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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眷席上的张止同样将这一幕给收入眼底。他给无为递了一张令牌过去,无为接过后放下了大黑,旋即悄悄退场。

另一边,明礼和臧缨的比试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明礼显然不是一个喜欢吃亏是福的性子,有了仇,恨不得当场灭人满门才好。

明礼故意放慢速度,让臧缨以为她体力不支。果然,臧缨得了机会便赶忙射箭。

她的箭术不是虚的,的确还算不错,拉弓满月,力道极大,一箭射出,直冲靶子而去。然而,明礼岂能让她得逞?

只见一道离弦羽箭从后方窜出,直接将臧缨的箭从当中折断。

见状,臧缨恼红了脸,猛地回头:“明礼你!”

那头的判者当即喊道:“明二姑娘违规!不可故意干扰她人射箭!”

“你哪只狗眼见到我故意射她箭了?”

明礼怒了,她大声反驳:“我学艺不精,箭射偏了不成吗?判者如此细节都能一眼看见,怎么臧缨撞我马的时候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了?!方才,我还以为你是头熊瞎子呢!”

判者一噎:“......”

张止和姬遇二人大笑,其余人见状也是赶紧跟着笑起来。镇北侯世子和姬国公公子都笑了,谁还敢不笑?

臧缨被这哄笑声给刺激到了,她直接扔了弓箭,疯狂的策马去撞狂彪。明礼颠簸的连箭都拿不稳,她恨得直咬牙,这样不行,狂彪会被撞伤的。

她单手握紧缰绳,打算赌一把。

张止见她这样一副神色,即便是隔着不远的距离也能猜出明礼下一步想要做什么危险的行为。

他拳头紧握,犹豫着要不要直接叫停比试。

可他若直接做了主,明礼会不会不高兴?

明礼一手撑着马匹,整个人都悬空出去,她将臧缨手里的马鞭踹飞了出去,紧接着借力在空中旋转,对着臧缨腰上又是一脚。

这一脚,是为狂彪报仇的。

让他也知道知道被踹、被撞的滋味究竟好受不好受。

明礼下了狠力,臧缨顿时吃痛非常。马儿没了马鞭的虐打,背上的臧缨又失去了控制它的能力,马儿忽然生了报复心。一蹦一蹦的拼命想把她给甩出去。

“不好!”

臧夫人这下知道急了,她拉住臧北,“主君!明礼这是,她这是要杀了咱们的女儿啊!”

臧北面色黑了下来,当即下令:“来人!给本官杀了这匹野马!”

“是!”

一众臧家小厮纷纷拔刀围了过去,贵眷夫人们皆是摇头叹息,这大好日子的,又要见血了。

马儿的脚上已被砍了一刀,惊魂未定的臧缨也被人给扶了下来,那马匹虽然受了伤却还是拼命的反抗,小厮们不敢擅动,想着一刀一刀的刺下去,将它鲜血耗尽而亡。

明礼看着这一幕,心生不忍,于是她控制着狂彪将一处栅栏给撞开,那匹马儿也是有灵性,仿若知道明礼和狂彪是在给它开生门。

它踢开了一众臧家小厮,朝着生门疾驰奔去,从此天地之间任君遨游,自由奔跑,再也不用为人坐骑,受人虐打。

见状,臧北觉得自己的脸被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给打了,一张老脸登时羞的通红。

他站起来,指着牵马回来的明礼,阴阳怪气道:“明家嫡女可真是好大的气魄啊,说好的骑射比试,却尽是整这一些阴损害人的法子!不过是晚辈们的友好赛事罢了,竟然还想要人性命!你们明家的家风,一贯如此吗!”

“臧大人见谅。”孟大娘子一如往常,面上不显露分毫:“我家这二丫头是近日方才归家,毕竟出嫁了三年,从前在明家学的规矩怕是都忘了。”

这话的意思是,明礼如今的狂妄脾性与明氏一族没有半点干系。

张止嗤笑出声:“孟大娘子要是去做厨娘,定是择菜的一把好手。”

“世子说笑了。”

孟大娘子只能装作听不懂这一句明嘲暗讽。

张止起身往席下走去,高声喊道:“判者呢?你耳聋了还是眼瞎了?等什么?还不公布输赢?”

张止明显是明礼那一头的,可臧家也不好惹。判者被臧北和张止两方势力夹在其中,愣是一句话不敢说。

判者终于在心里下了最后的决定,他壮着胆子朗声道:“明二姑娘虽射中一箭,但因其惨烈恶行,应剥夺比试资格。故而,这一局,臧家......”

“啪——”

判者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张止一个巴掌扇倒在地,半天都没能爬起来。

“张世子!你太过分了!”

臧北怒火冲天的跑下来,指着张止的鼻子就骂:“自古以来,还从没有比试可以打判者的道理,你,你不要仗着你是......”

“臧大人。”

张止冷冷发笑,他握住臧北指着他的那根手指就往上掰,一面掰还一面笑道:“我这辈子,最讨厌两件事。一个,是人家用手指我。另一个,是有人欺负明礼。巧的很,你一下,犯了我两个禁忌。”

“你说,小爷还要不要留下你这根手指呢?”

张止的神色嗜血阴冷,全场上百人一时间鸦雀无声,就连臧夫人和臧缨都看愣了。

臧北疼得龇牙咧嘴,但他还是不肯服软认栽:“你以为......你以为你们张家在京都可以一手遮天了吗?!我要参你!我要上折子向陛下参你!”

“哦?参我?”张止眸光一寒,“那好,我干脆断你一臂,也好让你多一条参我的理由!”

明礼见状,立马按住了他的手,“不行。”

若是张止因此事而被群臣参奏,身陷囹圄,那么往后的筹谋将要全部推倒重来。

张止眉峰微蹙:“他欺负你。”

“我自己可以。”

明礼走到判者的面前,单手抓住他的衣领将其提起,她一脸冷漠,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判者看着明礼,心底微颤。

明礼说道:“既是判者,便当公平公正,若是徇私枉法、尸位素餐,你便不配坐于判者之位。方才比试,究竟是谁违规在先,你说清楚,否则,今日我会杀你。”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阵高亢响亮的通禀声将所有人都摄住了。

“太子殿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