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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若舞和许青青一听胡国强言语,都明白沈木推测再次对了,这个胡国强果然是暗示他们在一点钟过来。

只是此时胡国强说话颇为利落,并不像上午来时说话那般困难。

萧若舞问道:“你儿子和儿媳妇呢?”

她说话时手还放在包里,始终没有松开包里手枪。

胡国强一听萧若舞提起他儿子胡工兴和儿媳妇,顿时勃然大怒:“那两个畜生,他们去赌钱了!”

萧若舞和沈木对视了一眼,这个胡国强看来和他儿子儿媳妇结怨很深,否则不会提到他们会发这么大火。

“你让我们一点钟过来是故意躲开你儿子和儿媳妇?”沈木问道。

胡国强怒气冲冲的点点头。

“你让我们来有什么事?”萧若舞一见只有胡国强一人在家,而其又半身不遂,就松开了手枪,将手拿了出来。

胡国强冷静了一会,这才道:“我知道你们在调查胡德智的死,我知道是谁杀了胡德智。”

沈木三人一听,都是大吃一惊。

胡德智被杀一案一直没有证据,他们都怀疑是胡国强父子因为和其起了争执才杀的人,没曾想胡国强主动找到自己几人,说他知道凶手是谁?

“是谁杀了胡德智?”萧若舞冷声问道。

胡国强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道:“就是我那个不孝儿子胡工兴!”

沈木三人又是一惊,他们万万没想到胡国强竟然指证他儿子杀了人!

“你儿子杀了胡德智,你有证据吗?”萧若舞冷静的问道。

胡国强点点头,他艰难的向前挪动了一下身体,然后在轮椅后面座位一个窟窿里掏出一个纸团

他拿到纸团后又慢慢调整了一下身体,气喘吁吁重新坐稳后,这才长长吁了口气。

“我每天在他们离开家后,都训练自己说话,但这件事我不敢让他们知道,所以你们来时,我仍旧装着说话不利索。”

胡国强说着将那纸团递给沈木。

沈木一见纸团黏糊糊脏兮兮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并没有接过去:“里面是什么?”

“是胡工兴毒死胡德智残留的稀饭,胡工兴就是用这掺了大量安眠药的稀饭毒死了胡德智,他那个媳妇也参与了,正是他们夫妇联手下毒害死了胡德智。”胡强国回答道。

沈木对旁边许青青道:“找个方便袋。”

许青青知道沈木嫌脏不愿意直接拿纸团,就在胡家找了只方便袋,然后让胡工兴将纸团放进去。

看着许青青收起方便袋,萧若舞就对胡国强道:“这个我们需要带回去化验,另外你是怎么知道这稀饭里被下了安眠药?胡德智又是怎么吃了稀饭死的?”

胡国强道:“其实胡德智昨晚来过我家,只是上午你们来后,我儿子胡工兴那个畜生不让我说,我当时就没敢说,这才暗示你们一点钟过来,他们在这个时间都在麻将馆打麻将。”

“胡德智昨晚到你家做什么?”沈木问道。

胡国强就道:“说来这件事十分奇怪,胡德智疯癫了二十多年,在昨天竟然清醒了,他来我家是为了当初卖房子的事情。”

“他来告诉我们,当初房子被卖没有法律效力,他让我们赔偿他剩余的款项。”

沈木几人见胡国强的回答的跟他们侦查出的信息一样,第一,胡德智醒了;第二,房子是胡国强低价竞拍的;第三,胡德智来讨要被诈骗的房钱。

但沈木三人却不动声色,并没有表示什么。

“然后呢?胡德智来要钱,你们父子应该站在同一条线上啊,怎么你反而帮助胡德智控告你儿子和儿媳妇?”

萧若舞看着胡国强问道。

胡国强冷笑一声:“同一条线上?我给你们看看我身上的伤。”

他掀起上衣,沈木几人就发现他骨瘦如柴的身上满是伤痕,有殴打的有烫伤,有旧伤也有新伤,青一块紫一块,看着十分恐怖。

“这些伤势都是你儿子儿媳妇干的?”沈木诧异的问道。

胡国强冷笑一声:“是,就是我那亲儿子干的,这事如果我今天不说出来,恐怕谁也想不到他们竟然干出这种天打雷劈的事情!”

他将衣服放下,随即又苦笑一声:“现在你们应该相信我说的了吧?今天我如果不举报我儿子儿媳妇,我迟早会死在他们手上。”

“虽然虎毒不食子,但那两个畜生已经不是人了,我今天就要大义灭亲!”

“他们虐待你,你先前为什么不报警?”萧若舞柳眉一蹙就问道。

“报警?”胡国强不禁摇头:“那两个畜生手段毒辣,如果稍有差池,就会被他们毒害,上午你们过来我没有报警,也是出于诸多考虑,才选择了暗示你们。”

“另外我们往日得罪了很多亲戚朋友,平常根本没亲戚朋友上门,我又不敢相信左右邻居,你们看大门门槛,都被那畜生加高了,我推轮椅根本过不去,所以我平日连报警机会都没有。”

“因此我只能等,等一个时机,然后将那对畜生夫妻全部送入大牢。”

“天可伶见,今天你们来了!”

胡国强最后双手合十祷告了一声,其脸上露出一丝庆幸。

沈木三人听到这,都感到后背一阵发凉,父子彼此算计到这种程度,简直骇人听闻!

许青青不禁问道:“你们父子怎么有这么大仇怨?你害过你儿子?”

许青青问的正是沈木和萧若舞二人想知道的,他们一时都看着胡国强。

胡国强摇摇头:“我只有那个畜生一个儿子,又是老来得子,对他可以说疼爱有加,他有什么要求,我拼了命都会满足他,又怎么会害他呢?”

“那你儿子为什么毒打虐待你?”许青青不解的又问道。

胡国强叹了口气:“可能是我从小太溺爱他了,造成他对我肆无忌惮的性格,我身体好时,能为他挣钱,他对我还算可以,自从我中风半身不遂后,他畜生本性就露出来了。”

“特别是最近一年,他们夫妻将家里财产全部败光,所有亲戚朋友都不待见他们,他们为了甩掉我这个累赘,就开始往死里逼我。”

“我身上的伤就是他们为了逼死我,从而虐待造成的,可我不甘心就这么死了,至少我要讨回一个公道再去死。”

胡国强说到这,大口的喘着气,从其起伏的胸口看出其十分愤怒,显然对自己这个悲惨结果不甘。

“你为什么不让他们送你去养老院?”许青青就问道。

胡国强又是冷笑一声:“胡工兴夫妻早已将家里一切都赌完了,哪有钱了?只有这破旧房子,送我去养老院就得卖掉这个房子,那样他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