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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是这样,有很多人拿到饼子之后,还是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

甚至有人见何小北他们三个人不吃,只是把饼子拿在手里,还上前和他们讨要:

“哎,你们不吃的话,能不能把饼子给我啊?这玩意得马上吃,要不然明天就坏了。”

甚至有个大妈看到他们蓝白条的衣服上面的字,就起了坏心思来忽悠他们:

“哎呀姑娘我和你们讲,这些饼子吃了会生病的,你们可不能吃啊,把饼子给我,我来帮你们丢掉好不好?”

“是啊是啊,姑娘,来把饼子给我吧,我帮你丢远点,省着你们中毒。”

胡玲听完这群人的话,脸色变得无比惊慌,她眼睛睁的老大:

“什么?这饼子里居然被人下毒了?”

“对啊对啊,被人下毒了。来姑娘,你把饼子给大姨,大姨帮你去处理掉。”

周围的人听到这边的动静越聚越多,那几个女人也有点着急了,甚至想上手来抢。

胡玲很生气:

“那他们可太坏了,居然想毒杀本道,道友太谢谢你了。”

说完她就对着手里黑黢黢的饼子猛吐了几口口水。

然后又把黑漆漆的饼子丢在了地上,用脚踩了几下。

一边踩还一边痛骂:

“太坏了太坏了,居然在饼子里下毒。”

何小北心里乐的不行,给胡玲竖起大拇指。

她和八凶对视了一眼,也学着胡玲的样子,往黑黢黢的饼子上开始吐口水。

然后再把饼子丢在地上,三个人一起开始踩地上的饼子。

何小北和八凶还应和着胡玲一起痛骂:

“呜呜呜他们太坏了,居然在我的饼子里下毒,是不是看本仙女长的好看,然后她们嫉妒我?”

“就是,就是,他们一定是嫉妒我们。”

旁边的人群被他们的一系列操作彻底搞懵逼了,他们只是想来骗个饼子吃而已。

你们这又是吐口水,又是用脚踩的,至于吗?

这现在还让他们怎么吃啊。

何小北只是踩了几下,就拽着胡玲钻出了人群。

三人开始在营地里找寻能够扎营的地方。

那几个被他们吐了口水丢在地上的饼子,最终还是被饥饿的人捡了起来,然后塞入了口中。

别说口水了,就算饼子里真的被下了毒,他们也不在乎。

他们没有自杀的勇气,但是真的要是被毒死了,好像也没多么糟糕。

最后何小北他们三个在营地的一个角落里找了一块空地。

不能生火,就只能在那里开始搭起了帐篷。

这里的人有一半都是没有帐篷的。

之前下雨,他们就用自己的破衣服绑在树枝上,然后遮挡在自己的头上当来避雨。

只有那些身体还算强壮的年轻人,他们才能睡上帐篷。

至于他们那些帐篷本来就是他们自己的,还是他们后面抢来的,也没人在乎。

所以当他们搭帐篷的时候,附近的人们都露出了贪婪的神色,可是他们不敢抢。

因为他们在这里很久了,身体早就在日复一日的劳作中坏了根基。

而新来的这群人,他们的身体还没经过摧残,比他们要强壮不少。

尤其是像何小北他们三个这样的小团体,更没人敢来打他们的主意。

所以贪婪归贪婪,但他们也是只看看而已。

这里不安全,所以他们决定不分帐篷睡了。

何小北已经悄悄的把帐篷换成了稍大一点的,足够容纳他们三个人了。

三个人一进入帐篷,就开始吃起了压缩饼干,毕竟在这里,何小北实在是不敢拿任何有气味的食物出来。

要是被人闻了味去,那些味道可能一秒就会让人群彻底疯狂。

到时候朝着他们扑来的就不能叫做人了,而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

吃完饭之后,何小北和胡玲他们说了一声,就进入了空间。

她在空间里面给闪电加了不少的猫粮,也开了几个罐头。

因为接下来的日子,闪电应该很少有机会出空间吃饭了。

又兔子们也加了不少的菜叶。

几只兔子一见到青菜就围了过来,两腮一股一股的咀嚼着嘴里的东西,眼睛盯着何小北看个不停。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三个人就被外面的大喇叭给喊醒了:

“起床了,起床了,吃早饭了,大家快起床吃早饭了。”

何小北内心无语,这基地可真是不要脸。

起床干活就起床干活,喊的话居然是吃早饭。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多贴心呢。

胡玲也是语气愤愤的说:

“屎壳郎滚粪球,他们臭不要脸。”

八凶抓紧时间给胡玲后背的伤口换了药,又用何小北空间里的水给她擦了一下背上的伤口。

何小北也赶紧给自己戴上美瞳。

三个人还是昨天灰扑扑的样子,都没洗脸和清理。

胡玲也很乖的没有要何小北给她洗头发。

等他们出了帐篷,已经看到周围的人开始收拾东西了。

这让何小北突然想到了在S市官方基地看到的那一幕。

一群人背着自己的各种行李,然后跟着大部队赶往工作地点上工的情景。

此时的这里也是一样,人们把自己仅有的那少的可怜的一点私人物品,全部打包,然后背在了自己的身上。

何小北他们也有模有样的学着,把帐篷收了起来,挂在背包上。

人群熟练的站成5排,开始慢慢的往营地外面走去。

出营地的时候和昨天晚上一样,每个人能领取到一个黑乎乎的饼子。

人们一边走一边吃着手里的饼子,他们的脸上神色麻木。

胡玲突然转过头对他俩说:

“本道长观他们的面相,印堂都已经隐隐发黑了。”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何小北对胡玲的话也有了一种盲目的信任。

胡玲说他们要死了,她就觉得这些人怕是真的活不久了。

他们手上的饼子没有吃,而是借着袖子的掩饰和空间里的食物互换了。

动作是学着其他人的样子,低头吃着。

人在任何地方都有是有阶级的,无论是基地里面上层的大人物,还是像他们这样的贫民区里的免费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