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朝回忆道:“第一次投胎,父母都是乞丐,身无分文,连个容身之所都没有。为了生计,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还时常受人欺负。”
禄禧听得眼眶泛红,气愤地说:“怎么会这样?那些凡人也太过分了!”
花朝朝:“这还算好的,有次生了重病,连看病抓药的钱都没有,差点就一命呜呼了!”
禄禧紧紧抓住花朝朝的手:“幸好你平安回来了。”
花朝朝闻言,抿了抿嘴,“微回。”
禄禧听不懂:“什么意思?”
花朝朝解释道:“就是我又要走了。”
“你要去哪里?人间吗?什么时候回来?”禄禧一连三问。
花朝朝平静地回答:“不回了。”
话音刚落,她的手上凭空出现一块银光闪闪的令牌。
那是她的神牌。
在禄禧震惊的目光下,花朝朝用力一握,“咔嚓”一声,神牌瞬间破碎。
神牌已毁,意味着除非花朝朝能像这次一样,拿到其他神仙的神牌,否则,她一旦再次下凡,就永远无法回到神界。
“为什么?”禄禧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难以置信地问道。
花朝朝神色平静:“腻了。”
神仙,她做腻了。
神界虽好,倒不如凡尘那样自在。
等她杀了行珺,就去找个环境优美的世界,隐居起来,过她的逍遥日子。
禄禧不明白花朝朝心里在想什么,还沉浸在她如此决绝的震惊之中,“那你也不至于毁神牌啊,你以后要是后悔,想回都回不了。”
“我不会后悔。”花朝朝视线游走,看到围墙旁有一棵即将开花的桃树。
她起身,缓缓走过去,伸手轻轻触碰着那柔嫩的花苞。
神力缓缓注入,花苞瞬间绽放,粉色的花瓣纷纷扬扬飘落。
花朝朝仰头看着飘落的花瓣,喃喃自语道:“在这神界,一切看似美好,却都虚幻无常。倒不如那人间的花开花落,来得真实。”
说完,她转回身,看着禄禧,“我想请你帮我一件事。”
“什么事?”禄禧也走了过来。
花朝朝说出她的请求:“一个月后,将破魂送去给梵霄战尊。”
禄禧一脸诧异:“破魂?那不是你的枪吗?你要送给梵霄战尊?”
“我在人间用不到枪,梵霄战尊惦记破魂很久了,送他正好,他会是个好主人。”
在花朝朝还未被推下泯神涧之前,梵霄战尊经常找她比试,每次都拿花朝朝的破魂枪下注,说要是赢了就得把枪送给他。
可惜,他们之间的比试次数没有上千也有几百次了,每次都是梵霄战尊惜败结尾。
所以花朝朝觉得,与其让破魂跟着她在人间无所事事,不如让它跟着梵霄战尊在神界大放异彩。
禄禧微微皱眉,说道:“你真的舍得?这破魂枪可是从你修炼成形后就一直陪着你了。”
花朝朝洒脱一笑:“有何舍不得?它能有更好的去处,我也欣慰。”
禄禧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决定了,我会帮你送到。”
花朝朝点了点头:“多谢。”
想到什么,又补充道:“对了,记得把破魂拿下来的时候要清洗一下,不然带着血渍送到战尊面前,我怕他会追下凡来骂我。”
神界众神周知,梵霄战尊是个十足的洁癖,一点脏乱都忍受不了。
禄禧被花朝朝认真的表情给逗笑了,“行,保证洗得干干净净。”
又聊了几句,禄禧便离开了。
她一走,花朝朝就飞快遁入殿内找药。
妈呀妈呀,快痛死她了。
以后她再也不装逼了。
待吃完了药,伤口消退,花朝朝收拾了一下她要带走的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好带的,她既然决定去人间过凡人的生活,就不该再用神界的东西。
最后,花朝朝只带走了一个酒壶。
可别小看这个酒壶,它可不单单是个容器,还是个法器。
它能源源不断地涌出香醇的美酒,是花朝朝最喜欢的法器。
人间的酒虽然也有味道不错的,但根本喝不醉她。
她已经很久没体验到醉醺醺的感觉了,甚是想念。
于是花朝朝决定带上酒壶,这样在人间她就能喝上美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