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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准备离校了,这两天会比较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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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和上次不一样的是,刃和卡芙卡都没有乔装打扮,但周围就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这两个臭名昭着的罪犯,似乎是看出了白罄和藿藿眼中的不解,卡芙卡解释道:

“银狼在我们身上留下了信标……你可以理解为一种信息加密,在不同的人眼里我们可以是任何人,但绝不是卡芙卡和阿刃。”

白罄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清汤,看着青绿色的小葱被旋涡吸到了碗中,又四散开来:

“既然如此,进绥园的时候为何不用?”

“银狼当时在打游戏……忘了时间。”

刃冷冷说道。

白罄:“……”

他也不是没想着把眼前这两人直接抓了,但转念一想,就算卡芙卡不知道他的实力,应星难道不懂吗?

所以对方既然敢出现在自己面前,肯定有了逃跑的手段,就算白罄费劲也是无用功,干脆直接开摆。

“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有了新的家人,挺好。”

他随口道。

“他这次来仙舟,是为了求死的。”

卡芙卡面带微笑,优雅地用手帕擦了擦嘴,手中的勺子被她放到了一边。

“啪嗒!”

藿藿手里的筷子掉到地上,但她却没丝毫在意,眼睛都快成了两个圆圈:

“求……求、求死?”

“怂包,死的又不是你,你……哎呀你给我支棱起来啊!”

尾巴大爷急的都破音了,自从它跟了藿藿,只觉得自己的脸每天都要丢一丢,总是脸皮再厚也禁不住这样丢人啊!

“我……我听到这字就怕……”

藿藿也没再吃了,她双手紧握,紧张兮兮的,鬼火尾巴直直立着,一动不敢动。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卡芙卡笑眯眯地道,伸出手想摸摸藿藿的脑袋,不过看到对方直往白罄身后躲,她才有些遗憾地缩回了手:

“看来你们的感情很好。”

刃冷声打断:

“他先天无心,怎会有情?就连白……”

话说到一半,他的气息又有些不稳,只是在卡芙卡的安抚下,刃才像是被捋直了毛发的大猫,又重新安静下来。

白罄没说话,他又将清汤搅成一团,只是这次的速度显然快了很多,藿藿注意到师父反常的举动,但看向对方的脸时,却发现青年永远是一副漠然的模样,好像世间一切他都不曾关心,不曾过问。

一瞬间,藿藿感觉自己离白罄又很远很远。

他会开玩笑,会对她展露温柔的一面,可真当藿藿试图回忆白罄的过去时,却只发现一片空白。

师父的经历她是一点都不知道,而师父却对自己了如指掌了。

藿藿突然有些愧疚,她觉得自己好像将白罄对自己好当作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你说得对,应星,我的确没有感到任何的愤怒、悲伤、绝望。”

白罄叹了口气,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勺子:

“如果你想问的就是这个,那答案我已经告诉你了。”

刃还没开口,卡芙卡就微笑着将双腿交叠,两只手交叉,托着下巴:

“白罄,你误会了一件事,他说的‘求死’,并不是求心死,而是真正的死亡。”

白罄微微一愣:

“让我杀了他?”

刃和卡芙卡同步地点了点头,点头的时候,女人额头上架着的的墨镜还滑落了下来,落到了她的鼻梁上,卡芙卡伸出手,将其重新又架了回去。

“现在?”

刃和卡芙卡又同步地摇了摇头,白罄的眉头逐渐蹙起,藿藿一看他这副样子,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吐了吐舌头:

“师父的脑袋好像要……要烧了。”

“哈,龙疯子也是个傻蛋。”尾巴大爷在心中嘲笑道。

“你背个九九乘法表给我听听,看看谁是傻蛋。”

藿藿在心中怒怼,尾巴大爷那边顿时就沉默了。

已老实,求放过!

“我们不想为难如今仙舟的将军。”

卡芙卡又说了一句,白罄这才明白,她是怕动静太大,让景元不好做。

一面是曾经的兄弟、朋友,一面是罗浮,对一个正常人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割了哪块都不好受。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别让联盟发现星核猎手在罗浮境内,最好是连景元也一起瞒过去。

只是瞒过他,谈何容易?

恐怕自己和星核猎手的对话,景元自己在家里都能猜个大概。

白罄叹了口气,觉得卡芙卡有些小看景元了。

“那刚刚的绥园?”

“我用了一些小小的手段,让他们忘记了这半个时辰内的事情。”

卡芙卡眨了眨眼睛,居然显得有些俏皮:

“人一辈子要忘掉很多事情,为什么不把这件事也忘了?”

“这句话为什么有些耳熟。”

藿藿一愣。

“银狼玩的游戏里的台词。”

卡芙卡饶有兴致地盯着可爱的小狐狸,白罄还真怕她会做出薅对方耳朵这种事情来。

狐人的耳朵和尾巴同样重要,而且是极度敏感的部位,这句话还是白珩跟他说的。

等等,自己好像碰过藿藿的尾巴来着?

白罄神色有些古怪,但想到藿藿当时好像没说什么,就放下了心。

应该没事,吧?

“剧本还未开始,阿刃,我们都无法达成自己的目的。”

卡芙卡劝说着刃,但对方却始终无动于衷,倔脾气和他还是短生种的时候一模一样,让白罄心里头暗暗发笑。

“镜流要是杀不掉你,那就更别说我了。”

白罄摇摇头,拒绝了刃的求死。

“你是幽府判官,也渡不了我吗?”

刃的嗓音依旧沙哑,不过显然他有些失望。

“能力有限。”

白罄耸了耸肩。

“你太重,踏不过忘川,也到不了彼岸。”

卡芙卡扭头看向刃,眼神似乎在说:

“看,我说了吧?”

刃抱着双臂,冷哼一声:

“我会常来的。”

这句话说的斩钉截铁,完全不跟白罄商量,白罄有些无奈,正当他又要为一份逝去的平静感到惋惜时,猛然间想到了藿藿最近在看的书。

他试探性地问道:

“应星,工造司那些知识,你还记得吗?”

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