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鹤川讲述的时候，大家都默契地没有打断他。毕竟他正经起来，还是很能带动人的情绪。所有人都沉浸在沉重纷繁的过往中，表情严肃而认真。
但其实他们已经累积了一箩筐的问题了，恨不得竹筒倒豆子一般发挥个彻底。
见鹤川停了下来，他们纷纷开启了提问环节。
“鹤掌门，所以当初你想要获得我徒儿的九尾灵力，也是为了褚云归？”白晚晚想起在妖市的时候和鹤川的相遇，觉得一切都连了起来。
鹤川的思绪似乎还陷在往事中，眼神空渺，神情惆怅。闻言他回过神来，缓缓点了点头道：“是的，我已经等了太多年了，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所以，才想试试不同的办法。”
安长离目光低垂，掩饰了自己的动容。他似乎陷入一种很矛盾很复杂的情绪中。柳辞烟和鹤川都在期待着褚云归回来，可是，若是他辜负了这种期待呢？他真的值得他们费心尽力吗？
正因为他见过褚云归意气风发和坚韧不拔的时候，才更明白与那人的差距。他明白人不应该妄自菲薄，但压在心头的重担还是让他无法觉得轻松。
“如果……”秦砚初接过话来，若有所思道，“如果九尾灵力真的有用的话，你要怎么将褚云归唤回？”
鹤川谨慎地闭了口。他觉得，秦砚褚似乎有意无意在试探什么。就算他们未必有恶意，但在事情尘埃落定之前，他都不能掉以轻心。
他笑眯眯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要怎么做。当时想着大家都争来抢去的，先得到手再说。秦少主，真是多有得罪了。”
秦砚初微微一笑道：“总归不打不相识，何况我也没什么损失。”
“鹤掌门，晚辈还有一事想问。”慕俞一向不喜欢冒头，然而有些事情他着实有些好奇。
“这位小兄弟请说。”鹤川瞧着这少年比秦砚初要好对付一些，看起来没那么多心眼，于是态度也温和了不少。
“关于沈浮白，既然他那么厉害，为何他又离开了扶苍派？”慕俞正色道。
“你们见过沈浮白？”鹤川眼睛微眯，面色沉了下来。
“鹤掌门，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见过他的？”舒清歌怀疑自己是不是漏听了什么，怎么大家思维都这么跳跃。
“沈浮白的事，外人几乎不得而知。我刚刚也没说他离开了扶苍派，想必是你们跟他有过交集吧。”鹤川脸上神色复杂，目光却格外明亮。“这样吧，我们有来有往，一问换一问。”
“鹤掌门，刚刚是我们先问的。”舒清歌忍不住出言提醒他。
她想着，慕俞比较嘴笨，自己还是要护着点，可不能让他吃亏。
“也对。为表诚意，的确应该我先回答你们的问题。”鹤川微微颔首，而后话锋一转。“你们可还记得，当初问过我春涧堂为何没有剑器之事？”
他这么一说，大家便想起来了。
“当时你说，是因为同门相残，莫非，这事和沈浮白有关？”白晚晚猜测道。