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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外:

浮宁看着忙前忙后的唐时,手足无措。

“哎!要我干什么?”

唐时:“不用!”

“真的吗?”接着两手一拍。

“我知道了!我去捡柴!等我啊!”

不多时,他左右手同时举起两根看起来像是刚砍下来的木头。

看见唐时已经生好火了,顿时两只耳朵都耷拉下来了。

“你好快啊!我找来的柴,能烧吧?”

期待的看着他,等夸呢!

唐时微不可察的扯扯嘴角。

“很好!这么快就能砍两棵树,可以用来坐!”

浮宁:“真的吗真的吗?那能不能烧?”

唐时:还没忘呢!

“能烧,但是我建议用来坐!”

浮宁放下两根柴就往回走。

“去哪?”

“砍树,多砍一点就不用纠结是用来坐还是用来烧了!”

唐时:扶额,黑线,憋笑。

“等等!”

“还有事吗?”

唐时:大脑飞速运转,突然瞄到旁边弓箭。

“那个,你能不能教我射箭,我见别人射箭,咻咻咻!超酷!”

浮宁:“真的吗?这个我也会,你看好了!”

拿起弓箭,寻找着目标猎物。

一声鸟叫吸引他的注意,迈腿,微下蹲,抬弓,搭箭,寻找,瞄准,放~

咻,的一声,利箭穿过枝叶,原本叽叽喳喳的鸟儿没了声响。

坐在火堆旁专心看着的唐时:“中了吗?”

“中!”

大跨步,走到树下,将一根箭插入树干,脚大跨,箭落,人上,伸出手将箭取下,箭的尖端插着一只麻雀。

捡起刚刚掉落的箭羽,意气风发朝唐时走去。

阳光照在背后,少年像是会发光般,明亮的唐时睁不开眼。

只是这个过程太短,或许可能大概是因为他腿太长,让唐时来不及过多欣赏,便被一只血淋淋的,被穿透的麻雀挡住视线。

“怎么样?厉害吧!”

唐时吞了吞口水,稍稍往后倾。

浮宁放下箭,手在空中挥挥:“怎么样?厉害吗?”

唐时点头。

“那我教你?”

“好!”

浮宁将最后一把弓拿过来,递给他。

“你看着我的动作做。”

然后将刚刚的动作示范一遍。

见唐时学的有模有样。

“好,保持!”

不再维持动作,去指导他。

手握住他小臂:“手抬高。”

脚将他双脚踢开一点“腿迈开,这样下盘稳一点,更有利于提高命中率。”

一只手抓住肩膀,一只手拍拍腰:“腰挺直!”

“好!看准一个目标,觉得准了就放手!”

后退一步站在他身后。

唐时瞄准猎物,只是有些犹豫。

浮宁看得出来。

“别紧张,别犹豫,相信自己。”

“放!”

箭矢应声而出。

禾余声面对突如其来的箭。

忙闪身躲开。

“谋杀?”

唐时:……?

闭一下眼,威力就这么大的吗?

禾余声将刚刚拿力气算不上打的箭羽捡起来往这边走。

扛着的是被箭串成一串的山鼠,最主要其他的也串不上,这么纤细的箭可承受不住。

“唐时,你挺厉害的骂!闭着眼睛都能射中我。”

将山鼠放下。解开腰间羊皮水囊,坐在刚刚浮宁砍的树干上喝。

浮宁:……

绕到唐时面前,睁大眼睛看他。

满眼写着:你闭着眼睛?

唐时:从未出现过的窘迫,低头不再敢看他。

浮宁脑中:害羞?

甩甩头,将不切实际的想法敢出脑。

“没事,不是没发生什么意外吗 ,咱们再练,多练练就好了。”

禾余声不再多坐,将猎物全都撸下来,又走了。

唐时:“你看,小声拿来猎物了,我们先处理了吧!”

浮宁看禾余声刚刚拿来的猎物,一脸嫌弃:“咦!”

唐时倒是淡定的抓起一大把尾巴,往水源处走。

浮宁:真的要吃这种东西吗?

还是提着麻雀跟上。

两支箭羽划破长空,同时落到一只野兔身上,溅起点点血迹,灰褐色的野兔,生命定格在地上。

“阿浣,好准头!射中头呢!”

音调绵长、婉转,像是在歌唱,更确切的说,是有点犯规。

这让刚刚有点开窍的少女抵挡不住。

不想回他的话,便真的没机会回了。

蓝敛:“阿浣,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怎么不说话。”

语气微微着急,绕到旁边看她。

“没,没!”

转头不愿让他看见。

“我,我去那边了!”

留下一个背影。

蓝敛:…………

只是接下来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每每要视线相撞时,总能被禾浣错开。

蓝敛确定她在疏远自己,脑中警铃大作,好不容易有点进展,可不能毁了。

就在这时,一只猖狂的野鸡飞到蓝敛头上,在他伸手抓住之际,野鸡尽然自己飞到他手上。

蓝敛举着手一点不敢动,终于在一阵冲击力后,野鸡彻底不动了,接着的是温热液体流到手上。

这才敢拿下来,箭矢正中野鸡身子。

禾浣是有点本领在身上的。

刚拔下箭,身边就多了一个身影。

后怕的禾浣接过野鸡,扔在地上,掏出手帕擦擦他的手,确定没有受伤才像被烫到般,放开手。

将地上野鸡捡起。

“蓝二哥,对不起,我在那个位置看不见你在这。”

蓝敛抬手想要摸摸她头,被她后退躲开。

失落垂首,但手却还没放下,重新抬头靠近她,禾浣本想再后退,可见他眼中似乎没有异样,便觉得是自己胡思乱想,玷污了人家。

只好乖乖站着不动,任由他从她头上拿下一朵掉了一瓣花瓣的花。

“阿浣,你看,有花在你头上,不过位置不太对,我给你重新放放。”

将花放在合适位置才说:“阿浣,好美啊!”

禾浣诧异,抬头看他,见他坦坦荡荡,本来有些娇羞的情绪全无,莫名有丝丝烦闷。

敷衍一句:“多谢夸奖!”

便又给他留下一个背影。

蓝敛:怎么回事?

不禁拿出这么多年招蜂引蝶的本领,分析分析。

他似乎能猜到答案,只是在一个人心里,总有一个人是特殊的,是不好揣摩的。

就像现在的禾浣,在他眼中,她这么纯洁,他不忍心胡乱猜测,怕弄巧成拙,将她推远。

只是沉浸在自己臆想中,不愿轻易出来。

当他们提着一只野鸡三只野兔出了林子时,远处火堆早已熊熊燃烧。

禾余声坐在一旁翻烤着食物,唐时在水源处清洗猎物,浮宁在用匕首削着木棍。

禾余声收获除了那一串山鼠以外还有一只野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