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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忠心护卫的白月光千金15

“薛昭,你先下去吧。”

时倾先是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男人,莞尔,“如今我没什么事了,你无需自责担心。”

薛昭深深地望着她,许久,才应声离去。

转头,时倾楚楚可怜地眨巴眼睛,“还需兄长帮帮我。”

沈知南没什么好脾气,白她一眼,“你自己非要私自出城,如今出了事倒想起我了,当初我说的话全当耳旁风了?”

“兄长,这事也不能全怪……”话未说完,时倾重重地咳了几声,脸色苍白,吓得沈知南又是叫大夫又是让人端药。

“没事。”时倾阻止他的一系列动作,语气夹杂明显的虚弱。

“是,你没事,受伤昏迷都不算事,倒是我这个作哥哥大惊小怪。”

“哥哥~”时倾双手堪堪握着他的结实的小臂,眼中盈盈秋水,“我知道,你是最疼我的,这次就帮帮我吧。”

她平日总是规规矩矩的兄长长,兄长短的。

如今有事相求,倒是乖巧服软地喊他一声“哥哥”了。

可这一声软糯的“哥哥”也叫沈知南硬不下心,他认命地叹息,“事到如今,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呢?”

见到他的态度,时倾莞尔:

“我也不奢求此事能瞒过爹娘。只是怕他们会迁怒薛昭和秋月,希望哥哥到时能为他们说几句话,免了他们的责罚。”

心中的怪异感越来越浓郁,沈知南瞳孔微转,不可置信:“你喜欢薛昭?”

时倾愣了一瞬,蓦地移开视线,“怎么会,兄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喜欢他呢?”

沈知南没有忽视她下意识的慌张,心中的迷雾终于清晰,“沈知倾,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兄长?”时倾愕然地抬眸,眼中的慌乱紧张彰显无疑。

沈知南霍的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次出城,是谁的主意?”

他这是觉得她被人哄骗,与薛昭私会才出的城?

时倾目不转睛,眼神纯澈分明,“这次出城,是我的主意。但我们是三人一道,只为采药。并非兄长所猜测的那般。”

“可我来时,只有你们二人。药铺那个叫姓丁的人呢?”

“事发突然,我叫她先回城中,以免不测来相府报信。”

沈知南闭了闭眼,“也就是说,昨晚只有你和薛昭待在一起?”

“是。但他并未对我做出任何不轨之事。”

时倾定定地仰头看他,眼中不知不觉噙满泪水,“妹妹九死一生,如今兄长竟然只在意这些么?”

沈知南深深呼了一口气,“并非我在意。只是今日之事,全府的下人都知道了,你叫他们怎么看你,一个千金小姐彻夜不归,就是同护卫待了一夜?”

“他们爱怎么看就怎么看,清者自清,我问心无愧。”

泪水终于兜不住滑落下来,少女依旧强忍哭泣。

“倾倾,”沈知南神情软和,“我只是担心你。你也知道,母亲如今正思量你的婚事,是御史大夫之子苏阑卿,论家世样貌品性,完全配得上你。”

“你和薛昭的身份如云泥之别,你是不可能同他在一起的,我只是怕你被他蒙骗,到时伤的是你自己。”

时倾呆滞地看着他,泪水源源不绝。

“兄长,我……”

沈知南粗糙的指腹轻柔地拭去滚烫的泪水,眼中满是怜惜,“这事情我会帮你。但是答应兄长,别再跟薛昭有牵扯了,好不好?”

时倾沉默良久,“但是能不要把他赶出府吗?至少在我出嫁之前。”

“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保证不能越界,否则到时兄长也帮不了你。”

“我知晓了。”时倾浓密的睫毛垂下,遮住眼底的落寂,“谢谢哥哥。”

沈知南出门时,薛昭还站在院中。

他面无表情,走近警告:“薛护卫,记住自己的身份,别做出有伤体面的事。”

薛昭亦是冷面看他,乌黑的眸子深沉无比:“大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在下听不懂?”

“呵。”沈知南嗤笑一声,“听不懂最好。别做有损二小姐名誉的事情,否则我定饶不了你。”

说完,他一甩袖子,愤然离去。

屋内屋外寂静无声,薛昭站了许久才悠悠转身。

?

因这些日子受伤未愈的缘故,时倾让秋月出府告知丁茯苓,叫她莫要担忧。

这些时日也没能再去药铺。

丞相和沈氏终究还是知晓了这事,也不知沈知南怎么圆过去的,两人只怒斥行刺之人,并且责备时倾等人。

沈问博来看她时,一向肃然威严的脸上难得多了几分柔情和愧疚,安慰关心了几句,又给她送了一些钱财珠宝。

沈氏后来告诉她,那些黑衣人在江湖中自诩正义,打着为民除害的旗号肆意刺杀当朝官员及家眷。

这个组织行为极端,肆意妄为,不顾后果。

经此一事,沈问博已经向朝廷进谏要彻底铲除他们。

估计再过几个月,就能解决。

只是一想到她的身体,沈氏掩面而泣,“只是苦了我的倾倾,被这些人这般折磨。”

时倾扬起脸颊,柔柔地安慰她:“娘,不过受了点伤,并无大碍。总归是捡回了一条命。”

“你能这么想自然是最好不过。”

沈氏温柔地握着她的手,“只是你以后万万不可独自出府了,好好在家养病,把身体养好才是大事。”

“我知晓了,母亲。”

两人说完一些话,沈氏千叮咛万嘱咐后才放心离开。

她一走,时倾便下床,随意披了一件外衣往外走。

秋月一转头,看到时倾倚在门口处。

“小姐,你怎么出来了,大夫说你不能受凉的。”

时倾慢慢地跨出门槛,好笑道:“这大热天的,难道还能冻了我不成?”

“可外面日头正晒,我怕小姐受不住。”秋月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到院子中坐下。“小姐,咱们只坐一会儿。”

“这些日子上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也不必这般小心。”

时倾在温热的的木凳坐下,头上是一棵叶密如盖的桑树,恰好挡住炎热,投下一片阴凉。

“秋月,今日怎么不见薛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