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府邸内,陈家家主紧握着陈宴发来的求救信,脸色铁青,眼中满是怒火。
他低声咒骂。
“这混小子,是嫌命长吗?非要蹚这一趟浑水!”
一旁的下属见状,忍不住劝了一句。
“家主,少主不是说……那令五小姐是被人陷害吗?少主一向嫉恶如仇,如果令五小姐有问题,两人断不可能相交。”
陈家家主闻言,怒火稍减,但仍然眉头紧锁。他叹了一口气。
“罢了,召集长老们,议事。”
他知道,陈宴的性子他是了解的,既然陈宴选择了相信令久安,并且与她同行,那么其中必然有缘由。
他不能坐视不管,否则陈宴的安危将受到威胁。
于是,他迅速召集了陈家的长老们,将陈宴的求救信内容告知了他们。
长老们听后,纷纷表示关切,并开始商讨对策。
他们知道,这次的事情不仅关乎陈宴的安危,也关乎陈家的声誉和立场。
他们必须谨慎处理,不能有任何闪失。
最终,在长老们的共同商议下,陈家家主决定派遣一支精锐的队伍前往支援陈宴和令久安。
他们不仅要确保陈宴的安危,也要查明事情的真相,为令久安洗清冤屈。
同时,他们也要向外界表明陈家的立场和态度,绝不会坐视不理,任由他人欺辱。
令久安看着陈宴,神色复杂,既有感激也有无奈。
她叹了口气。
“你说说你,自己蹚这一趟浑水就算了,还要把陈家拉进来。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
陈宴却不以为意,他耸了耸肩。
“没办法,我爹就我一个儿子,他不管我,陈家就没未来了。我总不能看着他老人家辛苦建立的家族毁于一旦吧?”
令久安闻言,哭笑不得。
“你还真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啊!明知道他会担心,还这么做。”
陈宴也不客气地回敬。
“对啊,你不被重视,生死难料!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人追杀而不闻不问吧?再说了,我们可是朋友,不是吗?”
令久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开口。
“说得好,下次别说了,我怕我扇你。不过,还是要谢谢你,陈宴。有你在,我感觉还不赖。”
陈宴嘿嘿一笑,拍了拍胸脯。
“那是自然,有我在,你尽管放心!我们一定会平安回到星火城的!”
第二天,流朱出门,看着大街小巷上张贴的追捕令,心中焦急万分。
她实在坐不住了,急冲冲地回到久安堂,找到流萤。
“流萤,我们去找家主!”
流朱急切地说道。
流萤没有拒绝,她明白现在的情况已经刻不容缓。
于是两人一同前往令长风的院子。
由于她们是令久安的母亲一手带出来的人,比起其他人,要见到令长风显然容易了不少。
很快,她们就被叫了进去。
令长风看到她们,神色淡漠,仿佛对这一切早有预料。
“你们是为了久安的事情来的?”
他冷冷地问道。
流萤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是,家主。主子是夫人的亲生骨肉,您难道一点也不顾念旧情吗?”
令长风闻言,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沉声说道。
“我要是不顾念旧情,她早就死了!你以为我让她在外面流浪这么多年,只是为了好玩吗?”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无奈和痛心,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和苦衷。
流朱和流萤闻言,面面相觑,心中更加疑惑和不安。
她们不明白,为何家主对主子如此冷漠,却又似乎并非完全无情。
可是生死存亡之际,这点无情可不够用。
流萤闻言,冷笑一声。
她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令长风,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和指责。
“家主若是真的顾念旧情,主子就不会举步维艰了!如今大街小巷都是主子的追捕令,家主却坐视不理,这难道就是所谓的顾念旧情吗?”
她的话语像是一把锋利的剑,直指令长风内心深处的痛处。
令长风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瞪大眼睛,怒视着流萤,要将她吞噬一般。
然而,流萤并没有退缩。
“家主,您或许有自己的苦衷和考量,但主子也是您的骨肉啊!她如今身处险境,您难道就一点也不心疼吗?”
说着,流萤的眼眶泛红,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哭腔。
她是真的为令久安感到不值和心痛,也是真的希望令长风能够伸出援手,帮助令久安度过这次难关。
令长风看着流萤,眼中的怒火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复杂的情绪。
他沉默片刻,最终叹了口气。
“你们下去吧。我会考虑的。”
流萤和流朱闻言,相视一眼。
她们知道,这已经是令长风能够给出的最好答复了。
于是,她们恭敬地行了一礼,退出了令长风的院子。
两人刚出令长风的院子,就迎面遇到了令久蓉。
她们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四小姐”,心中却五味杂陈。
令久蓉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不屑和嘲讽。
“你们是母亲的人,明知令久安克死了母亲,还要护着她。”
流萤看着令久蓉,不卑不亢地回应。
“四小姐莫不是忘了?夫人离世前,曾叮嘱了您和少主,要疼爱妹妹。如今家主不管,少主失踪,您不仅不帮衬,还如此冷言冷语,实在令人寒心。”
令久蓉脸色难看,她瞪大眼睛,怒视着流萤,
“令久安也配?”
她咬牙切齿地咒骂。
“一个克死母亲的废物,也配得到我的疼爱?”
流朱在一旁听着,心中焦急万分。
她忍不住插嘴。
“四小姐,无论如何,主子也是您的亲妹妹啊!她现在身处险境,您难道就不能伸出援手吗?”
令久蓉却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我可没有这个妹妹。”
流萤和流朱看着令久蓉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无奈。
她们知道,想要从令久蓉这里得到帮助,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甚至,令久蓉不横叉一脚,已经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