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师妹倒在地上疼的发抖,随着海黎步步靠近,就像十八层地狱走出来的恶魔,让她惊慌失措地往后躲。
但她根本不清楚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她疼的红着眼眶,强撑着嗤笑:“我们宗人……每人的体内……都有师父……给我们的保护……就凭你?破不了的……”
海黎手中凭空出现一把匕首,似笑非笑:“哦,是吗?刀枪不入?”
孙师妹看着那凭空出现的匕首也是呆滞和惶恐了一瞬,但是那匕首上毫无灵气,便也放下心来。
只倔强和挑衅地盯着她。
海黎面无表情地在她面前蹲下,举起匕首对着她的心脏就戳了下去。
在戳下去的瞬间,匕首上突然乍起强烈的蓝光。
孙师妹顿时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尖叫:“师兄救我!!”
此时,和凌风战成一团的人才有空看这边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师妹!”
几个人都急忙出声。
凌风趁几人出神之际,三下五除二就给每个人身上来了一道口子,几人纷纷疼的倒下。
海黎的匕首停在了刚插进去一寸的位置。
剧痛伴随着死亡的恐惧涌上孙师妹的全身,可是,她并没有死。
睁开眼,看到一双漠然的眸子近在咫尺地盯着她。
“你师傅给你的保护,好像破了呢。”
她一查看,惊恐地发现确实如此。
海黎笑了一下,“既然如此,我此时不用这匕首,也能让你立马丢掉性命。”
方才五脏六腑疼痛的恐惧又涌上孙师妹的心头,她怕的泪水止不住地流出来,话都说不利索了,嘴唇筛糠一般地发着抖:“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我错了,殿下,真的知错了,我还不想死……”
“师妹!”躺在地上的青年红着眼眶喊道,凌风上去就照着他的胸口给了一脚,青年“噗”的吐出一大口血。
海黎将匕首拔了出来,站起身,孙师妹的胸口鲜血汩汩直流,但没有一人敢动。
海黎手中的匕首还在滴血。
“孤说了,想活命的话,哪里来的,就滚回哪里去。对无知愚蠢之人,孤不太想杀生,这就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
孙师妹早就疼得四肢无力,胸口的血怎么也按不住,眼见脸色越来越苍白。
“走……走,我们走!”为首的青年踉跄地从地上爬起来,几个人也起来冲到孙师妹面前,背起她之后,纷纷拿出了一个小物件,白色灵力亮起的一瞬间,几人便消失地无影无踪。
海黎眯了眯眼。
那是什么东西?
黑灯瞎火的,没有看清楚。
她盯了凌风一眼,可是又看见他脸上绑着的金色带子,暂时没问。
收起匕首,海黎走到楼煜面前,微微颔首。
“惊扰到煜公子了。刚才发生之事与楼府均无干系,煜公子大可放心。若有惊扰,实在抱歉。”
楼煜咽了口唾沫。
“海大夫……不必如此客气。方才之事,我可以当做不知,只是请海大人不要向阿渊还有我娘提起,怕惊吓到他们。”
“自然。”
这时,屋门突然被打开。
“我已经听到了。”
只穿了一身白色中衣的楼渊出现在门口,面色苍白。
楼煜霎时担忧地进屋扶着他往里走,“阿渊,你怎么起来了?没睡着?”
楼渊低低“嗯”了一声。
楼煜叹了一口气,扶他在床上靠着,“阿兄来晚了,娘今日劳累,让她好好休息,我先来陪你。”
“方才……是什么声音?”
楼煜噎了一下,也没想好用什么理由:“没什么,就是,猫猫狗狗的跑进来了……”
“我不傻,阿兄。我听到人的声音,还有武器。”楼渊苍白的小脸上眉头紧蹙,似乎甚是担忧。
他见楼煜还在斟酌怎么撒谎,看向了身后的海黎。
“海大夫,你不会骗我的吧?”
海黎只能道,“确实没什么,一些流氓土匪闯了进来,已经赶出去了,放心。”
“流氓土匪?”
“嗯。”
武力抢人的,可不就是流氓土匪吗。
楼煜赶忙插嘴:“有阿兄在,这些你就不用操心了,啊。方才能自己下地走路了?你感觉可否有好些?”
楼渊点点头,“嗯,海大夫给我温养了经络之后,感觉好一些。”
海黎走上前去,“已经超过了两个时辰了,我再给公子温养一遍吧。”
楼煜适时的让开。
经过这些事情,他虽然搞不清楚这海大夫是什么神人,但是,有神通,没有恶意,且能给阿渊治病,就足够了。
海黎又把手掌放在楼渊胸口上,输送灵气。
这一次,她一瞬不瞬地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楼渊接触到她的眼神,似乎呆滞了一瞬,而后眨了眨眼,露出有些疑惑的神色,而后社恐一般挪开了视线。
任由她盯得再久,也不看她了。
海黎心中叹了口气。
而后起身道:“好了。心脉强韧了之后,雷电之下,渊公子或许也能睡得安稳一些。日后若还出现这种天气,就由我来给渊公子温养经脉,就不必煜公子和楼夫人半夜出来陪着了。”
楼煜做了个揖,“那就谢谢大夫了。今日我还是留在这里陪阿渊,看他能不能睡的好些。”
海黎点点头,就出去回自己院落中了。
“凌风,那些阴阳宗的人消失的时候,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
“传送岛。就是一块石头,握在手中默念要去的地方,输入灵气,只要灵气足够,就能瞬间传送过去。”
海黎转过来叉腰看向他,“我们没有吗?”
凌风摇摇头。
“当年,明王与臣等传送到巫寒大陆的时候,情况紧急,只拿到了一块低阶的传送岛,又因为殿下传送需要的灵力太多,用完之后就爆炸了,现在我们手上……一块也没有。”
海黎无语。
早知道有这东西,就先让那些什么阴阳宗的人把传送岛留下几个了。
果然,那个姓孙的说的也没错,她知道的太少了。
抱胸坐在床上无语地盯了凌风许久,她突然回想起那个青年说的话。
“对了,你……以前是不遮着眼睛的?那现在为什么带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