛然响起,就在她的耳边,那么清晰,那么慵懒,那么惑人。
接着……
“你又想引诱朕?”
荀彼岸的手猛然收回:“谁想引诱你?我、我就是想……”她突然犹豫,稍微的琢磨了两秒,然后:“我就是想看看你胸口上的那道伤疤。”
她说的非常直接。
如果他就是轩辕夜,那么他此时肯定会心虚,一定不会让他看。
但是……
轩辕祁墨大方的亮出自己的衣襟:“既然想看,就自己解。”
荀彼岸有些没想到。
他竟然毫不避讳?难道他真的不是轩辕夜?是她想多了?
就算想多了也要看看,不然她更闹心。
伸出手,正打算拉开他的衣襟,却又突然觉得不太对劲。
她此时躺在他的怀中,枕着他的一条手臂,与他亲密的贴在一起,然后又要解他的衣襟,这……这……她抬眼对上他的双眸,他竟那么享受的等着她接下来的动作。
这个混蛋大色狼,这个超级大变态。
心中闷气。
真想马上闪人,但,她猛吸了口气,一把扯开他原本就有些松散的衣襟。
瞬间,他健壮的胸肌暴露在她的眼前。
她有些脸红,但双目却没有离开。
他的左胸口非常清晰的有着一道手术后的伤疤,虽然已经愈合,却很新,一看就是近期所受的伤,而缝合的技术和刀口的针眼疤痕也确实都是她那次的留下的,所以他并不是轩辕夜,除非有一种能够让伤疤完全复原的灵药,可是就算有这种灵药,她的技术可不是谁都能模仿的。
轩辕祁墨盯着她懊恼的模样,嘴角笑着,将自己的身体贴近她:“要不要再多看几眼,或是将朕的衣服全部脱下?”
荀彼岸已经看够了,而且这种姿势她也受够了。
猛然想要起身,可是轩辕祁墨却又用双手将她紧紧的抱住。
“你干什么?放开我!都已经抱了一天一夜,你还想怎么样?”
“朕说过,朕要抱到你不生气为止。”
“不生气?可能吗?如果你被一个你讨厌的人又亲又抱又摸,你能不生气吗?”
轩辕祁墨轻叹一声:“那没办法,朕只能一直抱着你。”
“你……放开!放开!”
荀彼岸又开始剧烈的挣扎,轩辕祁墨又开始游刃有余的牢牢抱着,两人的状态又回到最初。
荀彼岸烦死了。
没招!没辙!没办法!
这次真的亏大了。
没问问题就被他那样了,现在就算去问,他也准会不承认。
这叫什么交易?
不公平!
这完全就是霸王条款,而且里面还附带着一句:所有解释权都归轩辕祁墨所有。
真的!去死吧!这个混蛋!
无奈之下,她最后只能没脾气的妥协:“好,我不生气了,可以了吧?”
“真不生气了?”轩辕祁墨确认。
“真不生气了。”
“你不会只是嘴上说说,等朕放开你后,你又反悔吧?”
“我还能反什么悔?你手上有我那么多把柄,我现在只有被你玩的份,已经没有玩你的权力了。你就安心的放开我吧。”
轩辕祁墨想想也对。
手刚一放松力道,荀彼岸迅猛的从他怀中跳出,快速跳下床,然后转身,突然道:“我要请假。”
“请假?”轩辕祁墨坐起身:“请什么假?”
“我身心受损,脑神经受创,必须要休息三天,三天后我们再见。”
三天?
她要消失三天?
“丫头,你若敢……”
“砰!”
一声枪响,一颗子弹从他的耳旁划过。
荀彼岸手中拿着枪,脸上的自信瞬间爆表。
她看着轩辕祁墨,完全嚣张:“本小姐现在心情已经不爽到了临界点,你最好少说几句话,不然咱们现在就来个你死我活,一拍两散,谁……都别想再牵制谁。”
轩辕祁墨虽然有些惊,但却没有被吓到。
他优雅的坐着,双目盯着她的眼睛,唇片微动,但却没有说话,而是勾起一抹兴奋的笑容。
荀彼岸不自觉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人有病!
忙转身,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