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悦:“这么卖命工作,也不知道给谁看,可不要在公司树立勤奋人设,你的道理怎么,不适用了?”
“可别说了,下次保证不自己加班了,又不给涨工资。”
“就是就是。”
“他们俩全好了吧!”
宋悦低声说:“我让他三点好,他都不能拖到三点零一分。”
“你在三巷的那个邻居很好学嘛!你知道不?”
禾汝摇头。
“怎么说?”
宋悦:“他天天跟在我后面,说是要,你猜猜他想干什么?”
禾汝:浮宁能干出什么?
“和你拜把子?”
宋悦:“哎,这个提议好,下次我和他说,还有你妹妹也很好学,我听阿声说,他们本来早该回去的,但是现在,她不走了。”
禾汝:“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直接不敢去三巷,他们太热情了。”
静静的听她讲,也觉得温馨异常。
然后她就八卦到了祁长云身上。
“你交男朋友了?”
禾汝:“展开说说。”
虽然奇怪她的反应,但还是如她所愿,将今天下午的事转述一遍。
“他今天在三巷你的小院门前徘徊好久,我还以为是小偷什么的呢。然后你阿弟说,你和他关系好,他不知道男朋友这个词吧!”
“反正描述出来的就是男朋友这个意思。”
祁长云将两人的交流尽收眼底,最后确定她不会出来后落寞离开。
他反省了很久,开始一直都认为是禾汝太过强势,他想让她不要这么强势。
然后在一日日的反省里,终于抓到重点。
禾汝曾说,要是自己有了别的女人便不要他了。
想到这里,他还试图再找出证据证明他没有满足这个条件。
但他给禾汝释放的就是他有了别人,这个信息。
于是他开始慌了,他想去找禾汝,好几次都到了门口,但看见她和萧正尧的相处便又轴劲上头。
然后就是得知禾汝晕倒。他想去看她,但不能光明正大的去。
于是悄悄咪咪的去。
看着她躺在床上,很平静,就像,就像她的灵魂已经不在这副身体里了。
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
好在他晕倒的消息不算什么秘密,拨了好几个太医去都没什么效果。
不知从哪听闻,客来客栈有位神医。
先是自己去请了,但神医听见是去萧府便死活不去。
还是将客来客栈围了之后才肯去。
秦云岂不能表现得太关心禾汝,不然她就是活靶子了。
在宫中焦急的等待,半夜才会出宫看她,他多么希望在自己去看她的时候 看到的是醒着的她。
直到那天中午按耐不住,没等到晚上。
就发现她不见了,疯了般的找她,这么一个病刚好的人能走到哪去?
脑中过了无数种可能,有是她自己跑掉的,有她被仇家掳走的……
问她两个手下,还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这种废物她到底留着他们干什么?
除非他们有意欺瞒,已经决定再问不出就自己出去找事。
她一个滑跪到自己面前,看不得她跪在自己脚下的样子,好像这样,两人的距离在拉远。
让她起来,却是开口为那两个废物求情,她就这么不在乎自己,半点不顾及自己尊严为两个奴才跪地求人。
甚至在她眼里看到排斥,看到厌恶,即使她隐藏的很好。
就连和她一起的宋神医都是同样,他顿时猜想,她们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他想起禾汝对慕容晴烟的态度。
是包容,是无止境的包容。但在她对自己的感情中就从来没有过无止境的包容。
下意识,他想毁掉宋悦。
因为她是第二个慕容晴烟,甚至远远超过慕容晴烟。
但理智还在,这种人才少一个就真的没了。
他有出宫观察过她们俩,果然宋悦是远超于慕容晴烟的存在。
这个发现让他彻夜难眠,怨天怨地,狂躁无比。
嫉妒使他面目全非,将他骨子里最卑劣的品行暴露出来。
直到他看见四人站在客来客栈的场景,很温馨,顿时他又变回了那个谦逊温和的自己。
他明白了,爱她不只是占有她。
他终于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面子没有媳妇重要,自尊心有时也没有这么重要。
他又来找了禾汝,在白天。
所有思念,一切执念,在见到她的片刻便被抚平,自己好像获得了新生。
他终于明白,一个女子不止有嫁人这一条出路,或许她们本该在各行各业发光发热。
离开后,就想去小院看看,然后就被宋悦看见了。
在她和禾余声交流一番后,便古怪的看着他,也不讲话。
……
宋悦:“他到底是谁啊?要是他是你男朋友,那你们小皇帝呢?”
自动脑补几千字三角恋戏码,不过现在看来那个小皇帝可不占优势。
禾汝:“你好八卦!”
宋悦:“可别东拉西扯的,快说。”
禾汝将自己的困扰告诉她。
宋悦总结:“所以,这皇帝已经有贵妃了?”
禾汝点头。
宋悦用手探上她的额头:“阿汝,你要长恋爱脑了?”
“这种烂黄瓜还要?现在是烂黄瓜,后面还会持续是烂黄瓜,别要了,听我的。”
禾汝欲言又止,让宋悦以为她是想不通,决定再接再厉。
“爱不能抵万难,与其后面相看两厌,还不如在你在他心中还美好时离开。”
也不知禾汝到底听进去没有,见她闭口不言便也不再讲话。
禾汝又何尝不知,但割舍掉,又哪是这么容易的,况且她还等着他解释,他欠一个解释。
又要回到那个虚伪的家,禾汝现在想平等的创死所有人。
不想回去,但也不能不回去。
先将宋悦送到客栈,才自己回去。
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了萧正尧,他被病痛折磨了一番,稍许面黄肌瘦,不复以往的神采奕奕。
刚走到门口:“三哥,你可好些了?”
男人穿着里衣在慢慢游走,听见声音眼里厌恶狠毒一闪而过。
转身,态度依然不够热切。
不耐烦道:“你怎么来了?”
禾汝:“听闻三哥能下床走动了,便想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