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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见到这么多金银财宝也忍不住…

傅家明看到旁边面色平静,就像他此时手里捧着的不是金元宝而是块普通小石头的苏宁不禁满脸的问号。

“你,都没有点正常反应的吗?”

就好比严喜,就好比他自己,不说激动得面红耳赤起码也心跳加速,有那么丢丢兴奋吧?

优雅地双手平摊,苏宁只笑笑不语:难道她还能说对于宝箱对于箱子里的东西,早已经免疫了吗。

半蹲在箱子上方的严喜,已经从巨大的欣喜中回过神来,动作飞快地一一打开最上面一层的所有箱子。

里面放着的竟然全是重重叠叠码放整齐的金银元宝还有各种珠宝首饰。

这下是真的发啦!

就是怎么运出去这是个难题。

挠了挠头严喜从上方一跃而下看向俩人,“你们有什么想法?”

“大舅你说吧。”

激动过后傅家明也平复过来,主要都是没有穷过的主,看见这么些宝贝兴奋是人之常情,等那股子劲儿过去了再看也就那么回事。

也是因为他们就算死命往身上塞那也搬不出去一箱子的金子呀。

“这个地方是宁宁发现的,能找到这里全凭她的运气,箱子当然得分一半给她,其余的就咱们爷俩平分?”

“不用了严大舅,咱们一起来的就一起平分吧,这样最公平。”

“别看我啊,我怎么样都可以。”

她态度坚决严喜和她争辩不敌也就不再多说,三人都接受了这个分法。

总共一百六十二个箱子,每人五十四个摆放了三个不同的方位。

傅家明喜滋滋地拍了拍自己身前的大箱子,取出了十个金锭,一对儿金手镯一对翡翠玉佩还有对粉珍珠耳环:把金子都给他妈,其余的这些正好可以给双双当下聘礼。

同他一般操作的还有严喜,也是挑拣了些金锭和几样首饰准备带回去给自家老娘和媳妇儿。

只有苏宁没有动里面的东西,静静等他们俩乐呵完,才指了指峡谷上方崖壁上的赤灵芝。

“我方才仔细看了看绳子没有地方可以系,这崖壁上好像是岩石,只能试着看能不能徒手攀爬上去。”

听闻这话傅家明立马想起这次来宝山的真正目的,懊恼地锤了下头,将怀里的东西先掏出来放在木箱的盖子上,转身来到崖壁下用力掰了掰凸起的岩块。

这岩块还挺坚硬,就是凸起的地方都很锋利,一个没注意刺伤是小,就怕上去后保不齐就得吃痛下意识地松手摔下来。

“要不我先试试?”

抬头跟着打量了几遍的严喜,把背上的弓箭同怀里的东西一起放下,搓了搓手后有些跃跃欲试。

进山这么多年,哪能没遇到过什么凶险的时候,想当初被野狼野猪追得只要能活命什么玩意儿没爬过。

这崖壁看着不好攀爬,其实只要胆大心细,每次上手攀附时找好落脚点,上去应当不难就是得花费些时间对于体能要求更大。

“大舅还是让我先来毕竟那是我家老头…”

“你是长辈还是我是长辈,听我的!”

这可是还没进门的毛脚女婿,万一出了什么事,伤了过去残了他家又又怎么办?!

严喜瞪了他一眼,无比强势地将人拽向自己身后,也不再多话,朝着手心呸了两口吐沫用力搓了搓后开始尝试攀爬。

要不说严家曾是罗湖最厉害的猎户呢,虽然新国成立后严父带着妻儿从深山搬了出来开始田地里刨食过安稳的日子。

但曾交给严喜的东西他都没有忘甚至扔下。

就是现在是集体社会,要不是怕被人举报说撬社会主义墙角,就凭着他那身功夫早能让家人吃肉不愁。

哪里会像现在一个月到头不见一次荤腥,只有娃儿馋得很了才偷偷摸摸上山一回。

“严大舅小心啊,不行咱们再想其它办法。”

在下方仰着头的苏宁,光看他那往上爬的速度,嗖嗖地只一小会儿功夫就已经离地十几米。

不禁心惊肉跳的小声提醒,就怕声音高了惊扰到他。

傅家明也是在下面不断随着他调整着站位,双手摊开随时做好当肉垫的准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随着严喜越往上每挪动一下所用去的时间也越久。

这是体力在快速地消耗,也是最考验人心理素质的时刻。

“快了,快了!还差一点点…”

十月底快进入十一月的天,愣生生让待在阴凉地缝下的两人出了一身坨子汗,紧张的手心都黏糊糊。

就怕上面的严喜不小心会出现什么意外。

眼尖的苏宁发现他的手出现了鲜红色,心不由地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严喜够沉稳身体素质也是杠杠的,总算有惊无险地来到赤灵芝的面前。

见他一点点连抠带晃地采摘,猛地才想起被遗忘在石门外的小背篓,实在是谁都没预料到里面的场景会是这样。

花了十来分钟,严喜才将正株赤灵芝完整的采出,百年大的赤灵芝不小,有将近成人两个手掌大。

小心翼翼地把扎进裤子里的褂子撩开,待灵芝贴近怀里放好后又把下方的衣服从新别进去。

确定不会掉出来后,这才一点点开始顺着有血迹的凸起岩块往下爬。

等他安全地下到地上,两人赶紧迎了上去。

“大舅你怎么样?”

“严大舅你的手…”

“没事没事,咱皮粗肉厚的这点小伤,回去抹把蛛网灰就行。”

严喜不在意地笑了笑,将怀里的东西慢慢掏出来递给了傅家明,“总算有惊无险,救命的药到手喽~”

他的手已经血肉模糊,并没有他所说的那么云淡风轻。

傅家明双手接过他几乎压上自己的命换来的赤灵芝,眼圈顿时泛红起了层水雾,感动到无以复加。

“男子汉大丈夫的,做什么婆姨样子,行啦行啦!”

“严大舅我先帮你简单处理下伤口。”

“嗳,行,那就麻烦宁宁了。”

还好知道要进山,提前准备了些药随身携带着,苏宁抓住他的一只手来到光线稍微充足的地方。

上方峡谷好似一线天,透下来的阳光在地上打出条长长的光带。

就着光先仔细地把扎进肉里的小碎石子一一拨弄出来。

再从怀里掏出几瓶小巧的瓷瓶,把标有外伤记号的那瓶打开木塞,将里面的药水在伤口处涂抹均匀。

做好这一切,她与傅家明才彻底松了口气。

原地歇息了大半个小时,直到严喜恢复过来,头顶上的光线也已经全部消失。

想了想夜晚在深山里的凶险,严喜看向他们提议道,“这里是个好地方不用担心野兽,等我们下去山脚天怕是得黑透,要不今天在这休息一晚,明天天一亮咱们再出发回去?”

彼此对望了眼,傅家明与苏宁同时点了点头没有什么异议。

“既然这样,那我上去把绳子隐藏下,顺便捡些干树枝看能不能弄到什么吃的。”

“我跟你一起。”

“嗳,你们俩个都在这等着,我去就…”

“不行!”“不可以。”

与傅家明异口同声地拒绝,苏宁拧着眉劝道,“严大舅你手上的伤不能再用弓箭了,崩裂会让伤更严重,你放心,天黑前我们不论找没找到吃的我们都立马回来。”

“对,大舅你就在这休息,我们很快回来!”

就是打不到吃的,去之前经过的那水源处抓条鱼总是可以的吧?

傅家明保证般地拍了拍胸膛,紧接着递给苏宁个眼色,两人不再给他反驳的机会快速离开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