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是走了霉运,昨天晚上见鬼了。”
“见鬼了?怎么回事?”
方卫东一边说着一边比划,越说越激动,就连姓傅的都听呆了。
“你的意思是,看了一眼就吓晕了?不会吧,咱好歹经历过大风大浪,光是被你变成鬼的也有不少了,你干嘛要怕?”
周明的拳头握了起来,是啊,自己爹就是其中一员。
“那能一样吗?我的命很精贵的。”
“你就没想过,那个不是鬼,而是人扮的。”
“不可能,那么长的舌头,绝对不是人!”
“好吧,就算这一切都是巧合,你能确定,给了钱他就能消停?会不会缠上你?”
“不会吧,他好像是大学生,周继祖也不太管这个儿子,好几年都没回来了,要不是挖了他爹的坟,顺着金六找了过来,现在也未必知道呢。”
“可关键是,他知道了,胃口还不小,十万块咱们倒是能凑出来,可拿了以后呢,他知道你的身份吗?”
“不,不知道,我带他去的是二号仓库,他不知道我家和单位。”
“二号仓库?很好,你也别凑钱了,去找四号和五号,直接做掉吧,只有死人不会说话。”
他言辞狠厉,目光更是阴冷。
“三个人不行,我在他手里走不了三招。”
那人怔住了,脸色也渐渐发白,直接甩了他一巴掌,
“混账,你坏了事了,还不赶紧走,以后没我的信号,不许再来了,”
方卫东更是懵了,怎么说的好好的,说翻脸就翻脸,他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完成任务,才惹出了这一大摊事,十万块钱啊,他自己怎么解决。
“老傅,你不能这样,要不,你跟着一起去吧,我记得你枪法很准的。”
周明挑了下眉毛,他们哪里来的信心,想要杀人灭口?
“我请不了假,你也知道单位很特殊,说到枪法,倒是提醒了我,那厮武功好,可再强的肉体也挡不住枪子呀,你可以趁人不备,直接打死。”
说完,他一撩衣服,抽出一把手枪,递给了方文东,
“这是咱们组长临走时,专门送给我的,里面有八发子弹,应该足够用了。”
方卫东小心的接了过去,终于下定了决心,
“行,我现在就摸过去,那俩小子肯定想不到,等他们睡熟,就一枪结果了。”
周明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真是神奇,蹲在这里听着人家商量着,怎么要了自己的命。
他又看了一眼那人,记得更清楚一些,如果今晚拿下方卫东,那四号和五号能问出来吗?
“老方,你还是带上四号和五号吧,万一要是没打死,也能拼一拼。”
“行,还是你关心我,放心吧,我这次一定小心。”
他扬了扬手里的手枪,显然很高兴。
周明也很高兴,如果这个姓傅的是一号,那方脸就是二号,可三号又是谁呢?他们两个都没说。
周明跟着方卫东,接连去了两个胡同,终于在半夜三点时,三人往仓库走去,周明拿出了摩托车,必须要先一步赶到,否则钱来就危险了。
钱来也没睡,他藏在院子一个角落里,好在现在天气热,除了蚊子多,并没有太难受,
“大明,你终于回来了。”
是啊,走了大半夜,他担心也是正常的,周明赶紧将情况说了,马上要来三位,手里还有家伙。
“咱们真的不报公安吗?”
特务肯定要交给国家,这是钱来最朴素的想法,从没想过动用私刑,毕竟,这些人对国家危害太大,必须要问清楚,到底干了多少坏事。
“已经知道了四个成员,还有个三号不知道,如果真报公安,你忘了那颗毒牙,”
对哦,这些都是死士,一旦被抓,肯定很难问出来,万一打死都不招,岂不是留下了定时炸弹。
“他一直认定,我只当他是杀父仇人,所以才没有必死的心,放松了警惕。”
说完情况,两人赶忙跑到了屋里,一定要好好布置一番,不管自己有多强,也不能轻视任何一个对手,阴沟翻船可是常有的。
方卫东带着人跳进了院里,趴在窗户上往里看去,床上两人正在呼呼大睡,虽然背对着窗户,可露着圆圆的脑袋,
他冷笑一声,做鬼也不能怪我啊,谁叫你小子太贪心了,老子本来没想杀你,这就叫做,地狱无门你硬要进啊。
他对着床上连开了四枪,估计是击中了要害,竟然一动不动,为了稳妥,又一人开了两枪,直到没了子弹,才一扬下巴,
“进去看看吧,如果没死透,再补上两刀,我去拿锄头,这天太热,得赶紧埋了,还得挖个深一点的坑。”
四号和五号,看打扮都是工人,年龄三十多,并不多话,此时一脚踢开了房门,抬手就揭被子,
可就在这一刹那,突然有个疑问,被子似乎太厚了,这么热的天,用得着捂得这么严实?
下一刻便明白上了人家的当,被子里哪有人,只有一堆柴火。
“不好,老方小心!”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一个手刀砍在了后脖子,直接就软了下去,另一人刚想跑,也被钱来按住了死穴,动作不要太快。
方卫东听到了喊话,可他小心也没用了,被人一阵乱点,早就动弹不得。
“说的好好的给我送钱,妈的,要不是我机灵,换了个地方睡,这会就得见我爹了,我们父子上辈子干啥了?你杀一个不够,还想要了我的命,我呸!真是气死小爷了。”
周明一边骂着,一边在他的痛穴上乱点,因为被点了哑穴,他只能拼命的抠地,也叫不出一声。
“那个晕了,这个咋办?”
钱来将那人也扔了过来,周明伸手也点上了哑穴,虽然这里很偏僻,也得防着有个过路的。
“要不,咱们就报公安吧,那钱也别要了,这些人的心太黑了,我怕,咱们没命花呀。”
钱来故意带着哭腔,地上人的白眼都翻上天了,你怕?刚才收拾他们兄弟时,可没看出有一丁点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