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可心底直骂娘,他躲在一朵黑云后面,心里暗自祈祷着,凉风赶紧离开。
凉风像是听见了他的祈祷似的,故意停在了那朵黑云上面,精致的黑色靴子上还用金色的线绣上了飞鱼模样,一只黑色靴子踩在了那朵黑云上面,继可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去,恨不得自己现在化作一片白云逃走。
“看样子咱们遇到了一只小老鼠,苍,去,把小老鼠抓出来。”
“大胆妖族,居然敢在神界的地盘上耀武扬威,拿命来。”
一个身穿白色铠甲的神界将军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手里的长枪不由分说就刺向了对面那个面无表情的一身黑衣的男人。
继可见状,连忙化作一只飞鸟逃走了,可他这一跑,却乱了方向,直勾勾的摔进思量涯底,看着眼前破败不堪的思量涯,继可眉头紧紧皱着,一只手有些烦躁的揉了揉眉心。
突然,继可想起来了什么?连忙朝着最里面走了进去,他记得母亲的本身还藏在思量崖底,可不能让这群贼人发现了去。
继可找遍了整个思量崖底也没有找到母亲的本身,他只能赶紧去寻找自己表弟帮忙。
希梁听到这件事后,几乎是马不停蹄的来到了思梁崖底,两人带着大批兵马将,整个思梁崖底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根本没有找到王后那朵花。
连顾清意都赶过来凑热闹,她也想看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够让一向泰山崩于面而不改的希梁面色紧张。
“再找,本尊就不信了,你说你在路上遇到了谁?”
继可有些烦躁的揉了一把头发,将自己在半路上遇到妖王凉风的事情和盘托出,可后知后觉的他才想起来,刚才出现解救他于危难之中的那位将军他从未见过,他在神界执掌千年,神界的每一个人他几乎都认识,那个人别说模样他不认识,连身上穿的那身铠甲,他也未曾见过。
希梁听完之后只觉得火冒三丈,让继可将他见到的铠甲模样画出来,继可找来了神笔在半空作画,顾清意和北冥几人伸长了脖子,使劲儿看着,等到铠甲的模样画出众人纷纷目瞪口呆。
“这,这不是我父亲的铠甲吗?你确定你看到的是这副模样的铠甲?”
继可有些诧异的看着一旁的北冥,然后仔细回想了一番,最后重重的点头。
北冥的脸色瞬间黑透了,他的父亲在万年前就已经战死,只剩下一缕残魂被母亲用锦莲花保存了下来,母亲用了神族禁用的术法,这才让父亲能够到人间投胎,两人再一次成为夫妻,生下了北冥。
“我父亲当时掉入炼狱谷,几乎血骨无存,这副铠甲又怎么可能会保存下来?难道是有妖人作祟?”
顾清意有些紧张的拽住了北冥的衣角,生怕他一个心情不好就将对面的帝君给打了一顿。
“可我当时见到的就是这副模样,我趴在黑云的后面躲着,那位将军就像是从天而降,死死的挡在了我的跟前,同他交手的那个人叫苍,是妖王凉风的左膀右臂,实力不俗,也是个难缠的对手。”
北冥几乎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刻赶往了既可刚才所说的方位,希和顾清意也连忙带人追了上去,只留下继可一个人站在思梁崖底,脸上闪烁着不安。
“可我见到的就是这样啊,非得骂我干什么?”
继可有些抱怨的蹲了下来,跟在他身旁的两个神官有些无奈的擦擦额角的汗,北冥大帝的模样还真像是要将帝君暴揍一顿,若是北冥大帝和帝君打起来,他们两个人也只剩下死路一条了。
“帝君,咱们要不然将这件事情告诉女君,女君一向神通广大,没准她知道怎么回事呢?”
“对呀,我怎么忘了呢?我有一个神通广大还实力非凡的妹妹。”
继可他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两只手重重的拍了一个巴掌,随着他的巴掌声落地,而身后的树林里却冒出了越来越多的巴掌声,这让继可以及他身旁的神官们都不淡定了,几人连忙站起来,眼神凶恶的盯着对面的树林。
“究竟是谁在那儿装神弄鬼?赶紧给本尊滚出来。”
“神界的帝君居然是个未满万岁的小孩,你的父亲呢?他是不是走的太仓促了些?没有好好告诉你,关于这思梁崖底的秘密。”
继可气的直磨牙,他刚继位的时候,甚至连100岁都没有,连神官们该什么时候上奏,什么时候退礼都不清楚,还让继宽那个混蛋欺骗了许久,白白给他占了便宜。
“你到底是谁?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以前的帝君,我和他不一样,你别把我和他相提并论。”
“那又怎么样?你们是父子,我能感受得到,你们之间有血脉在流动,你的父亲死了吧?想必应该死的很难看,不然怎么会不肯离开这思量崖底”。
“你一直躲在树林干什么?难道你害怕我吗?你不是说我只是一个小屁孩吗?那您倒是出来呀,我们好好看看,究竟是谁才是小屁孩儿。”
“哈哈哈”
那个声音苍老,但是非常有劲,像是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语气磅礴带有力量,随着他大笑出声,而他身后的无数笑声纷纷响起,有的是青年俊朗的少年声影,有的是垂垂老矣,却依旧开怀大笑。
继可只觉得后背发麻,他爹确实不靠谱,不然他也不至于上位之后遭受了那么多的欺负,可这人哄然大笑是怎么回事?一点也没把他这个神界帝君放在眼里,难道这人又是继闵留下的烂摊子。
“老家伙,你还是死的太容易了些,我就该将你抽筋扒皮,一寸一寸的弄死你。”
继可心里止不住的暗骂,对面的笑声戛然而止,最后只轻飘飘的留下一句,若是你敢来,我就敢告诉你。
“你让我去哪啊?”
继可只觉得自己有些摸不着头脑,而他身旁的两个神官也是面面相觑,继可扯长了嗓子,不管他再怎么呼唤,对面再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连一声鸟叫声都没有。
“不是,这老家伙让我去,也没给个地址,我怎么去?是不是有毛病这玩意”。
北冥刚从那个地方赶回来就听到继可的怒骂声,希梁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随后看向继可。
继可气的两手一摊,将自己刚才遇到幽灵的事情告诉几人,北冥听完之后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