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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礼三人悠闲地找了一个茶舍喝茶吃点心,静静地等待着底下人来汇报接下去的事情发展。

张止拿了一块混了蜂蜜的糕点放在明礼面前的茶碟里:“一日之后,明伯远便要回京了。咱们,何时成亲?聘礼我都已备好,就等你发话。”

明礼轻轻咬了一口茶点,蜂蜜的甜润混合着绿茶的清香,着实别有一番风味。她想了想,便定了个日子给张止,“就这一日吧。你之前说的对,明伯远根基太深,凭现在的我,拿他没有半点办法。”

“好,待我们成亲之后,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张止又调侃她道。

若换成了原先的时候,明礼或许还会瞪他一眼。但现下被他这每日三四回的揶揄下来,倒也是听得没什么所谓了。

既然他爱说,那就由得他说去好了。

不过多时,无为便快步跑了上来,匆匆禀道:“爷,席墨来了。”

张止下意识地去看了明礼一眼。

“那就......请上来吧?”

明礼没察觉到张止试探性的神色,她只知道昨日和席墨说得清清楚楚,今日来找她的话,他该先行致歉。

明礼淡淡道:“不见。”

闻言,张止一下就舒坦了。他提起茶壶给明礼添了一些热的,傲然道:“去回话吧。咱们明二姑娘,不愿见他。”

无为了然于心,低头暗笑:“是。”

一旁的江瞳一面喝茶一面憋笑,“师兄,你知道你现在像个什么吗?”

“什么?”

“一个独守深闺多年见不到心爱的官人,就在偶然被临幸之后立马张牙舞爪的娇俏小娘子。”

“噗——咳咳咳......”明礼没想到江瞳会说出这么不着调的话来,一口茶水被呛住,猛地咳嗽起来。

张止连忙放了茶盏去给她顺气,还不忘揶揄她两句:“我像小娘子,你很高兴?”

“高兴的很。”明礼白了他一眼,故意说道。

与此同时,无为去而复返,禀道:“明二姑娘,席墨有一句话叫小的带给您。”

“说。”张止脸色一黑。

“他说昨日之事是他的错,明二姑娘身怀绝世之才,他不该如此轻视。他愿以聚财楼奉上,赔礼道歉。”

明礼对于一点其实是不解的,席墨说想把聚财楼给自己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是莫家的私生子,前十几年和母亲相依为命,不知历经多少困苦才终于创建了一个京都城最大的赌坊以作保命的底牌。

这说送就送?这么随意?

明礼抿了抿唇,又道:“罢了,先请上来吧。”

“是。”无为现在已经用不着张止吩咐了,得了明礼的话便匆匆去办。

不一会儿,他便领了席墨和鲍昌福二人上来。鲍昌福今日似乎是特意换了一身新的白袍。屠夫样,文人心,混迹赌场,却又文质彬彬,当真有趣。

鲍昌福率先一礼:“姑娘,又见面了。”

“鲍管事,”明礼起身,微微低头:“我说过的,这一次见面会是管事来寻我。”

鲍昌福一笑:“姑娘筹谋了得,在下心生敬佩。”

说罢这句,他便往席墨的身后一站,双手拢在袖中,再不言语。席墨缓缓抬头,目光掠过江瞳,又到张止,最后到了明礼的身上。

他敛眸,说道:“幼年之时,席某没有家族庇佑,母亲又多软弱,故而很早的时候便当家作主,靠着自己这一双手愣是在京都拼杀出了一份前程。我不似诸位,有着百年世家和皇亲贵胄的名号,原本,注意到明二姑娘也是因为周家满门灭尽一案。”席墨忽而抬头,“虽然此事已被京都府衙定为贼人纵火,但......明二姑娘,是你做的吧?”

江瞳又瞪大了眼睛,她看着明礼和张止二人皆神色如常,便知此事是真,而且张止早就知情。

她心里暗暗腹诽:周家那帮人竟将自己儿媳送去做官妓来铺前途,杀人纵火都是轻饶了他们!

明礼沉眸:“席公子何意?威胁我吗?”

“呵。”张止冷眼扫了过去,他道:“威胁?席公子尽管去京都府衙告状,看看究竟是你状纸递的快,还是我手下暗卫的动作快。”

这话,令席墨双拳紧握。

他看着张止,眼底是一片愤恨:“张小世子,我知你身份贵重,皇后、太子、宰辅,都是你的血脉至亲。我虽样样不如你,可有一点,我在这世上没有牵挂,我可以为了做成一件事情而豁出性命不要。你,可以吗?”

张止凝眸,眼中杀意浮现。

“明二姑娘,”席墨走向了明礼两步,神色动容:“事到如今,你还没看清吗?张止这样的高门世子,是不会懂你我的苦痛的,你与我,才是一样的人,是最应该站在一条战线上去为了心中所愿而携手拼搏之人。”

“你小子!”

张止怒火上头,一下拍桌起身,“当着我的面,撬我的墙角?!你找死是不是!”

“张止!”明礼无奈,一把扯住了马上就要冲上去揍人的张止,她看向席墨,眉间亦有恼色,“席公子,我想请你搞清楚,现下是你在求我合作。你若不愿帮忙,我也不介意自己麻烦些去引莫照出面。还有,我记得一开始就与你说的很清楚了。”

“我,不会弃他。”

明礼一字一顿的说出了这句话,神色无比坚决。她继续道:“你今日若是来谈合作,那便一道坐下喝盏茶。若是来挑拨离间的,无为,送客。”

撂下这句话,明礼便扯过张止的袖子把他拉了回去坐下。而张止还就真和一个被夫君护住了的小媳妇儿似的,低着头偷偷暗爽,任由明礼拉扯。

席墨:“......”

他心里憋着一口气怎么都下不去,张止和明礼绝不会是一路人。如今这样不过是因为明礼太重义气,她提前答应了张止,便不会轻易放弃。

这样的女子,实在世俗罕见。

“明二姑娘莫恼,方才......”席墨走过去,撩袍跪坐:“方才是席某失言,还望张小世子,见谅。”

张止瞥了他一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