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女孩子还喜欢什么?”
禾汝好像嗅出什么不对了,但是也没拆穿他,万一拆穿他了他不说了还怎么近距离吃瓜啊!
“还喜欢,鲜花,浪漫,更喜欢一颗赤忱的心。”其实禾汝也不太知道,一时间让她突然讲这么广泛的问题,不知道该从哪方面说起。
蓝敛听后没有说话,也没有喝酒,他在思考。
禾汝见他不说话,自己喝酒,时不时还往嘴里塞两颗冰块降温。
像蓝敛这样的人,除非遇到真正喜欢的人,不然永远都是花花公子样。关于他的传闻禾汝还是听过不少的。
只能说他撩妹技能超高,但大概率只是撩撩,具体怎么样禾汝也不知道,因为他和她一起时几乎都是在谈生意上的事,私生活不太了解。
蓝敛突然开口:“你想去京城吗?”
禾汝:话题跳转这么快?“为什么?”
蓝敛:“就是老祁他们比较忙,你是知道的,他们又想聚一聚,就想让你去京城咯!”
禾汝倒是没想到是这个原因,被尘封起来的记忆又拨云见日,破土而出。
他离开桐丘一个月,禾汝发现那个月没来生理期,吓得她以为中奖了,找了大夫瞧,才知道不是她中奖了,而是被瞧出来她有喝过避子药,还吃了凉性食物导致的。
还给她开了温补的药,喝了一个月才正常,大夫说她喝的避子药药性是很强的,下次喝完这种药就不要再吃凉性食物了,还有适当温补,不然次数多了恐造成不孕。
搞得本来生理期不痛的禾汝现在来时都不能吃冰的了。
禾汝离开桐丘之后,北上,还被祁长云拦截过,旁敲侧击又小心翼翼的试探她为什么要喝避子汤。
后被禾汝挑明了说:“想喝就喝了,你好像管不了这么多。”
自此他们再没见过。
蓝敛的声音拉回禾汝思绪:
“去不去啊?”
禾汝:“我又没有什么事,大老远的去京城做什么?”
蓝敛:“没有大事不能去吗?”
顿了顿又说:“老祁向上面那位提过你,他说想要见见你。”
禾汝懵逼:“谁?”
蓝敛指了指天。
禾汝:危险危险危险危险,危险警报拉满。
又确认一遍:“上面那位想要见我?”
蓝敛点头。
好,很好,悬着的心死了。
“见我做什么?”
蓝敛一脸便秘样:“这个你就要问问老祁在那位面前说了什么了。”
禾汝咬牙切齿:“祁,长,云,真会给我找事。”
蓝敛安慰她:“也别这么悲观,塞翁失马,焉知祸福,说不定是好事呢,而且天下多少人想要面圣,都没有机会,你就偷着乐吧!”
这样想想好像也还行,迟早的事,宜早不宜晚。
“是强制性的还是……”
蓝敛:“没有强制性,你就能不去?可别天真了。”
也是,这哪里还能由自己决定。
“什么时候去?”
“六月前最好吧!”
“也行,去早一点,还能回来参加浣儿的婚礼。”
禾汝感觉到蓝敛身上的气势又恢复刚刚模样了。
心里有个猜测:“你,失恋了?”
“什么是失恋?”
“失恋就是爱而不得,说简单点,就是你喜欢她,她不喜欢你,也可以说是你本来有个爱人,你们互通心意,但是有一天她突然不爱你了,不想当你爱人了,这就叫失恋。”
蓝敛若有所思:“那大概就是失恋了吧!”
禾汝八卦之心熊熊燃烧,但是她得表现得没有这么热衷,不然会被以为她在幸灾乐祸,这多伤感情啊!
“怪不得,你听到我说别人喜事就一脸悲伤呢!”
“是谁能让我们丰神俊朗的蓝家主恋恋不忘啊?”
蓝敛不说话。
“你说出来我给你参谋参谋。”
蓝敛抬眸看她:“真的?”
“如假包换。”
蓝敛还是犹犹豫豫,最终下定决心:“我其实还不确定她喜不喜欢我。”
禾汝:万万没想到!
激动了:“她都不知道,你得先让她知道吧!”
“可是……”
“可是什么?她是有夫之妇?还是她喜欢别人?或者是他是男的?”
蓝敛摇头:“她是别人的未婚妻。”
禾汝:啊,这~
“这,夺人所爱可不是君子所为啊!”
蓝敛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看起来还怪可怜的嘞!
但是禾汝无能为力。
“祝你好运吧!”
蓝敛问了跟没问似的,情绪又低落下来。
拉着禾汝喝了一杯又一杯,看见禾汝时不时吃两块冰块终于看不下去,开口道:“别吃了!”
禾汝已经微醺了,点点头。
蓝敛:“我看你啊!也别喝了,回去睡觉吧!”
禾汝:“你不知道酒量是可以练出来的吗?我现在不练等以后出去吃亏吗?”
好像说得也对。
蓝敛无话可说,没两下就睡着了,因为他在等禾汝嘛!但是可能是因为赶路太累,中途就睡着了。
禾汝没有蓝敛的阻拦更加肆无忌惮的,因为在她的观念里突破才会成长,破而后立。
于是喝着喝着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半夜,玉叶,看见院子里瘫着的两个人,无语。
走近一看,酒坛倒了一个,但是却没有酒倒出来,别问,问就是禾汝把它喝完了。
吊椅下倒是有一个玻璃杯,微红的液体洒满地,在月光的照耀下没有散发光芒,而是淡淡的黑色。
蓝敛的杯子是好端端的放在圆桌上的,可见他睡着时没有很醉。
摇摇头,把禾汝抱回房,顺带用脚踢了踢蓝敛的脚。
见蓝敛醒了才说:“蓝家主回房休息吧!”给蓝敛留下的是个坚毅、清冷却又柔和的背影,迷迷糊糊间回到房里,沾到床便睡了过去。
不出所料的,禾汝吐了,吐了玉叶一身,自己身上倒没有多少。
吐了之后还很难受,嘴里一直嚷嚷着要喝水。
玉叶就这样一直给她拿水,还在她的抽屉里拿出解酒药喂她才好一点。
见她不再闹腾才回自己房里换了一套衣服才过来。
可能是太热了,禾汝自己就把衣服脱掉了,衣服凌乱的堆在床上。一件一件的拿起放在衣架上,被子也被踢开,整个人就直接躺在床上,看样子还巴不得把床垫都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