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队长点了点头,带着人上了楼。李小燃看着陈建国,心里充满了感激:“陈会长,真的太感谢您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弥补我的过错。”
陈建国摆了摆手,“自家兄弟,不用客气。不过以后可得注意,t 国的法律严格,要是被误会成侵犯或者骚扰,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小燃连连点头,心里暗自决定,一定要好好感谢陈会长,同时也要想个妥善的办法向女文员道歉,弥补自己的过错。他深知,自己的鲁莽不仅吓到了别人,也让自己陷入了困境,今后一定要更加谨慎行事。
陈建国面色凝重,声音在空荡的屋内回响:“既然涉及到人命,不如去问问灵媒,看看他们有什么说法。”
他的同事李浩听得心头一凛,对灵异事物素来抱有审慎态度,但面对当前扑朔迷离且牵涉人命的案件,仿佛也只能如此了。两人驱车在蜿蜒的山路上,远离喧嚣。
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在路面上洒下斑驳光影,四周山林静谧。他们按照指引,七转八绕,终于来到一处偏僻得仿佛被世人遗忘的村落。
村中房屋低矮破旧,村头老树上的乌鸦呱呱叫着,平添几分诡谲。在一位佝偻老人比划下,陈建国和李浩找到灵媒的家。
木门斑驳掉漆,门环锈迹斑斑,周围墙壁爬满青苔。李浩心跳加速,下意识握紧手中的笔记本,推门进去,陈建国紧随其后。屋内光线昏暗,弥漫着陈年檀香味道。
他们眼前一亮,只见一位年纪很大的阿婆静静坐在火堆旁。她满头银发,几缕斜??前,面容沟壑纵横,每一道皱纹都似藏着岁月秘密。
她身着色彩斑斓的民族服饰,上面绣着繁复神秘的图腾,那服饰在火光映照下,仿佛蕴含着某种古老力量。
阿婆眼睛虽浑浊,却似有灵光一闪。她面前摆放着一些占卜用具,例如龟甲、蓍草等。这些物件在微弱火光下,透出神秘气息。陈建国和李浩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凝重,当下把来意具陈建国说:“阿婆,最近不知道是哪个降头师,给人下了一个降头,不知道叫什么降,总之是让人浑身溃烂的一种降头,您帮忙给算一下是什么降头,都可以瞬间要人命。”
阿婆听完,浑浊眼眸精光乍现,微微点头,从中年男子手中接过照片。照片定格在一位男人,面容尚清晰,但眼神空洞无神,透着死亡阴霾。
阿婆看着照片,良久突然闭上眼睛,开始喃喃自语,说着一些李浩两人听不懂的古怪话语,似在念诵某种咒语。
只见阿婆抓起一把蓍草,闭目摇晃,草叶簌簌抖动,随后撒在地上。她又拿起龟甲,放在火堆旁烤着,龟甲渐渐发烫,出现裂纹。李浩看着这一幕,心中忐忑,不知这灵媒能否给出有用信息。陈建国则在一旁默默观察,眼神专注。
阿婆看着裂痕,闭眼沉思。突然,她转过身,眼神浑浊却又锐利如鹰,直勾勾盯着陈建国:“给我看看受害者的照片。”
她的声音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陈建国赶忙从略显破的旧公文包里取出照片递过去,手微微发抖,照片边角被捏得有点卷。
阿婆接过照片,那双满是岁月痕迹的手微微颤动,先是拿到鼻子前,像是闻香般仔细嗅着。她眉头紧皱,仿佛在分辨某种独特气味,突然,她眼神一亮,似乎捕捉到什么线索。
把照片轻轻放在掉漆的木桌面上,照片在桌面微微滑动。“有了,”阿婆猛地抬头,声音低沉却有力,“这是尸油降。”李浩一听,倒吸一口凉气,原本就白的脸色愈发苍白。
陈建国身体一僵,下意识握紧拳头,指节泛白。阿婆接着说:“尸油降很特殊,制作过程极其残忍,要在月圆之夜,施术者找到刚下葬的墓地,挖开还带着新土气息的坟墓,尸体腐臭味充斥四周。施术者他们用锋利的刀,划开尸体胸膛,鲜血混合着脓水,顺着刀口滴落。取出尸油,放在提前准备好的陶罐中。这陶罐是特制的,贴满驱邪符咒,上面画着符。接着,他们将陶罐置于火堆上,火焰在陶罐下肆意跳动,映着施术者扭曲的面孔。火堆上,尸油逐渐融化,散发出刺鼻气味,混着浓烈的死亡味道。施术者一边熬制,一边念诵咒语,那咒语让人毛骨悚然,仿佛在召唤地狱恶鬼。膏药成形后,施术者将它涂抹在活人身上,中降者会灵魂出窍,成为任人操控的傀儡,却保留一丝理智,知晓自身遭遇,却无力反抗,只能在痛苦边缘徘徊。”
李小燃忍不住插话:“为何要犯下如此滔天大罪?”阿婆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犯下滔天大罪的人,目的各不相同。有的为财富,杀富济贫;有的为权力,不择手段;有的为情爱,飞蛾扑火;还有的,仅为满足扭曲好奇心,探索禁忌领域,却踏入万劫不复深渊。怀有不同目的罪人,犯下罪行后,或悔恨莫及,或肆意狂笑,或麻木不仁,或陷入无尽恐惧,被自己罪恶吞噬。他们走过道路,从初入歧途时忐忑不安,到逐渐沉迷,直至最后万劫不复,每一步都带着血与泪啊!”
陈建国急切追问:“那我们该如何破解这尸油降,救出受害者,让罪人受到惩罚?”阿婆却只是神秘一笑,并未作答,眼中闪过一丝深邃光芒,仿佛藏着无尽秘密。
阿婆缓缓起身,从里屋拿出一张银光闪闪的毡子。毡子材质奇特,似乎蕴含着某种神秘力量。她将毡子小心翼翼放入碗中,碗里茶汤泛起层层涟漪。
阿婆双手握住毡子,开始在茶汤中缓缓搅动。随着毡子转动,茶汤似被赋予魔力,颜色逐渐变深,由清透的茶黄转为浓稠的黑褐色,茶香也被搅动得愈发浓郁,混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在屋内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