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魔种，也渗透不了这个组织？”
白莲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反问柳慕晴道：
“池鸿仙人是不是真的飞升？”
“那老家伙怎么可能飞升，他和忘情仙人的账，没那么简单。”
柳慕晴如实道，她希望修仙界乱，越乱越好，所以毫不犹豫出卖道天门。
“八大宗门应该已经知道有情天阙和妖族的事情，他们接下来怎么应对？”
乱世才能把水搅浑，白莲同样需要乱世将佛门拉下水，这样她才能在佛国更进一步。
“八大门派怎么应对本座不知，消息掌握在玄霄手上。”
双方都在出卖各自的情报，当然这些话真真假假，能信多少得各自心中再筛选一遍。
“妖族什么时候对北域出手？”
白莲炼化天魔幡不肯归还金蛟龙王，柳慕晴便已经猜到她的打算。
“算算时间，差不多就是这个时辰。”
柳慕晴讶异抬头，看着白莲忍不住啧啧道：
“你干的事情和我以前差不多嘛～”
道玄宗多半是没了，白莲把九州山河鼎内的化神老头放回北域，恐怕就是里应外合覆灭道天门在北域的分支。
嗯……或许还有一层打算。
“你放那老头回去，是想让他护住林落一脉，护住小鱼姐的血脉？”
白莲选择无视柳慕晴没有营养的试探，沉默不语，柳慕晴也没期待她能回答。
态度证明了一切，北域沦陷已成定局，妖族兴起背后站着有情天阙。
有情天阙又与极道者，天外天等神秘势力绑定，等于大半个灵界撑腰和修仙界道门抗衡。
加上佛门默许……柳慕晴恍然明悟，北域灵台寺从不参与道玄与合欢的争斗。
他们只镇压黑风道妖族，而黑风道偏偏是妖族通往修仙界最直接的通道。
佛国两千年前就开始为今朝的局面谋划了吗？
回想两千年内妖族几次进攻北域，不是道玄就是合欢地界。
灵台寺似乎每次都不是直接殃及目标，除了她设计夺取舍利子那次。
还有镇妖塔，收纳拥有灵智的妖族，记得之前好像有谁跟她说过镇妖塔有秘密，她当时没放在心上。
“灵台寺会配合佛国行动？”
据柳慕晴了解灵台寺弟子是真当降妖除魔为己任，佛门与妖族联合空字辈还好说。
觉字辈以下恐怕会佛心崩溃，大骂信仰一辈子的佛，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参加完飞升大典之后，我将奉佛座之命前往北域，这也是我争取来的任务。”
白莲淡淡道，她在隐晦的表达，想让柳慕晴削减道门的强势反扑，助她一臂之力。
“两个条件，帮本座调查天外天，还有查清楚九窍玲珑为何物。”
柳慕晴没有拒绝，妖族进攻北域早在陨落妖庭就已经确。
那时她的打算，是向道天门举报切断妖族与有情天阙的联系，换成自己与妖族合谋。
她承认当时有些狂妄，自命不凡，敢笑苍天不丈夫，不把天下修仙者放在眼里。
侥幸后面入了道天门，深知道门强大的源头来自仙人道统，区区妖族根本无法撼动。
所以她熄了举报心思，默认妖族与有情天阙勾搭，有情天阙背后是地仙界。
同样有仙人撑腰，只有仙人才能对抗仙人。
“可以，关于九窍玲珑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
天外天是玄霄都忌惮不已的组织，他们的成员都是散仙，九窍玲珑则是柳慕晴基于白莲的回答。
进一步确认有情天阙对六道轮回动手脚的延伸。
“洗耳恭听！”
双方神色都有些复杂，两人都无比希望吞噬掉对方，此刻却有了合作倾向。
不过……落子无痕，双方都悄然埋下了对付彼此的杀招。
“说起来还与你道天门有些关系，道天门道统乃五圣大德一脉。
九窍玲珑则是五圣之一，儒圣的心脏，相传能够洞察天地，预知未来。
天生与万物交流是最基础的能力，它出现在修仙界的原因，据说是儒圣预知乱世将至，自愿坠入轮回。”
说完白莲发现柳慕晴正在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儒圣，我道门道统怎么冒出来个儒圣？”
“本体，别说你不知道五圣大德乃诸教合流，不止有儒圣还有武圣，其中以道圣为首，执掌半数神仙界与地仙界。”
白莲回以柳慕晴同样的眼神，却发现柳慕晴的反应，似乎是真的不知道。
“看来你在道天门，也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道门的机密需要佛门来解释，柳慕晴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和池鸿那个老东西有关。
不让她知晓上界之事，他在防紫极天女？
柳慕晴没有纠结这个问题，继续追问白莲道：
“那儒圣的力量又怎么会出现在本座身上？”
“池鸿仙人假意飞升，道天门后续打算如何收场？”
白莲与本体某方面来说极度相似，都是无利不起早，自认觉得亏了就不会再多言。
“神降。”
柳慕晴直接出卖道门最高机密道。就算白莲不问她也会想办法把这个秘密透露给金丹道人。
防止有情天阙与极道者被道门一锅端，如今他们与妖族联合。
佛国有意插手，再加上天外天，说不定真能撼动八大宗门的仙人道统。
只要仙人道统的秩序打破，她这个乱世魔女就不重要了，因为乱世已经来临。
“什么是神降？”
白莲对道门最高机密一无所知。
“就是上界降下的完整法则，合体合道才能摸到门槛，大乘仙人才能完善的大道法则。”
“大道法则还能借给他人？”
白莲眼中闪过对道门的忌惮。
“现今修仙界修仙之法与上古时期不同，化神期之后本命灵器会化作承载大道的载体。
本座猜想应该是道门故意为之，垄断修仙途径，致使道门以外的修仙者无法飞升仙界。
好了，你该回答刚才的问题了，儒圣的力量为何会出现在本座身上？”
白莲短暂沉吟，缓缓说道：
“有情天阙的阙主曾对六道轮回做过手脚，儒圣的力量出现在你身上自然和他有关。
他的实力非常恐怖，并非寻常大乘仙人，和我西域佛国的佛座类似，有着特殊状态近乎无敌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