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短短两天,似乎时间流速都变得缓慢,多少个从梦中醒来的瞬间会让她以为时间早已过去几年,就连外面的阳光都显得无比朦胧,好像自己一直处于梦境,从未醒来般模糊。
在极度安静的环境,对除自己以外的人也变得期待,但每当处芜进来都告诉自己一个事实,过去的时间不过也才一个上午或是一个下午。
她不明白自己何时变得如此沉不住气了,是自己内心世界过于贫乏了吗?
意识到这点,似乎接下来的日子也没这么难熬了,逐渐变得平和许多,再看不见肉眼可见的慌张急躁。
习惯,或许是习惯,让她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
处芜察觉她的变化,似乎有些慌张,对她说的话逐渐变多,能察觉到之前对自己的冷淡,和现在对自己的冷淡是不同的。
舒青平不知道她说了什么,所有信息都从自己脑中流过,没有留下任何印象。
只很贴心的提示对方一句:“你这地方暴露了吧,不打算重新找个地方吗?”
这句话很快得到回应,还是同样的黑布条,只是脸上面具不同了,变得精美许多,好像昭示着自己身份的转变。
不知道她要带自己去哪,但是知道自己机会来了。
听着马车外喧嚣的人声,应当是到了闹市,或许这辆马车一如既往,可里面的人却有些不同,若是苏辞还在,除非处芜本领太大或者苏辞太过废物,不然处芜必定会被盯上。
绑在手腕的不只只是绳子,还有处芜的手,皮肤比一切事物都要敏感,能察觉到任何细微的变化。
舒青平面具下的脸笑得灿烂:“你现在还认为我是你的殿下吗?”
或许是领教过了舒青平这张嘴的厉害,处芜并不打算搭腔。
舒青平突然从她旁边蹲到她面前,动作突然,处芜没来得及阻止,只是手抓的更紧了。
舒青平眼眸含笑,如现在的天气般炽热再看不到冰冷,这样反常的人更让处芜警惕,不知道她又要怎样打击自己。
绑着的双手放到她腿上,很是依偎模样。弄得处芜七上八下的,准备迎接她的攻击。
舒青平的眼睛紧紧跟随她的视线,处芜也不甘示弱,不再躲闪,她倒也想看看,自己是否能从她眼底看到什么情绪,这样让人捉摸不透的人又有什么诀窍。
这样想着,也就变得无畏,与舒青平有些势均力敌的样子。
最后闪避的倒成了舒青平,处芜对这一发现很是满意,无惧无畏果然能提升自己能力。
或许是一时得意忘形,手指挑起舒青平下巴,可触及的只有冰冷的面具,这一体验让她很不喜欢,就好像她对自己永远都隔着这层面具般。
将她的面具取下,手上却抓的更紧。
上位者姿态,眼含戏谑:“你想要说什么?”
舒青平被迫直视她的眼睛,从刚开始的慌张,变成现在的粘腻,像是一把勾魂摄魄的钩子,处芜很警惕的意识到她这一转变。
察觉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或许很危险,手猛的从她下巴挪开,身体后倾,欲转眼间,一直没讲话的人突然开口,目光锁定,竟让处芜觉得转头都有些僵硬。
“我心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